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把人家的成功当成自己的功劳,要点脸行不行。
好在沈老夫人很快发话了,请大家移步,用膳,给霁月接风洗尘。
一家人难得聚得这般整齐,就和过年的时候一个样,该到的全都到了。
朝歌也就高高兴兴的跟着霁月一块坐了,坐在了他左边。
“朝歌,你坐了我的位置。”暮词过来拍了她一下。
沈家逢什么大节日,非要坐一起吃饭的话,他们兄妹向来是坐一块的。
一房挨着一房。
暮词这么说并没有错,她的确坐了人家的位置。
朝歌尴尬。
不由自主的就坐在了霁月旁边了。
搁在前一世的话,她多半是和晚歌坐一块的。
她的位置正冷冷的空在晚歌那边了。
霁月说:“扶辰,你坐那边。”
扶辰本是坐在暮词旁边,姑娘家坐在两位哥哥中间的。
“凭什么呀?”扶辰并不想给谁让位,他不是好学生,向来不肯听话。
虽然霁月现在是上将军了,为了显示自己不怕他,更不能听话。
朝歌忙起了身,道:“我去我去,是我不小坐错了位置。”
她赶紧溜回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实实扔坐在了晚歌旁边,晚一笑而过。
既然如此,霁月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霁月不说什么,沈老夫人先教训开了。
沈老夫人说:“霁月虽是你们的哥哥,但也是二品的大将,你们且莫因为太过熟悉就乱了辈份,哥哥的话总归是要听的。”
几位姑娘小声应是。
“扶辰,听见了吗?”
扶辰感觉这话是针对自己了,为啥单唤他的名字?
本来就是针对他的,霁月让他换位置的时候,他就该站起来。
并不是因为朝歌,而是因为霁月现在是上将军。
二公子不满的蹙眉,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听见了。”
既然小辈听见了,沈老夫人也便不多说了,长辈的应该比小辈懂事,无需她在礼节上多教导了。
奴婢摆上晚膳,大家也就开始用了宴,自然是免不了要用些酒的,沈为民沈为臣都给霁月敬起了酒,就连沈老夫人也给霁月敬了酒,陈溪这边也教导了自己的儿子添香去给大哥敬酒。
四公子添香到底也是14岁的人了,母亲吩咐了一声,他也就过去了。
二公子扶辰平日里与霁月关系不好,刚才还没听他的话让位置,这会便拉不下脸面去给他敬酒,只能闷坐在那里吃自个的,还是暮词拽了他,给了他个台阶,两人一块给大哥敬酒。
都是一家人,既然大家都给霁月敬了酒,五姑娘也不落人后的,也去敬了酒。
霁月来者不拒。
这一个个喝下来,霁月喝了不少酒,朝歌有点担心霁月会喝醉,但这个时候也是要敬霁月的,便喊了晚歌一块敬酒,让他随意就是了,霁月却不随意,喝了两杯。
在沈家十年,这是霁月受到的最高待遇了,每个人都来恭恭敬敬的朝他敬酒。
每个人都对他笑脸相迎。
人就是这么的现实。
曲终人散,各回各院。
满天星辰嬉笑,它也知人间哀与愁。
霁月与朝歌是住在一个方向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霁月前,她后。
拐弯的时候便朝歌打发了旁的奴婢先回去,又让红果去厨房弄些醒酒的汤过来。
她觉得霁月一准喝多了。
她跟了霁月一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走到他的屋里,他站住,转身看她,问:“朝歌,你不回去歇息吗?”
倒也并非真想让她回去,不然刚才半路就打发她走了。
“我担心你喝多了,你有醉吗?”
小姑娘关心。
“有一点点。”
他倚榻而坐,抚额,轻揉。
朝歌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想给他揉一揉,又忍住,听他说:“朝歌,过来。”
朝歌便又朝他走近一步。
“再过来一些。”
朝歌便又走近一步,他伸手,拽了她的胳膊,把她拽到怀里了。
他搂得有点紧,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她蹙眉,难掩担忧,轻声提醒他:“你可不要酒后乱性呀。”
他便被这一句话逗笑了。
霁月说:“哥哥就是想抱抱你。”
“那你躺一会吧。”奴婢一会要送醒酒汤过来,万一被撞上了,多不好看。
“那你给我揉揉这里。”
他拿了她的手,放在他的脑门上。
朝歌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