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田曼望向楼上的惆怅,郡守一声冷哼。
“田道长,楼上请吧。”
“。。。”这老子心眼真是坏的很呐。
看着寿星都亲自请了,田曼也不好意思不给人面子,抱拳一礼上楼去。
跟在她身后的人虽上不了楼也松了一口气,骆三爷的差遣完成一半。也各自楼下就坐吃酒。
原来预设楼上的客人纷纷要求调换座次,一来二去,离寿星主位的人便是顺手靖王、副座左巍,左巍身边世子纯,对面田曼。
田曼无语的看着左手边靖王殿下,看人对他笑,她自己也笑。一个牛气哄哄,一个看他装比。
“田道长,又见面了。”
“顾道长原来是靖王殿下,失敬。失礼之处还望海涵。”田曼用了江湖抱拳礼,一点不如话里说的惊讶,一脸从容仿佛遇到一个同乡故友。
靖王尴尬而不失风度的一笑。
“殿下很看重郡守大人的样子,过了寿宴可是去守府?”田曼那里管他想什么,对方钓着她的甲胄一事可不提。
如果可以让靖王支持赤龙军,大族那边也算有个交代。她就不信那个程度有人跟她抢马。
所以这次,最不济也要最近约个时间骗。。。演讲。
权衡利弊后,值得一试。
不知不觉,田曼竟然看靖王十分顺眼。虽然对方自大、说话不中听还老是不知道反省态度。。。架不住很有用啊。
“看中?你还是不要操心这个了吧。毕竟现如今你自身难保。”靖王斜睨田曼一眼,满口嘲讽。
田曼越看他越顺眼,侧身一手撑着脸颊看他正脸,“寻常人一生难见一面的靖王殿下我五天内见两次了,次次非常时之况。难道不是我要飞黄腾达的预兆么?”
靖王脸角一抽,很是失望。这个女人贪金钱又贪地位,左巍眼光甚是没救。
跟他学,父皇真是老糊涂了。
生气之余,靖王自饮一杯,上座的郡守赔着笑脸举杯同饮。
寿宴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了。
靖王一扫宾客属他身份地位最为尊贵,便起身祝词。
只看一个背影的田曼甚是觉着无趣,无聊的移开眼看到一双危险的眸子。
两双。
左巍边上位置上的小孩,眼神颇为愤怒。跟田曼杀了他爹似的。
“世子可要换座?”郡守顺着靖王眼神看到世子脸色凶狠异常,自觉怠慢,声音有些颤抖。
“不换。”
“不必。”
“坐着吧。”
三声几乎同时说出。
郡守一吓,靖王说话他得供着、世子也不能惹,只有说话还敢撑着下巴审视世子的田曼了。
“田道长,你逾越了尊卑,还不给世子赔礼道歉。”
一个弃妇,有知阳道长撑腰又如何,说了不该说的管一下于情于理。
“世子如何,皇孙如何,见了长辈目露凶光,弟子规几条叫你这么做的啊?”田曼动都没动一下,她最讨厌看到这种狼崽子了。
一看就是把青州少援雷州导致州牧兵败身亡的罪,全怪在她头上了。此事弱一层定会被咬。
她一点不喜欢菜鸡互啄,所以要先发制人。
世子听就跳脚了,拍案而起,“放肆!你算哪门子长辈!”
“你不知道我姐姐当了你祖奶奶不怪你,在人家六十大寿上如此失态就是你的不好了,虽是少年,可皇家颜面都给你丢尽了。”
此时观者众多,不是跟田曼掰扯的时候。
靖王瞳孔一动平静下来,“坐下。”世子气的要喷血,气呼呼的、硬生生的坐了下去。
田曼笑嘻嘻的看着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小朋友似的。
其实内心里非常希望对方回炉重造,感觉会很碍事呢。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的生死之争。
“靖王殿下,你侄子是要回京城么?”田曼敬酒时自然一问。
“回去如何,不回去又如何?”
“殿下一路劳苦,还挂念着下属官员的私人生活,真是难得的好上司啊。田某再敬殿下一杯。”
不回答就算了,赶紧多喝点回去睡觉吧。
田曼觉着这个殿下难度有点高,她没啥时间耗。幸苦做出都吃的开的样子,郡守那边的军队认证稳稳当当可收入囊中。
既然可以,未来地盘因当在雷州。
“州牧大人,百忙之中亲送世子回京,拳拳忠义属臣子典范。田某先干为敬。”说话间看不清左巍喜怒。
世子眼神和缓下来,转过脸看左巍,温顺的像只白毛幼犬。
左巍没说话,饮尽杯中酒。靖王一口气堵在胸口没出来。
有一瞬间,他觉着被放弃了!
“田道长真是好酒量,本殿下回敬一杯。”靖王也不知怎得,做出这匪夷所思的行为。
田曼不是很懂,反正喝酒也那么回事。
一边的宾客默默关注心里渐渐开始躁动,相互之间,眼神递来递去。
:看到没,上头吃这套,无礼是无礼的很,真性情才重要。
:收到,兄台先敬。
:老弟先,哥哥资历高,让你们先不打紧。
:前辈先,晚辈岂可无礼?
:推甚?推甚?你们不去我可去了。
:听说田大夫跟青州牧有一腿。。。
:方才她说她是世子长辈,靖王没表示,说明他是认同这个亲戚的。
:那还去敬个甚啊?人家是道士还有背景。
:差点遭了道。无量天尊。
:我有消息,靖王到此是来问郡守罪责来了,关于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