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歌你爹流血了……”
刘香玲尖叫起来,这个死丫头怎么这般磨蹭。
沈为民被一脚踹飞,击中墙上,脑袋撞上去,血鲜直流,人当场就昏了过去。
刘香玲尖声大叫。
沈为民是她惟一的依靠,万不能有个什么闪失的。
夕歌这才磨蹭着出来了。
主要是害怕。
她已听见外面的动静,她怕揍她爹的人也朝她下手。
门口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旁人,这才敢跑过来叫:爹,爹。
“快去请大夫。”刘香玲催她。
大晚上的,让她去哪儿请大夫?
“快去啊,你爹死了,你就更没得依靠了。”刘香玲怒,完全搞不懂她,这孩子怎么这般的冷血?
她爹都昏过去了,流了这般多的血,她面上一点不慌。
门外。
本要走的墨兰拽着萧归流的手臂不让他走。
“你,你去帮着看一看吧,万一姑父有个好歹……”
万一真被他给打死了,她要怎么交待?
萧归流瞧她一眼,心里是不情愿的。
这么个人,死了一了白了,省得麻烦。
“萧郎,他是朝歌的爹。”墨兰轻轻摇他的手臂,声音里都是恳求。
搁在往日,他定意要伤的人,岂肯会救。
禁不住墨兰的哀求,他只好转身回去。
一把提了昏倒在地上的沈为民,提屋里去了。
屋里有光,方便他上药。
刘香玲和夕歌震惊的看着他,见他并不是要为难,暗暗松口气。
小半刻钟,给沈为民处理了伤口后,萧归流冷声警告:“等他醒来后,转告他一句,他若再敢把主意打到墨兰身上,就不是让他受这点伤了,我可以有一百种方式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长睡不醒,做一个活死人,包括你们两个。”
母女俩因这威胁的话身上一抖。
长睡不醒?做一个活死人?
听起来就好可怕的样子。
夕歌忙哆嗦着说:“萧神医您千万不要牵怒于我,这不管我的事的,是我爹干的。”
都是她爹干的好事,要找也该是找她爹的。
她好无辜的。
刘香玲忙咐和:“对对,不管夕歌的事,这都是她爹的主意,你要打就打他吧。”
反正沈为民昏睡不醒,责任全都推到他身上就好了。
萧归流冷呵了一声,牵了墨兰出来了。
墨兰心里默默为姑父悲哀,这就是他一心维护的女儿和外室,出事的时候,瞧瞧人家是如何待他的?只想把他拉出来顶罪,对他哪有半点爱。
那时,被拉出来顶罪的沈为民闭着眼睛没有张开来。
他已经醒来了。
他忍着头痛的欲裂,身上的疼痛,躺在榻上没有动。
刘香玲和夕歌的话,他都听见了。
这母女俩个,竟这般的对他。
内心说不出来的失望和伤心。
他拿她们当亲人,出事的时候,他们却把责任都推给他,让人打他。
他身为男人,是愿意为为她们遮风挡雨的,这么多年没办法让她们进沈府,一直也觉得有亏欠,所以给她们的关心就会多一些。
他关心她们,做她们避风的港湾,不代表他会喜欢她们主动把罪责推到他身上,不肯与他共患难。
他不由得想起墨云。
墨云是从来不会推责任的。
就算他有时候做了什么惹老太太生气的事情,墨云也都是一旁为他说好话。
除了善嫉,在墨云的身上几乎找不到缺点。
墨云如果还活着就好了,一定有办法收拾家里那个妖孽的,墨云向来是个聪明人,比他聪明多了。
母女俩以为他没有醒过来,还在一旁说小话。
夕歌说:“趁着爹现在受伤了,你好好照顾他,重新感动他的心,一定要把他留下来,不许他回府,到时候你再从爹得一子,你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刘香玲赞许的说:“你就放心吧,我这次一定不让他走。”
绑也得把他绑起来。
直到从他再得一子。
驾……
黑夜里,马蹄声渐远处。
坐在萧归流的马上,墨兰无声的依在他的怀中,环抱了他的腰。
萧归流胸中的气稍微消了一点。
虽是打伤了沈为民,这并不能让他完全消气。
一路带着墨兰回了沈府,因为还有人等在那儿。
墨兰的兄长已知道此事,为等墨兰归来,都坐在了前厅了。
沈老夫人沉着脸,默默叹气。
府里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当然是不能快活。
朝歌时不时来到门口张望一眼,只盼萧归流快点把人带回来。
看他那般的紧张,朝歌心里就明白了。
墨兰与萧归流这是私下定情了吧。
过了一会,大门口张望的家仆匆匆跑过来禀报,说是墨姑娘回来了。
萧归流带着墨兰走了进来。
“兰姐姐。”朝歌人在门口迎着她,把她给抱住。
“兰姐姐,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打你?”
她一连串的询问。
都是她爹干的好事,她觉得太对不住墨兰了。
墨兰到府上本是为她而来,却又因她被她爹挟持。
墨兰轻轻拍拍她的背,说:“没事,我没事的。”
打她,她们倒是不敢的,毕竟要拿药。
逐个打了声招呼后,沈老夫人没看见自家儿子回来,不能不询问一句:“墨兰,你回来了,你姑父呢?”
墨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