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古战场的厮杀。”李寇心中明了。
他不断佯攻后退着,分散那几个逻卒的视线,目光却盯着那两个弓箭手,那是两个神射的高手,他们在毫发之间能把羽箭送到敌人身上。
他又余光飞快瞥到朱文,朱文被两个逻卒缠住,又忌惮弓箭手威胁,又被那老僧带着两个僧人,手中扫把之类的逼着不断倒退,模样颇有些狼狈。
大雄宝殿里的孩童哭声不绝,还有那曹指挥使与那吐蕃人在低声喝叱。
“必须尽快解决院子里的敌人!”李寇心下想道。
他却不焦躁。
比武尚且要全部精力投入进去何况拼命。
只是那几个西夏逻卒警惕得很,他们不再贸然进攻,只在屋檐下结成小队,三个互相背靠着,保护后头两个,那两个转身从屋檐下抄起两根大杆。
那不是晾衣杆,那是装了枪头能杀人的兵器!
枪刃森寒直从三个背靠背的逻卒身后空隙扎出来时,枪头红缨扑簌簌抖动却搅起一团白光。
那不是白光,是悄然大起来的雪。
雪地上,红血潺潺,将寺门下一片青石地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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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崇宗)贞观八年,春,一月十八,(秀)帅飞龙苑逻卒十数,会蕃人赞多于渭州铁鞭寺,合谋反攻去岁宋将辛叔献、冯瓘等收复之洮州、积石军【注⑴】,会帝与文忠公,击,不得,(秀)部属为帝杀,唯秀遁逃,夺爵,去御前诸班值教练使,乃日夜寻思报仇,终为(帝)所执,再三,已罢雄心,非贤妃语,不得有功焉。”
《国书·诸国书·西夏史·曹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