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官场时间比较短的人,对小草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或者说,以她的身份,哪怕不是公主,也轮不到他们置喙便是遇到那些头铁的,只要脑子够清醒,就该知道,在小草身上其实是没有啥真正可指摘的东西所以,如今在暗中蹦跶的,地位都不会低。

不管是本身对小草没意见,引祸的是内宅,还是因为某些缘故,总想要降低小草地位的人,自然都是魏亭裕下手的对象,这些人或是浸淫官场多年,或是作为皇子亲王,本身尊贵,而这些人,真要彻查起来,有一个算一个,绝对多多少少是有问题的。

便是闻人泰伯都是如此,只不过有些被视为常规操作,不过是再小不过的小事情,然而,被有心针对的时候,再小的问题都可以放大,没有问题的事情也能成为大问题,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怀着惜才之心举荐,被举荐的人出了事,举荐人也难逃其责。

这些种种,能做文章的,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说,魏亭裕是要捏造证据陷害人吗想太多,没这回事儿。

对那些考生的初步审问已经出了结果,魏亭裕稍加整理,将结果呈递给宣仁帝,不过,按照他的意思,希望宣仁帝能多给一些事情,想要从有问题的那些人身上一点一点的往深层的挖掘,至于那些仅仅是被煽动,参与到此事中的考生,也暂时关着,重要给些深刻的教训。

一直到闻人泰伯他们审卷完毕,将所有考生的成绩进行了排名,连同优秀的文章一起取出来,呈递到宣仁帝跟前,看看名次是否需要做调整。

这时候,闻人泰伯依旧不知道自己被诬陷的事情,在宣仁帝跟前,仔细的汇报者此次会试的情况,不偏不倚的对排在前二十的学子,就文章上了解到的东西进行了点评。

宣仁帝没去翻阅那些锦绣文章,看着会试排名,指尖从一个个名字上划过,尤其是某几个如今还关在开平卫刑狱中的人,那么巧的,闻人泰伯正点评的这个,从他言语中,明显可以听出,是颇为看好的,他却不知道,这个人在之前的对他的批判抗议,是最为激烈,言辞最为辛辣,可以说将闻人泰伯贬得一文不值。

宣仁帝看向闻人泰伯的眼神,有几分微妙,而同在场在其他几个官员,神情也类似。

闻人泰伯低着头,倒是没注意到宣仁帝的表情,一直到将所有人都点评完毕,宣仁帝让人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始低头看那些文章,大部分看了就过了,不过有那么些被单独拿了出来,不多,但也不算少,总共六份。

其中就有排名第三第七的,排在十一到二十的有四份,那么巧的,第三那个就是被闻人泰伯颇为看好的,只不过因为文章上言辞哪怕是尽可能收敛了,还是透着一股子激进,到底还是年轻人,或许以为收敛得很好,依旧很轻易的就被看穿,按照闻人泰伯的说法,本来该有会元之资,还是压一压磨一磨比较好,可以在殿试中再看看,或许是他们审阅有所偏颇也没准儿。

“排名就按照你们的来,不过,这六个人剔除,”宣仁帝让洪公公将一份名单给闻人泰伯,“包括上面的但凡在录用范围内,全部剔除,不予取录。”

那名单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是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会心中震颤,“皇上”

在宣仁帝的授意下,洪公公将这几日的事情仔细的与闻人泰伯说了。

闻人泰伯绷着一张脸,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才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才开口,“多谢皇上信任。”

但凡有一丝丝的怀疑,直接将他从贡院中提前带出来,哪怕最后的结果他是清白的,对他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结果却是在贡院里安安静静的完成所有事,出来已经尘埃落定了。

事实上,便是受到影响,闻人泰伯也不会如何,官场上就是如此,沉沉浮浮,你挡了别人的路,别人就想方设法的欲将你拉下来,很正常,闻人泰伯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尤其是在代任礼部尚书之后,因此他做事也小心谨慎,在会试之前,就不成接触过任何考生,对家里人规束也更为严格,不给人钻空子的机会,结果还是

索性皇上从来就不糊涂。

真正让闻人泰伯火大的是,那些人竟然将他闺女牵扯进来,萱儿做了那些多,那么辛苦,不曾有半分错处,有人还去找麻烦

“放榜时,按照原名单放出,将剔除者名字划去,后面加一份补录的名单。闹事者,同贴出,没考中能补录又被剔除者,照样勾出。”宣仁帝淡声吩咐。

宣仁帝这一手就玩得比较狠了,不仅是要让这些考生自己知道自己多愚蠢,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要让所有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另外还有亲友责备,失望,叹息,甚至怨恨等等。

承受能力强的,从这次的事情深刻的吸取教训,日后必然会更为谨慎,遇事都会多思虑积分,当然,也可能是走向另一个极端,那就是凡事不出头,当乌龟,死死的缩在后面,那承受能力差的,或许就直接崩溃,从此一蹶不振。

然而,不管是什么结果,如今这事,日后的人生,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闻人泰伯低头看着名单,他的记性不错,这一眼扫过去,少说也有三四十个是在录取的名单中,实际上必然更多,哪怕是牵扯到自己,也多少有些心痛,“皇上,这些只是参与闹事考生,除此之外,可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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