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像这一场逃亡,她身上受的伤都不足挂齿,甚至痊愈了。
她越是这样,从安公主就越心酸。
所以等傻妮到她身边时,她憋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竟然崩了。
她握住傻妮的手,突然问:“你是不是特别恨母亲,恨不得我当初没有找到你才好?”
傻妮看着她,眼里有些疑惑。
但她一向性子柔和,也不大向人说狠的:“没有,母亲怎会这么想?”
从安公主声音都有些哽:“因为我要你听我的话,逼着你跟于渊分开,还对大小宝不好……”
她太过激动,自己把自己的不是,数落的清清楚楚。
“……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离开,害怕我最亲的人,我牵挂的人最终都要分开。”
傻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母亲是吓着了吧?你别怕,丰安城肯定会没事的,我们也一定会再回去。”
她还从医药包里拿出一丸安神的药,端了热水过来:“母亲把这个吃下去,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应该就有好消息了。”
从安公主看着那粒药,心里却是悲凉的。
因为自己前面的自私,导致现在女儿对她只有客气。
她真心实意的忏悔,大概在她看来,也是另一种套路吧。
如此,自己还是不要这么娇情的好,以免再把她吓倒。
到底这么多年,也没有白活,崩溃也是一瞬间,因为傻妮的不理解,反而让她很快就恢复正常。
不过,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逼自己的女儿了。
从安公主听话地把那粒药吃了,然后跟傻妮说:“我确实有些怕,晚上你能陪我一起睡在这儿吗?”
傻妮的眸光动了一下,之后轻轻向她点头。
这一夜,除了服药的从安公主,傻妮和小宝其实睡的并不安稳。
他们在担心外面的事情,更担心外面的人。
且说大宝和谢卓,在天黑之前赶到离丰安城不远的一处小山丘。
两人没贸然向前,而是先观察了四周一圈。
这里有一些萧锦的人马,并非大部队,但人数也不少。
而丰安城的城门,却是关着的,城头上的兵将还是靖亲王的人。
大宝有些奇怪:“昨天他们就已经攻入城中,怎的到现在城头上还站着靖亲王的人呢?”
谢卓也说不上来。
而且现在的情况特别不明朗,他们也进不到城里去。
在小山丘上爬了一个多时辰,等天完全黑了下来,两人溜到萧锦兵营的边上,悄悄抓了一个落单的兵,才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先前,他们攻入城中的那批人,不过是萧然的一个计策。
因为萧然提前把城中的老百姓放了出去,而他的人马也很有限,所以就把有限的人马,尽量安排在城内,给萧锦的人马一个错觉。
他们不敌,丰安城破了。
但其实那一队人入了城,很快就遭到了围攻和伏击。
而且因为他们对城中不熟,死的相当惨。
这个局面一直持续到萧锦的第二批人赶来。
这是大队人马,不像先锋兵那么好打,而且一旦他们入城,那丰安城就真的不保了。
所以萧然急着想把城门关起来,把他们堵到外面。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萧锦被靖亲王欺负了这么久,也是憋着一股气儿的,现在终于找到报仇雪恨的机会,他岂会放弃?
大军火力全开,根本不给萧然还手的机会,直冲城中而来。
萧然剩的那点守城门的兵,不过瞬间就被他们杀了个净光。
而城中埋伏的那部分,在萧锦的人入城以后,烧杀抄院,也很快暴露出来。
幸好丰安城的百姓一早撤了出去,不然眼下的屠城,死的就全是他们。
血在街道上横流,一间间门扉被破开,有用的东西被抢了去,没用的东西就全部被烧掉。
整个丰安城,眼看就就要进入一片火海,又一队人马飞速赶了过来。
是于渊。
他身披玄色铠甲,手里是一柄锋利长剑,高高骑在站马之上,一马当先,由城门口入,攻了萧锦兵的屁股。
那些入了城,像疯了一样,忙着抢东西的士兵,突然发现背后失火了,忙着提剑迎敌。
可他们又怎能挡住于渊?
他带回来的两千人,兵分三路,入城以后就产立马分开,像三支利剑,飞快往前冲去。
他们并不恋战,战马飞速往前冲的时候,看到人就杀人,看不到人就继续往前走。
一口气冲到了西城门边,一队人把萧然已经守不住的人换了下来。
而另两队继续来回冲击。
萧锦的大批人马,都被他们冲晕了。
远远地看着他们来,忙着提剑提弓,结果,一支箭还没放出去,那些人已经到了眼前,“哗啦啦”乱砍一阵,转眼又不见了。
到他们骑上战马去追时,早就找不到半点踪迹了。
于渊的人马,明明只有两千人,却给人一种他们有二十万的感觉,来来回回跑的都是他们的人马。
这么来回冲了三四次,就从这一大批的人群里,找到了他们的首将。
他干净利索,没听那首将说一句话,更没给他拔刀的机会,就把人给逮了起来。
之后,之前把他提到了东侧城门上去。
刀尖就逼在那首将的脖子上,稍微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