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二俅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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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奇正到了荆塔高速的建设现场。
轨道的铺设正在快速进行中,中间的那个车站的地基也打好了,将来这里不仅是整个高速通道的调度中心,更是荆州、塔湾、沙洋堡三地物资的中转站。
除此之外,罐头加工厂的厂房也设立在离此不远的地方。
于奇正依旧一如既往,到了工地上也不废话,撸起袖子就干了起来。
其实并不是说他一个人能做出多少活,而是他直接上一线做事,所能起到的鼓舞士气的作用是无法衡量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本人性格决定的,也不愿意做那种只是指手画脚的领导。在工地上动手做事,对于他来说,相反还是一种享受。
勾采薇的“一步也不离开”是有传染性的,至少柳如烟是被传染了的。
两个女人跟着于奇正打下手,搬搬抬抬干得不亦乐乎。
尽管浑身都是灰,人也累得浑身是汗,但很多时候,体力劳动会让人忘记所谓的“忧愁”、“悲伤”、“痛苦”之类的词,而只剩下最为简单和纯粹的快乐。
人在感觉快乐的时候,时间是过得最快的。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天黑的时候,黄月娥叫着吃饭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也没什么桌子板凳,就是大家围着往地下一坐,随便找两块石头上面支一块木板就是桌子了。
于奇正找到孙小宝和蒋钦,说要喝几口。
两人急忙过来,见到采薇和柳如烟站在一边,都不敢落座。
直到于奇正招呼他们坐下,才谦让地让两个女人先坐。
“我们就是女人,哪有上桌的资格?你们男人喝酒,我们就在旁边夹菜就好了。”采薇对蒋钦说道。
她说这话完全是由衷的。她,勾采薇,不想当什么代总都料,什么财务总监,只想像现在一样,当一个普通的妻子。
柳如烟也笑着说道:“难得于郎今日兴致好,蒋局长你就叫几个熟悉点的兄弟们过来,一起陪他喝几杯嘛。”
听两人这么一说,蒋钦就来劲了,当即大呼小叫地叫来几个兄弟坐到了这桌上。
蒋钦还真留了点心,并没有按照工地上的职务叫人,叫过来的几个都是曌建最早的老员工。
几个老员工受宠若惊,但因为他们了解于奇正的为人,绝对不是那种按照什么身份地位的,于是在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中,一人手里拿着个大碗和一双筷子就跑了过来。
“哟,小胡子,咱可好久没在一块喝酒了啊。”于奇正对着最早坐下的一个老员工说道。
小胡子是最早的一批跟着去砖窑的人,当初于奇正和二俅掉到蛇洞时就加入了曌建。听于奇正这么一说,咧开嘴就笑了:“只要总都料您有时间,随时打个招呼说要喝酒,我小胡子马上就到。”
“哎,这可是你说的啊。那今儿个你要是再赖酒的,我可捏着你脖子灌了啊。”于奇正笑道。
小胡子嘿嘿一笑:“总都料您放心,今儿个你不让我喝醉我都不干!”
采薇忙劝道:“喝好不喝醉,喝好不喝醉啊。”
小胡子笑道:“大夫人您这就有所不知了。您想想啊,等我休息时回去,肯定要跟人说起,说我今天和总都料喝酒了。到时候人家一问,说喝得怎么样啊?我要说没喝醉,那得多没面子?”
这时,其他几个过来的员工纷纷笑了起来,都说小胡子说的对。
于奇正又望向另外一个员工:“哎哎,大耳朵,别告诉我今儿个你没带蚕蛹啊?”
大耳朵整张脸急得通红,对着柳如烟责怪道:“二夫人,你看你看!我就说了,总都料最爱吃我家晒的蚕蛹。现在这可怎么办?”
原来,这个大耳朵有个秘方,将蚕蛹油炸之后晒干密封起来,要下酒的时候拿一点出来,嚼起来嘎嘣脆。
之前有一次在砖窑,于奇正和他们喝酒时就大赞这玩意下酒真好。
后来于奇正来荆州之后,大耳朵定期加工好,即使自己不能来,也会托人给于奇正送过来。
于奇正平时也都不在家,柳如烟呢,遵照于奇正的吩咐,不管是任何人送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收,自然坚决不收。
这么好几次之后,大耳朵也就没再送了。这段时间荆塔高速的活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去搞那个?
于奇正本身也就是随口一提,见大耳朵急得眼泪都涌上来了,急忙说道:“大耳朵,别像个娘们一样,还搞得哭兮兮的。咱们在一起喝酒,有没有什么菜重要吗?喝的是骨子里头流的那热血,喝得是特娘的兄弟之间的感情!”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别说大耳朵了,来的几个人全部都热泪盈眶。
“你们两别愣着,给我兄弟们倒酒啊。”于奇正急忙岔开话题。
采薇和如烟二人立即一人抱起一个大酒坛子,往大伙儿的海碗里面倒酒。
小胡子偷偷背过身抹掉眼泪,转身笑道:“咱回去又有得牛吹了。到时候跟那几个小子说,老子不光和总都料一起喝酒,二位夫人都给我倒过酒呢。”
一桌人哄地笑了起来,刚才煽情的气氛一下子就过去了。
一大碗酒干下去之后,于奇正也忍不住呛得咳了几下。
如烟急忙过来拍着他的后背劝道:“先吃点菜,垫垫肚子。”
站在旁边得采薇也支着手里的筷子碗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