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的奢侈,不愧是商户世家。
由于是三房这边的客人,大房那边除了霁月,便没通知人过来了。
二房那边也就没有通知他们过来了。
沈老夫人陪着,一块用了些晚膳,用膳前奴婢近身来伺候各位小主洗手,洗手的水都是特制的香汤,端的盆是银制的。
也正是处处用得精贵,沈老夫人即使是花甲之处了,一双手依旧保养得极为好看。
玉瑶压下心中的惊奇。
等用过膳,人散之时,月光已挂在天空上。
几位贵客给安排住在了沈家的客房里歇息,再无旁事,朝歌也回了自己的院宇,只是并没有立刻休息,先让奴婢准备了水,她要沐浴。
下午的时候她已经睡过一个时辰了,这会也没有困意。
她又唤来了红果。
“把那个马管事给我找过来。”
等马管事的过来,她也沐浴好了,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坐在厅里。
马管事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唤她来是为何事,忙行了礼,道:“七姑娘。”
朝歌开门见山,问:“秦煜那个畜牲,最近没有什么动静了吗?”
“七姑娘,据我自己所知,是没有再做出对沈家不利的行动。”
朝歌冷呵一声,道:“我看是你消息不灵了吧,要么就是你故意隐瞒不报。”
隐瞒不瞒,他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道:“七姑娘明鉴,奴才绝无隐瞒,绝不敢对姑娘存有二心。”
他一家老小的命都捏在她手里,就是借他个天胆,他也不敢欺瞒的。
朝歌冷道:“秦煜没有去买通什么土匪杀手的对付我?”
她有此一问,这马管事的也不傻,脑子里一琢磨就明白了,难道是秦公子对沈姑娘干了他不知道的坏事?转念之间他忙道:“七姑娘,这事奴才不知啊!”
“若真有买凶杀人这样的事情,秦公子岂会交给奴才来做。”
现在也就是秦公子身边的一条狗,有时候会带一些人去收帐。
朝歌沉吟,道:“秦家的帐本呢,查得怎么样了?”
“七姑娘明鉴,奴才现在还接触不到帐房的事情,求姑娘再给奴才一些时间,奴才一定会另想它法。”
朝歌盘问了一会,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打发他走了。
等这人走后,红果过来问她:“姑娘你怀疑今天的事情是秦煜所为?”
“不然呢,哪个与我有这般大的仇与恨。”
甚至想毁了她的清白。
韩公子就算气她,恨她,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姑娘这想法有告诉沈将军吗?”
看她亲自出面做这事,怕是没有朝沈将军提及。
朝歌说:“这点小事我能处理,不用去烦他。”
霁月也没有问她,想必霁月也以为只是普通的劫匪。
她不想劳烦霁月,仅仅是想证明一下,家里的这些烂事,她可以处理好。
将来她若嫁了他,也必不会让他因为家里的烂事而烦心。
她却不知霁月已把这事查了个一清二楚,就在今天晚上,夜半,那刀疤脸的尸体已被悬挂在了秦家的大门上了,等到天色一亮,奴才开门,就会发现家门前悬挂的尸体。
不管秦公子认不认识这刀疤脸,当他看见那尸体上面写了凌宵阁三个字时,对他都是一种震慑,他就会明白这尸体为何会挂在他家门口。
翌日。
天还未亮,秦府的奴才先把大门大开了。
一头撞上那悬挂的东西,当看清那是一个人,一个尸体时,奴才一边惨叫着一边往回跑。
没过多久,秦府的人都被惊动了。
那尸体被取了下来,放在秦府的院中。
那尸体的脸上用红色的墨水写了凌宵阁三个字。
秦煜看着这三个字,就觉得腿上一软。
凌宵阁的人。
此用意再明显不过,凌宵阁的人被抓了,被审了,并且说出了买主,然后尸体被挂在了秦府,是警告,也可能是不久之后对他的报复,追杀。
能干出这样事情的人,他心里再明白不过,定然是沈家的人。
沈霁月,他现在是二品的上将军。
他的母亲到底是个妇人,一看这情况顿时又怒又惧的叫:“这是谁干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父亲是个有见识的,沉着脸说:“是凌宵阁的杀手。”
猛然,秦煜狠狠,都是这个贱人出的主意。
每次出的主意看似好用,一用就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