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罗夏虽一再拒绝,但无可奈何,夏千寒倔犟地要以家长的身份去学校。
而原本应该闹得风风火火的事情,现如今……
罗夏作为a大的目光焦点,自然少不了有关的话匣子,但今天的论点,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哇塞快看!夏学弟!”
“他……他旁边的那个男生是谁?a大的吗?”
“应该是吧?以前为什么没见过?”
“这不会……是夏学弟的男朋友吧?”
“男朋友……怎么可能?别闹了好吗?不好笑的!”
“怎么不可能?夏学弟自己说的喜欢男生,不过这两个人在一块还真的配一脸哦!”
“对啊,不管怎样,夏学弟开心就好!”
……
夏千寒还对着旁边讨论的女孩子们抛了个媚眼,时不时飞个吻的,顿时惊起一阵尖叫声。
“啧啧,小老弟,说真的,你们学校这妹子果真都是极品……你看那个腿,我的天太白了吧?”
夏千寒色眯眯的眼神让罗夏不禁掉了掉鸡皮疙瘩,只得无奈地硬拽着他,才没导致夏千寒因为不看路摔了跟头。
记得小的时候,夏千寒十六岁那年自己跟着兄弟去泡酒吧,不小心被夏非然看到他嘴唇亲到了一个美女脸上,而且衬衫扣子没扣紧,露出精致锁骨的欲人模样。
随后带回家,愣是让夏千寒……
抄了五百遍的《礼记》!
还记得那天晚上夏千寒鬼哭狼嚎背了一整晚的一句: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
但不得不说的是,从那以后,不管夏千寒多浪荡,衬衫上领的扣子永远是勒死也不会解开一颗的。
罗夏想着,太阳穴突突了两下,拽着夏千寒的衣服便疾步走向董事楼。
一楼便是校长室,想来今天倪老头心情还不错,未进门便听里面传来哼着的小曲。
罗夏礼貌地敲了敲门,校长室内的小曲被打断,倪老头清了清嗓子,道了声:“进!”
倪老头原本拿着不锈钢老干部牌的杯,白开水刚刚入口,见到来人,险些呛到。
看到夏千寒那张脸后,倪老头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夏……夏二少……”倪老头像是被热水烫到了嘴,尴尬地将不锈钢杯盖上盖子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殷勤一笑:“夏二少……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国的我们都不知道……”
罗夏暗笑,心道:我自家二哥回国,连我都不知道,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校长上哪里知道去?
夏千寒微微一笑,笑容很明朗,似是不经意地在阔大的校长室漫步起来,“倪老头,我记得……?”
倪老头一听提这茬,便知没什么好事,微微咳了两声,应道:“是……”
夏千寒勾唇,随后转了下话风,“诶我听说……前段时间我弟弟在a大被欺负了……”
夏千寒微微俯身,用力拍了下桌子,语气却很是温柔:“倪老头你可知道实情?”
倪老头闻言这才瞥向站在墙角默不作声的罗夏,怔怔盯她瞧上了一会,这才恍悟过来夏千寒口中的“弟弟”二字。
倪老头心里想着狗仗人势,但面对夏千寒紧盯的眼神,只得谄媚道:“啊哈哈……这可能是误会嘛……我也没想到这大家都在传的校草,是夏二少您的弟弟嘛哈哈……”
“是吗?”夏千寒气不打一出来,那双眼睛眼睛秀气得与罗夏极度相像,此时也是同样的严肃骇人,“是我长得入不了您的眼吗?您竟觉得a大的校草不会是我弟弟?”
倪老头忙摆了摆手,圆道:“怎么会怎么会……只不过……这夏同学上次和同学产生一点小纠纷,打个小架被告到我这里了罢了……”
“哦,这样啊……”夏千寒略微思索一般,右手修长的食指刮了刮下巴,“但我弟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小孩子嘛闹一闹很正常,我怎么不记得……这点小事,a大校规提到要写3万字检讨,还要全校面前自我批评?我弟弟从小就面子薄,如若真的如此,难不成落下心理障碍,这可怎么办啊……”
夏千寒故作担心地皱了皱眉,罗夏险些笑了出来。
面子薄……但凡稍微熟一点的都知道,这京城的公子哥里,论脸皮厚,夏千寒第一,她罗夏怎么着也是个第二。
落下心理障碍,这夏千寒也是真能编。
倪老头咽了口口水,抬眼皮看了眼夏千寒。
心想着若把温家那位爷抖搂出去,这两个主儿要是扭到一块,最后下场最惨烈的不还是他这个地位不定的校长吗?
随后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这锅,“那……夏二少觉得……这件事情怎么样比较合适呢?”
夏千寒又是一笑,看向身后的罗夏,那意思很明显,要夏家小少爷自己做主。
倪老头顿时有改了口:“夏小少爷……您觉得……”
罗夏想都没想,直接打断:“作为代价,我希望您满足我一个要求。”
倪老头先是一愣,随后接到:“要求?您尽管提,我一定……”
“既然不是我的错。”罗夏再次打断,随后顿了顿,“是不是可以将错误的源头解决一下,这样也算是没有让我白白受冤屈?”
倪老头又一愣,面部一阵抽搐:“您是想?”
罗夏勾唇,笑得很明媚,“我想检举一个同学,政教处甘主任的女儿,苏柔。”
“还希望倪校长,按理断事。”
“毕竟……我可是夏家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