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又留了两日,林长青就要往南边儿去了,东西也已经给他收拾好了。
林文翰知道林家要那些新作物的种子,昨日就已经写信送到家里去了,让他们提前准备好,这样一来也能提早拿到种子。
说不定还能赶上今年春耕,早一年种下去早一年好,要是能把这些新作物给好好种出来,那对老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三月初七这一日,林长青和林文翰就要从林家走了,前一天晚上,吴氏和林德正拉着儿子说了好久的话,十分舍不得,这一走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回来。
先前在南边儿还没有正式的差事呢,都那么久才回来一趟,这这一次去可是要做官的,哪里能脱得开身?
吴氏抓着儿子的手,不停地嘱咐,“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咱们家这么多人呢,你就放宽心,我们都担心你啊,隔些日子又要往家里送封信,娘知道你忙,可是忙也得记着写信,我们就指着你送回来的信活了,要是不知道你的消息,你娘如何放心的下,你总不能让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成日里忧心着你吧?”
林长青笑着说道,“娘,您放心吧,最多三月我就往家里送一封信,这样您总放心了吧,只要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们,好不好啊?家里有什么需要的你们也给我去信,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家里办好了。”
林长青想了想,又说道,“家里头这些孩子都大了,按照规矩是该定亲事了,可是咱们家现在在往好处走了,我想着再等等看,女孩子家十四五岁就能定亲,但是留到十七八,甚至十**,其实也不算晚的,越好的人家就会越晚给家里的孩子说亲。”
“我希望爹娘也把这事儿放心里,子俊和子康我瞧着都是机灵的,子龙也还小,才念书没多久,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咱们家要是多出几个读书人,这以后也就有根基了,给家里这些孩子说亲事也能说更好的,你们二老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左右现在不用那么着急就是了,婉容和思瑶她们大些,今年都已经十五了,几个丫头都是好样貌,肯定是有人上门来说亲的,我把这话说出来,就是想让爹娘心里有个计较,实在是没必要因为咱们家姑娘到了岁数就着急把婚事定下,也得好好相看才行,要真是有好的也能定,可要是没遇上合适的,再留几年也是可以的。”
林德正和吴氏知道他的意思了,双双应下,林德正说道,“你为家里的孩子考虑,你有心了,自己的事儿可以得放在心上,先前可答应了你娘的,到了那头赶紧操办起来,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看看,要是合适的话也得把婚事给办了,你说是不是?”
说起这个,林长青笑了起来,立马点头,“好,您二老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着呢,这事儿我肯定是放在心上的,就等着见儿媳妇吧。”
他拿出来一个盒子,“我们赶着走,没法在家吃姐姐家小丫头的满月酒了,这是我给她准备的一样礼物,满月的时候娘替我拿给大姐。”
盒子里面是一对小银手镯,吴氏笑着说的,“你可真是上心了,一个大男人还这么细心。”
林长青笑了笑,“在京城的时候就买好了,我可是孩子的亲舅舅,怎么能不表示表示?”
林长青到上房去说话了,许久也没回来,林文翰一个人在屋里待着没事,便到门口站了一会儿。
正好婉容在院子里打水,周围也没其他人在,他便过去了,在她身后说道,“你是不是叫婉容啊?”
婉容没料到忽然有人出现在她后面,还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过了身,见身后的人是他,松了一口气,继续打水,也没跟他说话。
林文翰又说道,“刚刚冒犯了,抱歉。”
婉容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下头,提着水就往屋里去了,也没跟他多说什么。
林文翰微微一笑,等着林长青回来也回了屋里,跟他商量一下行程,很快也就熄灯睡觉了。
第二天林长青和林文翰从林家离开,还有几个随从也跟着他们一起走,到村口一看才发现,好些村民都在村口等着呢,就想送他们。
林长青从马车上下来,十分不好意思地跟大家拱了拱手,“今日实在是劳烦大家了,竟还到这里来送我。”
“长青,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就是该来送你的呢,你这回可给我们同心村长脸,出去说我是同心村的,人家都高看一眼呢。”
“老五,你这出去了还是得多想着家里啊,你爹娘都这么大岁数了,得多回来看看他们,咱们大伙儿也想念你啊。”
这会儿要送人走,当然是捡着好话说了,思其最是听不了这些话,在边上都要掉鸡皮疙瘩了,要是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的,这实在是太肉麻了啊。
好一会儿林长青才又进了马车,和林文翰一起走了,还有人过来安慰林德正和吴氏呢,那样子要亲近就有多亲近。
第二天就是婉云的孩子满月的日子,周康驾着马车来把她们母女接回去,满月酒暂时就不办了,自己一家人庆贺庆贺就行了,等着百日的时候再好好办一场。
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褥子,周康也是费了心思的,接了婉云之后吴氏让刘氏宣氏都跟着一块儿去了。
回家也得好好安顿,他们家就周老婆子一个妇道人家,而且还腿脚不方便,就怕有些地方照顾得不周到,这就算是出了月子也有好多事情都需要费心的呢。
送婉云回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