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妮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异常明亮,里面装着赞叹和钦佩。
沈鸿赶紧凑过去,又逮着于渊一阵浮夸的狠夸,然后才问她:“大嫂,这鱼你准备怎么吃呀?”
“中午煎两条,一条晚上做汤行吗?”傻妮轻声问,眼角还瞄着已经走远的于渊。
“行呀,你说怎么吃就怎么吃,反正你做的我们都喜欢。”
沈鸿高兴的很,自己提着篮子,把竹篓给大小宝抬着,四个人一起也往家里走。
待他们欢天喜地走到家门口时,发现早已经回来的于渊并未进院,而是站在门口,身子微微向东侧着。
沈鸿还是很机警的,立马把手里的篮子塞给傻妮,刚才脸上的笑也敛干净了,好像从来没笑过一样,快步又脚轻地往那边走去。
离他们院子大概三四丈的地方,就是一大片的草地。
夏天雨水充足,草也长的特别高,不过都是在路的两边。
看到人之前,沈鸿心里想,是来寻那两个小崽子,还是来找于渊的?
然而当他“唰”一直扒开荒草,顿时愣在当场。
草丛里的人竟然是丁荣,太意外了。
而丁荣看到他,立时像被蛇咬,“嗷”一嗓子,就往后退去。
手里被他捂着嘴的姑娘,也被他带的连连后退,脚下绊住杂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鸿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可是正义的化身,是英豪的表率,岂能容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干出这种事?
二话不说,一把就将丁荣扯了出来,先“噼噼叭叭”给了他一顿耳光,把牙齿都打掉一颗,弄的满嘴是血。
傻妮他们本来就在门口站着,听到叫声,已经往这边走。
见是丁荣,她也是一惊。
待她看清草丛里的女孩儿时,就更惊了。
竟然是大娘家的小女儿丁平平?!!!
沈鸿指着丁荣教训:“竟然跑到我们家门口,干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我看你是嫌活的太长,找死呢。”
说着话,又“咚咚”逮他肚子来了两拳。
丁荣的腰顿时就弯成了虾米,想张口说话,嘴皮刚一动,一滩血水混着牙齿先涌了出来。
傻妮忙着过去,先把丁平平拉了起来,十分不解地问她:“你怎么在这儿呀?”
丁平平看到丁荣挨打,只觉得沈鸿好凶好吓人,这会儿连话也不敢说了,本能地还要往后退。
倒是沈鸿,看到她们这样,停了手,问傻妮:“大嫂,你认识这姑娘?”
傻妮赶紧说:“她是我妹妹。”
又解释:“丁家的。”
沈鸿反手就又抽了丁荣一耳光:“这是你妹呀,你刚捂着妹妹的嘴干什么?老实说。”
丁荣只觉得脑袋一懵,两眼直发黑,肚子疼的要命,脸更是火辣辣的,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丁平平忙着道:“他……他就是不想让我说话,没怎样我。”
沈鸿压根不信,信他也不说,抬手就又要打下去。
却听于渊在他们身后道:“算了,先进来吧。”
托丁平平的福,丁荣有机会进了沈家的院子,不过也只是堆在墙角边,像一堆没有骨头的泥,连屋门也没能进。
傻妮把丁平平带进自己的屋,先端了水给她擦脸,又倒水给她喝,等她安稳下来,这才细细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单独面对傻妮,丁平平没那么害怕了,就把自己跟丁荣来取药的事都跟她说了。
傻妮甚是奇怪:“来取药就取,为什么还躲着?”
丁平平摇头:“我也不知道。”
默了一下才又说就跟我说,等来了这里,他就先躲起来,让我自己上门买药。”
傻妮:“???”
丁平平看她一眼,头微微垂下去,轻声道:“在家时,我娘说了,叫我跟着他来少说话的,买药也让他自己去,所以我就没同意。
然后我们两个到这儿后,还离着老远呢,看到那位沈公子来,二哥就把我往草堆里拉,极害怕的样子。
怕我出声,才捂了我的嘴的。”
傻妮听得一头雾水,直觉是昨天二娘他们来,沈鸿应该对他们做什么了。
不过事情做都做了,她现在也不想说什么,就安慰了丁平平几句。
还跟她说:“你别着急,先在这儿歇着,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出来问沈鸿,他当然不认。
颠倒是非地把丁荣又骂了一顿,然后才问她:“大嫂,那姑娘没在丁家欺负你吧?”
傻妮摇头:“没有,她很好的,小的时候还保护我呢。”
沈鸿挑一下眉,没再说什么。
其实这个时候去问丁荣最快,但傻妮并不想去。
丁荣没成婚之前,不但打她,还经常捉弄她,让她挨别人的打。
所以傻妮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反正人都来了,事情就是拿药,一会儿让二公子给他们就是。
她回到自己屋里,安慰丁平平说:“问过了,也没啥事,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先歇歇脚,等我做了午饭,吃过了,才回去吧。”
丁平平赶紧站起来:“二姐,我跟你一起做。”
傻妮朝她笑笑,也没拒绝。
两人去了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说话。
在丁家的时候,她们都没怎么说过,这会儿反而像真正的姐妹一样。
除了刚开始有些不太适应的生涩,后面就越说越顺畅。
丁平平跟傻妮说:“本来昨天二娘说,今天叫我们赶牛车来的,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