虽然化工合成的玩意没法解,但这个年代的人也不会化工啊。
说不定还真是他说的这么回事呢。
当然,这不是主要议题。今天被叫过来,最主要的是,这老家伙凭什么断定聚阴钵没用?
二俅当即问了这个问题。
对于这一点,孙田邈早就考虑清楚了。
这一点,还是要从医理上来讲。
治病,从原理上来说,无非就是两个方式。
第一个是化解。就比如你的身体中现在被湿气所侵蚀,我就帮你化掉湿气。
第二个是中和。也就是俗称的以毒攻毒。你身体中湿了,我就用干燥的来中和。
说到底,无非还是阴阳之道。
人体在阴阳协调时,是健康的。
你身体阴多了,我要么化解掉要么用阳来中和。
你身体阳多了,我要么化解掉要么用阴来中和。
那么回到于总都料所中的蛊毒。
于总都料是被人种下了尸虫,这一点是完全可以确认的了。
而这个尸虫,不同于普通的尸虫,而是被人豢养的,这一点,也可以肯定。
既然是尸虫,那么其属性必定是阴,这也是无需怀疑的。
那好,我们现在需要解这个毒,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是逐渐化解其阴气。但是聚阴钵的阴气比尸虫阴气更重,如何能化解?
第二种是用阳气将其消融掉。但是聚阴钵是极阴之物,如何有阳气来中和尸虫阴气?
也就是说,从原理上来讲,根本就行不通。
至于于奇正他们所推测的,依靠聚阴钵能够让尸虫蛰伏,那就更加是个笑话。
一个极阴之物,能起到的作用是让其他阴物蛰伏,可能吗?
由此来推论,聚阴钵的作用只有一点:孵化和养育更多的尸虫!
这也是为何大巫村会出现那么多尸虫的原因。
“你确定?”二俅盯着孙田邈的眼睛问道。
“我确定!”孙田邈毫不迟疑。
两人对望着,沉默着。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决定生死的话题。
不是决定他们自己的生死,而是决定那个叫于奇正的人的生死。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二俅问道。
“找到原点。”孙田邈答道。
“什么叫原点?”二俅继续问道。
“于总都料身上这只尸虫最早是从哪里出来的。”孙田邈答道。
“然后呢?”二俅问道。
“交给我。”孙田邈答道。
“有把握吗?”二俅问道。
“七成。”孙田邈答道。
“时间?”二俅问道。
“半个月内。”孙田邈答道。
“能缓一点吗?”二俅问道。
“不能。”孙田邈答道。
“行,我知道了。”二俅站起身,对着孙田邈深深一躬。
“我等你好消息。”孙田邈说完这句话之后走了出去。
饶是万茛苟聪明绝顶,也实在没听出来两人话语之间的机锋。
正准备问时,情报科长张迁儿跑了进来,小声禀报道:“已查到大头行踪。”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建设,曌建技统局的特殊部门,已经是非常高效了。
从于奇正他们回来的路上,技统局就已经知道了大头的事,并动用所有资源开展了调查。
“在哪里?”万茛苟和二俅同声问道。
“复州府,漾春楼,头牌春凤房中,基本确定是过夜。”张迁儿话语很简单。
“其他信息?”万茛苟问道。
“防守严密。据探,表面没明岗,但每隔五十步有一个暗哨。”张迁儿答道。
“有行动方案否?”万茛苟问道。
“有。”张迁儿答道。
二俅站起身:“尽起精锐,我带队去!”
。。。。。。。。。。
二个时辰后。复州城。
一个身穿着一件洗得褪色了锦衣的青年摇摇晃晃走到了漾春楼门口。
“小红,小红我爱你!”锦衣青年放声叫道。
在漾春楼门口卖了十来年汤圆的老王不断摇着头,这锦衣青年简直是,唉,他爹娘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啊!
都是在这个城里生活了很多年的人,哪里会不了解呢?
这锦衣公子叫谢二,原本家境还不错。但到了他这一代就没落了。
结果这谢二呢,还真不是个东西。
不知道怎么的,就和漾春楼的小红勾搭上了。
俗话说得话“戏子无情表子无义”。
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那小红也就是把这谢二当个恩客。
可这谢二呢,偏偏像是迷了魂一般,就是迷到这里了。
天天嚷嚷着要赎身了,就连包个夜都难。
像今天晚上这么发神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些事,老王知道,漾春楼的小厮更清楚。
耐着性子出来劝了谢二几句,不曾想到这谢二的癫病今天发得特别厉害。
“说,是不是有男人进去欺负我家娘子了?”谢二抓住小厮的领子吼道。
这么一来,小厮的火也上来了,一把甩开谢二的手:“你有病啊?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是漾春楼好不好?咱们这里的姑娘,当然是一点朱唇万人尝了。有本事就给他赎身出去,你连个包夜的银两都没有,在这里叽叽歪歪作甚?”
谢二疯了一般的叫喊:“我就是来给她赎身的!老鸨,老鸨!”
小厮斜着眼望着谢二:“行!钱呢?不说多的,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