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现状会永久维持,直到……
轰隆,轰隆隆。
不多久,远方传来响动。
伴随着刺耳轰鸣,夹杂着铁轨震动,在一处漆黑无光的环境中,一辆地铁列车正沿铁轨高速行驶着,列车既无驾驶员也没有任何标识,更不会有人知道其最终驶向何方……
时间缓慢流逝,车内平淡如常。
不,如此形容或许不太正确,至少对执行者而言他们向往平淡,向往那看似如常的任务休息期,在这难能可贵的安全日子里尽可能过着平淡生活。
生活平淡,琐事缠身,偶尔会产生烦恼,种种一切对生活在现实中的人来说可能会索然无味,然,谁又能想到,在另一处不同空间里,平淡生活反倒倒可遇不可求。
中午,3号车厢住宿区。
钱学玲有个习惯,严格来讲可算做个人爱好,那就是只要身处绝对安全的列车,平时一日三餐除晚饭外基本都是自己做着吃,反正房间厨房里除龙肝凤胆等传说食材外,其余一切食材皆可以轻易获得,对钱学玲来说无疑算好消息不仅如此,时间一久其厨艺竟比最初登车时大有进步。
厨房。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湿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失去爱我们就要,就要一点点慢慢的死掉,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突然就变老,taaway……”
哼唱着歌曲,此时只身穿一件内衣的钱学玲正置身灶台连连忙碌着,一边手持锅铲一边往锅中撒放着各类调料,一时间香气扑鼻,味道弥漫,饭菜香味从锅中遍布厨房,不多久,排骨汤就此完成,先盛放至一旁小盆,继而将排骨汤分成三份各自入碗,一份自己解决,一份留给何飞,而那最后一份无疑是某人的。
“呼。”
忙碌完毕,解下腰间围裙,呼气之余,女人开始行动,端着其中一碗离开了房间进入走廊,最后来到赵平门前开始用力敲打。
两分钟后。
怀揣着委屈,钱学玲重新端着手中那原封未动排骨汤返回个人房间。.
“又摆出一张冷漠脸,就好像谁都欠你钱似的,哼,不吃拉倒,还是先去喂何飞吧。”
念叨完这句话,钱学玲抛开心中不快,端起另一瓷碗走向卧室。
是的,正如早前所言,自打青年昏迷起,除任务期间,剩余时间何飞就始终被放置于钱学玲房间并由其负责照顾,对此漂亮女人欣然同意,更何况被其照顾者还是何飞,说实话,对于何飞,钱学玲继钦佩又尊敬,暂且不谈青年对团队如何重要,至少钱学玲清楚的知道没有何飞自己绝活不到现在,可想而知,由于了解颇深,加之心怀感激,期间她可谓无微不至。
说是如此,实际亦是如此,就连夜晚睡觉时她都把床留给何飞,自己则在一旁打地铺,不得不说钱学玲确实很会照顾人,期间把病号照料的一丝不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护工毕业,而这也让偶尔来房看望病号的彭虎等人非常安心。
话归正题,抵达卧室,钱学玲忙碌开来,坐于床边扶起何飞,旋即拿起汤勺一点点喂给对方。
很明显,由于大学生昏迷已久无法进食固态食物,无奈之下钱学玲也只能终日用各类液态食材予以替代,富含营养的排骨汤无疑乃其中之一。
“啊,汤要糊了!”
不料还没喂上几勺,忽然,随着一声惊呼,钱学玲才恍然想起厨房还煮着一锅绿豆汤,为防汤水变糊,女人中断喂食起身就走,忙不迭赶往厨房。
5分钟后,处理完厨房事宜,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绿豆汤,钱学玲回返卧室。.
然而……
随着再次重返卧室,随着脚步踏入房门,下一刻,女人停住了。
就这样站立门前瞬间愣住,宛如中了定身术般凝固不动,目光直视前方,就这样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着对面卧床……
假如见镜头切换为钱学玲视角,那么便会看到如下一幕画面:
入目所及,定睛直视,就见前方那原本横躺床铺的青年如今已自行坐直身体,自行睁开双眼,目前就这样靠于床头一动不动,正呆呆的盯着前方,盯着床铺对面,青年一脸迷茫,嘴巴微张,宛如恶梦初醒般恍然若失,不言不语,久久没有反应。
足足过了许久,直到度过呆滞,度过迷茫,然后,目光转移,转向门口,看向用类似表情呆愣原地的钱学玲。
见状,青年先是一滞,片刻后青年就以如恢复记忆想到什么般露出微笑,朝女人露出笑意,最后缓缓张口,朝门前瞬间面露欣喜的钱学玲打起招呼:
“你好,学玲姐。”
………
过程很缓慢,性质很诡异,貌似失去了感知,失去了所有,混混沌沌,模模糊糊,对一切无所察觉,状态很难形容,如非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以下描叙或许最为贴近。
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我时而变成一只翱翔天际的飞鸟,时而变成一条遨游水中的鱼儿,时而又察觉不到自己身在何处,被朦胧模糊包裹,导致我失去一切感知。
如上所言,感觉既奇异又复杂,我不知道为何会有此类感觉,更不清楚我到底怎么了,不过……
长梦终有醒来日,模糊终有清晰时。
待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