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面前为夕歌说话,说这样的发簪到处都有得卖呀,说来人啊,把这个撒泼打滚的给我扔了府,这不是朝歌的本心。
她要一步步瓦解刘姨娘他们一家三口在父亲心里的地位,让她有丈夫依不得。
她要让父亲对这一家三口失望,直到有一天再不想提及。
她要在父亲的心里树立自己的形象,让他晓得,谁是最棒的。
嫡出的永远是嫡出的,外室所生的庶出永远上不了台面。
这事之后,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上,张翠翠夫妇果然又来了,带了一帮村民来沈府门前叫嚣。
回家之后张翠翠就把平日里比较泼辣一些村妇聚集在一起,说了这段时间她在沈府刘姨娘那里发生的事情。
自己的一双儿女让她害死了,她非但不承认,一分的银子不给,还把他们轰了出来,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一帮泼妇一合计,主意便有了。
刘姨娘平日里虽然住在镇上,也是常来他们村的,她常来常往,大家也都有瞅见这刘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心里别提有多嫉妒恼恨了。
现在知道刘姨娘进了大户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哪个不嫉妒不眼红?
人就是这样子,刘姨娘一摊上事,大家伙当然是一块闹。
最终的目的,一是不想刘姨娘好过,二是为了银子。
一大早上的,一帮村民在沈府门前嚷嚷开了,这事怎能不惊动沈老夫人,知道是刘姨娘家那边来人闹了,气得她脑门疼,好在朝歌晚歌一早过来给她请安了,看见两位姑娘,她心情便又好了点。
等请过安,她叹着气把府前有村民来闹之事说给朝歌听,想听听这丫头又如何个说法。
朝歌便宽慰她道:“奶奶,这都是刘姨娘的家务事,这等小事,她自个会解决的,奶奶无需为此烦神。”
晚歌也一旁称是。
话虽如此,但总归是有损沈府的颜面的,她又不想为其善后,只能任其发展,静观其变。
那时,刘姨娘在闻听外面的情况后便带了两个奴婢匆匆出去了。
本来沈为民也想去的,只是想起朝歌那日的话,他又没去了。
朝歌说:爹您您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要管理商铺的事情,要想赚钱的事情,后院这等乱七八糟的小事情都是归女人管的,您无须烦神。
他仔细想一想,真觉得很有道理。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刘姨娘家这些个破事,他还真管不了,断不了。
再则,刘姨娘昨个已命奴婢去当了些首饰了,那些首饰也都是他平日里银子买的,除此以外,他又给刘姨娘塞了20两的银子,是为了让她塞给她娘家人,虽然不多,就农村来说,省着点花,够他们花个好多年了。
刘姨娘带了两个奴婢憋了一肚子的气来到沈府门口,就见她那泼辣的大嫂和几个妇女嚷得许多附近住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一看刘香玲出来了,张翠翠立刻指着她喊:“刘香玲,你个杀千刀的,你还我女儿性命来,还我儿子性命来。”
刘香玲气得想杀了她。
这么嚷嚷,好像她一双儿女真是她杀了似的。
就算是如此,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只能选择保自己的孩子。
刘香玲不想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太有损她一双儿女的名声,关键是惊动了官府就麻烦了。
其实这样的事多半也是民不告官不究的。
她赶紧上前说:“嫂子,有话进来说。”
张翠翠倒也不怕她,嚷嚷道:“乡亲们,我要是进去后半个时辰没出来,你们就报官。”
儿女死的事情已不可逆转,她现在必须借机要刘香玲赔钱。
沈家有的是银子,赔她个一万都不过分。
刘香玲把人自己屋里,沈为民这时已走了。
一大早上又听见这些个闹心事,他平日里清闲潇洒惯了,是真心觉得烦。
刘香玲知道他已不在了,气得火往上翻。
他若在,不论要多少银子,都有沈为民兜着,可他走了。
刘香玲只能耐着性子请张翠翠坐下来,再次和她说着一些场面话。
“嫂子,刘畅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也很难过,这些银子你先拿着,我总不会不管你们的,我日后在沈府的日子如何,你们的日子也一样如何。”
她只能拿出50两的银子塞过去。
先把人稳住为上策。
张翠翠才不相信她现在的屁话。
她一双儿女都死了。
看了一眼银子,比她想要的数目差太远了,但这银子她也收了,收了银子还是大声嚷嚷道:“刘香玲,你想用五十两银子就打发了我吗?我一双儿女的命就值五十两的银子吗?我告诉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必须给我准备出一万两的银子来,一个子不能少,否则我便天天来这沈府闹。”
回村里的时候大家也都合计过了。
这种事情闹到官府也讨不到多少的好处,这种大户人家,给官府塞点银子,可能也就过去了。
但是,这种大户人家多半是看重自家的名声的,只要去他们府上闹,这么多的村民一块去,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为了自己的名声,只能给银子打发了。
沈府那么富有,一万两银子也不过是他们的一根头发。
最后一合计,他们决定要沈府的一根头发为赔偿。
刘香玲顿时惊呆了。
一万两,亏她说得出口。
张翠翠拨腿就走,刘香玲忙拦了她说好话:“嫂子,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