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顺势说:“夏童童碍不着你什么事了,她马上就要去法国了。”
梁晨眯了眯眼:“法国?怎么会突然想去法国。”
明君说:“她刚刚打电话说的,轻时尚传媒法国那边向她发来了邀请函,请她过去拍杂志。说很欣赏她拍摄的《轻时尚》的封面。”
梁晨一下想到梁静姝,法国那边的负责人是她。
他不动声色的说:“很好啊,夏童童离开了,就没人屏蔽你的信号了。”他一伸手拉过她,圈到怀里说:“早餐吃什么?”
明君问他:“你不回家换衣服吗?”
梁晨说:“叫司机送过来了,这会儿想想吃什么。”
“我没胃口,太早了,到了杂志社叫外卖好了。”
她经常叫助理叫外卖,到了杂志社就可以直接吃。这个习惯从她做《轻时尚》主编的时候就有了,很少有人不知道。明君又说:“我去跑步了,你要实在饿,就自己做个三明治,煮壶咖啡喝吧。”
家里有现成的咖啡粉,明君指给他。
梁晨不满的问:“为什么要去跑步?”
“因为我有早起运动的习惯啊。”这还用问吗?
梁晨拉着她,似笑非笑:“想运动可以啊,为什么非得跑出去。”
明君盯着他。
只见他邪恶的凑到她的耳边:“到床上去,我们一起啊。”
明君又想踹他了。
“不要脸,昨晚你折腾得还不够吗?”
梁晨笑了声:“我那么卖力的讨好你,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平息你昨天的怒火。”他一本正经的拉住她说:“说说吧,你昨天到底怎么了。”
明君垂下眼睑,她想出去跑步,就是为了稳定一下心神,想想怎么和梁晨说。接下去什么都不做肯定不行。明君知道,一旦彻底丧失了主动权,她就要辜负梁静姝的重托了。
“那好吧,我先去煮杯咖啡。”
明君对红酒和咖啡都深有研究,光看她使用的器具就知道。煮出来的精品咖啡比店里的更加醇香浓郁,她用的都是上好的咖啡豆,自己经过浅烘焙后磨制出来的,水温和冲泡的比例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所以,入口香浓可口。
在明君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梁晨不时看向她。
明君很崇尚高品质的生活,相对一些人的精致,她的奢华棱角分明,起码让梁晨感觉特别的快意恩仇。尤其明君举手投足间表现出的气度,简直像猫一样,肆意,洒脱,又不可一世。这个女人兀自慵懒,又凌厉逼人。就像她会穿价格昂贵,一般女孩儿根本买不起的鞋子,也能干脆一脚踢掉,赤足前行。
有这种生活质感的女人,多半是源于自己强大的自信心。
所以,仅凭这一点,她就是当之无愧的女王。
梁晨想象不到,这样的女人又怎会臣服在别人的脚下?
满室咖啡香气四溢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知道是司机来送衣服了,梁晨起身去开门。西装衬衣,还有配色的领带一应俱全。
梁晨去卧室里换衣服了。
出来的时候明君已经倒好了咖啡,坐在沙发上等他。
抬头,梁晨几乎从晨光中走出来,笔挺的西装,英气逼人。看一眼便觉目眩神迷,尤其那双桃花眸子,漆黑深邃,叫人掉下去就再也爬不上来。
梁晨走过来感叹了一声:“深藏不露啊,原来你会煮咖啡。”他喝了一口,满足说:“好喝。不是你煮的,早晨我不会喝这种东西。”
明君说:“看来你宿醉的经历不多,不然你一定会爱上早晨喝咖啡的感觉。”
“你经常宿醉吗?”
明君提醒他:“再有半小时你就要出门上班了。”再闲聊可就没时间了。
从煮咖啡,到等梁晨换好衣服出来这段时间,明君大脑相对冷静,已经缕出一点儿头绪。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立场,不然就等于连机会也失去了。
而且她也想好了,既然眼前坐着的,是个不易胡弄的精明人。而她昨天表现失常,喜形于色。想编造一个理由蒙混过关,几乎不可能。不如实话实说,让自己看起来坦坦荡荡。
同时明君恍惚的想,梁晨近乎贪婪的索取,或许他对她也有一点儿喜欢。想到那句“恃宠而骄”,私心里她就是想到要利用他对她的那点儿喜欢……
明君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微不可寻的皱了下眉头,感觉到了难言的苦涩。
梁晨漫条斯理的看了她一眼:“说吧,昨天为什么跟我使性子?”
使性子?
明君微微一怔,梁晨竟有这样的感觉。明君昨天有情绪不假,也莫明的感觉到了委屈。但是,她没想到给梁晨的感觉竟是她在耍性子。
心里混乱不堪,须臾,明君只说:“你不信任我。”
梁晨侧过身子看她:“为什么说我不信任你?”
明君坦然说:“事关首刊发行的东西,却是从我手机里流出的。如果换作是我,也会思考它是否只是单纯的意外。还有,既然图片流失,影响了《轻时尚新装》的发行,首当其冲肯定是要想办法弥补。我以为你会同我探讨补就的方案,但是,昨天看你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我想你是害怕经我的手后,会节外生枝,生出其他的麻烦的。”
梁晨放下杯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这种危机感是从哪里来的呢?好好的,我为什么不信任你?”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半点儿异常。
明君却是心头一震,好像自己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