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众为了一千多万，也是豁出去了。
几分钟前，他否认去苏天华家观赏过《玉秀序》，现在承认了，并且还是说一不小心拿错了作品。
好吧，毕竟是两幅类似的作品，一不小心拿错了，或许有可能，但是你刚才为什么否认观赏过苏天华的《玉秀序》呢？
慢点，慢点。
刚才牛众说什么来的，中雅轩的老板老陈可以作证，这幅赝品，是他以两万块买下的。
这句话就是说，牛众知道自己手头上的作品是赝品，并且明明知道是赝品，还是以两万块买下，目的何在呢？
前前后后的话，众人稍微一联想，顿时有点心知肚明了。
柳老爷子，看见牛众激动的样子，先是微微一怔，而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牛众，你说什么？你刚才不是没有看过天华家的《玉秀序》吗？”柳老爷子沉声道。
“爸，我……一时之间忘了。”牛众讪讪一笑，“总之，这幅《江山文》是我的，这幅《玉秀序》真迹才是苏天华的！”
柳老爷子闻言，重重冷哼了一声，他一直教导孩子，要诚信，想不到自己的大女儿和大女婿是如此居心叵测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让老爷子的面子何在！
“没错，我也可以为我的岳父作证，那幅赝品是他从中雅轩买的，二万块！”伍山也马上一唱一和起来。
牛众的老婆，还有女儿纷纷作证。
柳老爷子瞪着狼狈为奸的一家人，一脸失望。
总之，在林南水洗出了《江山文》之后，牛众一家人都露出了真面目。
可是牛众他们却不管那么多了，他们的目光完完全全定格在王顼龄《江山文》上，或者说他们的心思彻底锁在一千多万上了！
“天华，《玉秀序》还给你，这幅《江山文》还给我！”牛众挤到前面去了，准备要回在他看来是他的《江山文》。
苏天华有点唯唯诺诺起来，毕竟他的性格软弱。
可是柳秋月却不同意了，马上拦在了牛众面前：“牛众，你卑鄙无耻就算了，怎么还贪婪起来了。刚才信誓旦旦说，只是到我的家串门而已，没有看过什么《玉秀序》，说这幅赝品是天华的，但是现在呢，幸亏我的女婿林南慧眼识珠，水洗出了一幅价值上千万的《江山文》，你却说这幅赝品是你的。”
“你说是你，就是你的吗？”
柳秋月柳眉倒竖，双手叉在腰间，誓不相让。
林南水洗完了，就开始打酱油了，不过打着打着，破天荒，第一次得到了柳秋月的夸奖，来了一句慧眼识珠。
林南虽然不在乎柳秋月的夸奖，但是毕竟也是夸奖，腰杆挺得更加直了，嘴角露出了笑容。
苏清婉白了一眼身边的林南，这个家伙，最近运气真是逆天了！
“秋月，我承认昨天是我们拿错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中雅轩对质。”牛众一脸大义凛然道。
“对质？中雅轩的老陈的话，我们不信。”柳秋月继续不让步。
她的意思很明确，要不，你提供出有力的证据，要不这幅《江山文》就是苏天华的！
“秋月，你怎么如此蛮不讲理，见钱眼开呢！”牛众的老婆，柳秋月的姐姐看见自己的老公受阻，也生气了道，“你那幅作品明明是真迹，在中雅轩水洗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价格都抬到了一百四十万了。”
柳秋月姐姐的话，更加明显了，他们一家人可是把苏天华一家人水洗出《玉秀序》打听得清清楚楚了，昨天去偷梁换柱，完完全全是蓄谋而动的。
“姐姐，到底谁蛮不讲理，见钱眼开了！”柳秋月本想直呼其姐姐姓名，但是因为柳老爷子在，因为家教严格，柳秋月还是不敢。
“你……”她姐姐也意识语塞了。
因为牛众一家，完完全全理亏。
可是，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幅《江山文》应该是牛众的。只是……没有林南水洗出来的话，这幅《江山文》也完完全全埋没了啊！
“是啊，如果老陈的话你不信，我们就把昨天在中雅轩的人请来几个，看你怎么辩解。”牛众又一次抓到了有力的证据。
“叫几个过来就叫几个过来，谁怕谁。”柳秋月依然不想相让。
笑话，一幅是一百多万，一幅是一千多万，价格相差十倍。
“算了，秋月。”苏天华虽然很想把《江山文》占为己有，但是想想，的确是人家牛众的，如果硬是要过来，也会受到众亲戚的非议。
“你……”柳秋月瞪了瞪苏天华，恨铁不成钢。
“妈，我爸说的对，算了吧。”苏清婉也劝道。
“……”柳秋月更加无语了，有其父必有其女，苏清婉平时不是挺强势的吗，今天怎么了。
柳秋月不知不觉将目光投到她父亲柳老爷子的脸上，柳老爷子略一思索道：“其实这幅《江山文》是林南水洗出来的，从某个角度是林南所有，因为没有林南，就没有这幅《江山文》。如果按我的意思，这幅字所有权，应该由林南来决定。”
“唰！”的一声。
随着柳老爷子的话，众人全部将目光投在林南的身上。
因为柳老爷子开口了，牛众夫妻也不好反驳。
尤其是柳秋月不停地给林南使眼色，意思是说，一定要把所有权判给苏天华。
“林南，我知道你最公道的，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从不说谎的。”
“林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