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只是不应,一路沿着小路到了塬上。
此时,天色大亮。
然,北原东头北河沟里竟有燃烧的火势往山上冲上来。
山腰里,两支军马正在奔走搜寻。
正是呼延灼与姚平康。
山脚下沿着河谷也有一支人马急速正往山上进发。
那是鲁达与黄述所引禁军。
他们是奉命埋伏在北原之东河谷出口等待西夏人的。
李寇在山头远远看去,队伍倒是阵容整齐。
那不像是经过厮杀的样子。
难道呼延灼与姚平康失手了鲁达和黄述也没留下敌人吗?
李寇心下怒起,但他不好责怪这些厢军。
他原本把这些当成了现代军队。
现在看来这些草包只是窝里横的。
何况他此时没有心情责怪旁人。
山下,便是他的故乡。
可他眼前所见的故乡既没有熟悉的梯田,山腰里也没有他生活二十多年的家园。
他更找不出一点熟悉的味道。
“人都说近乡情更怯,我连找个掉眼泪的熟人却都找不到的。”李寇心里一黯两眼很酸涩。
这时,山下姚平康望见李寇竟站在马上挥舞着长棍大叫一声。
姚平康叫道:“咱们捉住曹秀这小子了!”
哦?
李寇收拾心情,寻找能下山的平地率军队往山下而去。
再想家他也只能现在这里扎下脚跟来。
但他按捺不住心里的激荡之情,他急切地想在山上找到哪怕一点能让他心安的痕迹。
哪怕只是长得很像的一草一木。
甚至只是一声雄鸡鸣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