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谁死了魂魂都能上来索命,那枉死的人太多了,怎么都不出来索命。
刘香玲只能趁机给她洗脑:“嫂子,夕歌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还不了解她吗?你看她这瘦巴巴的,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能力杀刘畅。”
话虽如此,可她儿手里的发簪怎么说?
这一点解释不通的。
夕歌这时说:“那个发簪,我可以解释的,那是我与表哥的定情信物,许是表哥酒多了,不小心跌到了水里,手里刚好抓着我的发簪。”说出这样的话,她自个都恶心到死,谁要和这个蠢猪定情。
刘香玲忙说:“对对,也许就是这样。”
张翠翠大怒:“贱人,你怎么知道刘畅酒多了。”
夕歌不慌不忙,道:“我随便猜的,若不然,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跌到河里去了。”
张翠翠一时无话,在想她的话,先前认死了夕歌是杀人凶手,这一刻几乎要动摇了。
只怪张翠翠不懂法,又蠢又笨又太贪心。
当她发现儿子的尸体后,第一时间去报案,说不定官府还真能把这案子给破了不一定。
有发簪为证,再来个验尸官验尸,很容易发现他死前与人发生过不正当的关系,可惜她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报官时机,直到现在还没想着要报官,只想着儿子死了,必须找沈府赔偿,却不曾想到沈为民一不做二不休,竟把人给赶出府了。
九月的风,带了些内敛,端庄,成熟。
白云朵朵,温柔的飘。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沈府依旧是沈府。
姑娘们依旧要习新的知识,等学习的功夫结束,各回各院。
傍晚,朝歌沐浴一番,前去了陶然居。
这个时间,沈为民从外面回来了。
自从刘香玲搬离沈府后,他这段时间倒也老老实实的回府了。
期间他也有去看过一次刘香玲,去了一会就找个借口走了。
才刚见着她,她就哭哭啼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弄得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就不明白了,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这事是她的娘家人闹出来的,她所有的委屈也都是为了她自己的一双儿女,她在那边哭,让他跟着闹心,想她以往可不是这般的。
过去他若在亡妻那里受了什么委屈,都是她善解人意的安慰他,让他莫要不开心。
现在倒好了,他的不开心都是她给的。
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他了。
女人还是养在外面比较懂事,一旦养到家里来,就会踩着鼻子上脸。
见朝歌来看他,他也甚是高兴,招呼她坐了下来。
朝歌说:“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天我陪你用晚膳吧。”
想想也是,沈为民就允了,让奴婢准备了两人的晚膳。
用晚膳的时候朝歌问他:“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去看望刘姨娘?”
“看过一次。”
提起刘姨娘,他已不大有兴致了。
“张翠翠那边一时半会是不会罢休的,爹你再忍一忍,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咱们就把人接回来。”
“嗯。”他兴致依旧不大。
他倒觉得刘姨娘人住在外面会更乖,有的女人就不能给太多,给的越多越贪心。
朝歌微微一笑,很满意她爹现在的表现。
提起刘姨娘不再高兴。
他总会发现,孩子还是嫡出的乖,那些庶出的野种,不会为家族利益着想的,只会想法设法的坑害家族。
两人慢慢用膳,边吃边聊,好一对父慈女孝的场面。
而这一段日子,刘香玲母子三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刘香玲做梦也不会想到,她又干起了重操旧业的生意。
就在十天前,她的大哥大嫂,抢了当初沈为民为她赎回来的卖身契,找了老鸨,把她卖进去了。
她姿色虽不如从前了,可她是沈府沈三爷的外室,张翠翠把这个身份抬了出来,最终还是把她卖了一个二百两的好价钱。
将来沈三爷又想起她来,再赎回去,可就不是花二百两能赎回的了。
除了刘姨娘,夕歌也被卖了个好价钱。
夕歌年轻,就卖到了另一处,怡红院。
她脸上虽是有些瑕庛,可因为是沈家庶女的身份,也卖了个五百两银子的好价钱。
这些价钱虽然离一万两差远了,但人家只愿意给这么多了。
万一将来沈为民不想为她们赎身呢?
毕竟是庶出和小妾,结果是很难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