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他一合计,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这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吃亏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他占便宜。
十六岁的少年,血气方刚。
他显然也是头次行这事,经验不足,也不温柔。
夕歌又惊又惧又不敢大声喊叫。
她已经知道这是谁了。
表哥刘畅,这个蠢货,敢碰她。
他去死吧!
她一定会杀死他的。
知道里面的好事已成,张翠翠便悄悄的走了。
一夜。
被迫的夕歌已不知身在何处。
这刘畅精力过于旺盛是一,二是为了让她成功的怀上自己的孩子,一夜都没睡。
他娘说了,今天晚上必须一次让她怀上。
再看夕歌,面如死灰。
她不是没有求过,她说了多少好话,他都不听,他又一身蛮力,女孩子在体力上到底是不如男人的。
等到天将亮,刘畅才起了身,穿了衣裳,自个走了。
夕歌闭着眼,由着泪默默的流下来。
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这一生会毁在自家表哥的手里。
不,是朝歌的手里。
若非朝歌说让她嫁给表哥,她母亲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刘畅这牲畜也不会趁机来毁了她的清白。
朝歌,她恨她。
为什么要这般待她?
从进府以来,她处处讨好,这朝歌却始终百般为难,不肯给她好日子过。
她还没有见着韩公子,她的清白便被毁了。
她宁愿给韩公子为奴为婢,都不会嫁给刘畅这个粗人。
七月。
怎一个热字形容。
云彩好像被太阳融化了般,消失得无影踪。
这么热的天还要去读书,吃不消。
所以,读书的时间就安排到上午了。
下午太过炙热,就各人在家温习夫子所教导的便是。
这天下午,吴子越来了,是专门找了六姑娘来的。
他是来告别的。
六姑娘请他坐了下来,拿了凉些的瓜果招待他
解署。
世子一看见她这张脸心里就欢喜,小姑娘模样纯良,毫无攻击性可言,跟个小白兔似的,任谁都想呵护。
一想到自己就要离开,又欢喜不起来了。
他如实的说明了来意:“要离开广陵一段时间。”
所以,她得另请夫子来教她们作画了。
六姑娘不由得问:“这是要去哪儿呢?”
他默了一会,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如实相告:“京师。”
六姑娘了然,京师,天之脚下,最繁华的城市,那是一个权贵集中地。
京师的姑娘,一定都很美。
什么样貌美的姑娘没有,看墨兰便知了。
明明是差不多大的年纪,那墨姑娘的气质谈吐都与旁人不同。
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一颦一笑皆是风景。
她不由道:“京师与广陵的距离也不算远,快马夹鞭,一天的时间差不多可以到了吧。”
他应了声嗯。
虽然如此,他却知道这一去却不是一天两能赶回来的。
六姑娘忽然感叹道:“大哥不在,你这再一走,我这一下子就要去寻两位夫子了。”
吴子越看着她,跟个大人似的。
若是府里的姑娘和公子个个如她这般,也便无须她太操劳了。
小小年纪,却要由她来操劳这许多的事情。
有些话到嘴边,终究是咽了下去。
他一时无语,六姑娘为了不冷场,很努力的找话题。
“你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
“一年半载也有可能。”
他并不确定。
竟要那么的久。
一年半载,可以改变太多的事情。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下子便尴尬起来。
她看了眼面前坐着的公子,公子微微垂了一下眼眸。
翩若惊鸿的脸,双眸中隐藏的深意让你抓不住,也无法窥探。
他微微抬头,俊秀非凡。
晚歌下意识的拿了水来喝,却莫名的就抖了手,令茶盏的水晃了出来,她忙拿了帕子去擦桌面上的水,却又碰倒了一旁的茶壶。
水是温的,不烫。
场面莫名就变得兵荒马乱。
她向来是一位冷静的姑娘,面上顿时红了起来。
他看着她手忙脚乱。
安静的时候,她可以静得像一幅画。
动起来,像一幅画赋予了生命。
等她迅速把桌面擦了干净,尴尬的道:“让世子见笑了。”
他却说:“我没有笑。”
他比任何时候都正经,看着她娇好的面容,他注视了好一会,没移开。
要好一段时间看不见这张脸,莫名就生出不舍,留恋。
过了一会,他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这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六姑娘轻轻摇头。
女孩子是不能随便收男人的礼物的,收了就说不清楚了。
他默默叹口气。
不过是出趟门,怎就变得婆婆妈妈,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他向来无拘无束,来去自如,没有羁绊。
他本无须登门亲自说的,一封书信或一句口信便可以解决的事情。
偏偏他就来了,想和她亲自告别。
忽然,他站了起来。
“走了。”他莫名有几分的烦燥。
莫名的牵肠挂肚,让他有几分的不适。
晚歌静坐着未动,也没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