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满脸的不安,喃喃道:“秦老师上午给我打电话,说她爸爸要去医院做检查,她要请假陪她爸去医院,今天不来学校了,化学课跟明天下午的体育课换一下,我跟她换了课……”

旁边有负责考勤的副校长道:“秦老师今天确实请了假。”

校长眉头紧皱:“跟人换课没关系,但你应该负好责任!你的体育课居然有学生跳楼?你是怎么上课的?!”

体育老师面色苍白,小声解释:“我想组织班里的男生打一场蓝球赛……没想到,临时接了个电话,居然会出这种事。”

校长怒吼道:“上课时间接电话,不看好学生,这就是你的失职!!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我也保不了你,你就等着受处分吧!”

校长的吼声虽然压低了,但藏在附近的肖楼听得很清楚。

体育老师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却无法反驳,沮丧地垂下脑袋。

就在这时,第四节的下课铃响了。

饥肠辘辘的学生们,往常一下课就会争先恐后地涌出教学楼觅食,然而今天,学校发生血案,一个尸体正在办公楼的下面躺着,这个位置,只要走出教学楼,所有的学生都能看见……

还好校长反应够快,通知班主任让学生们待在教室里不许出来。

其他班的学生都觉得莫名其妙,私下疯狂传纸条:“大中午的让我们写作业,班主任是疯了吧?”“好像其他班的也在教室里,走廊好安静!”“话说,刚才楼下有人尖叫,你们听见了没?”“我听见了,叫得很大声!”“什么情况?”

所有班级都不放学,被留在教室里的学生人心惶惶。

虞寒江在四楼的空中走廊观察全局,肖楼在拐角处藏起来听现场的动静。

目击者易茹的脸色惨白如纸,一直蹲在旁边发抖,班主任低声安慰着她。

警察很快到了。

为免影响校园秩序,开进学校的警车并没有鸣笛。

来的人有六个——四个警察、一个法医和助手。

带头的刑警队长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看起来经验老道,很干脆地让警察把现场用警戒线围了起来,走过去找校长、班主任和目击者了解死者的情况。

其他人也开始迅速勘察现场,法医则戴上工具和手套直接去检查尸体。

肖楼也行动了。

他穿上隐身斗篷,跟着法医一起进入现场。

隐身斗篷的使用效果是“变成透明人”,不但卡牌世界的人看不见肖楼,虞寒江也看不见肖楼——但他知道,肖楼一定会对应小雅的死因做出最专业的判断,并且听清警方对现场众人的询问。

虞寒江把现场放心地交给肖楼,自己则转身回到高三(3)班的教室,他想看看班里有没有出现新的证据。

走到应小雅的座位上,虞寒江的双眸猛地眯起。

《遗书》

亲爱的爸爸妈妈、老师同学们,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期待,我要走了,对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了留恋,就让我的生命结束在十八岁吧——应小雅。

虞寒江:“……”

遗书上的字迹和应小雅作业本上的字迹一致。

女孩的字迹隽永端正,遗书写得一笔一划,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虞寒江皱紧眉头,总觉得这简单的两行字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透过后门的窗户朝远处一看,是两个警察上楼来搜证了,虞寒江立刻闪身进入教室对面的洗手间,等警察走进教室,他才面色镇定地从洗手间出来,目不斜视地离开这里,回到空中走廊。

楼下,法医和助手还在检查尸体,简单查过后朝刑警队长道:“初步判断,死者头骨碎裂、颅内有多处出血,具体死因还要进一步带回去检查。”

刑警点了点头,走过去问易茹:“你是目击者?”

易茹在班主任的安慰下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僵硬地点点头:“嗯。”

刑警道:“详细说说,死者跟你是什么关系,当时你在做什么?”

易茹双眼呆滞,嘴唇不断地哆嗦,她断断续续地说:“小雅、小雅是我最好的朋友……当时,男生们在打篮球,她不喜欢看球赛,我俩就趁乱回了班里……”

“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我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本来想直接送她没吃早饭,很饿,让我去买吃的,正好我也饿了,我就下楼去小卖部买了两包薯片……回来的路上,我、我看见她……她从楼顶掉了下来……”

易茹说到这里,似乎回忆起了那血腥的一幕,崩溃地用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警察朝旁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去小卖部问一下,她刚才是不是买过薯片。”他目光扫过全场,问:“3班的班主任是哪位?这几天应小雅有没有异常?”

班主任走过来道:“小雅这段时间上课总是走神,上周的月考,成绩在全年级倒数第一。”

警察道:“3班的任课老师都在吗?”

班主任:“化学老师今天请假,没来学校,其他都在。”

警察问:“你们有没有对死者进行过言语上的侮辱,或者体罚?”

英语老师脸色僵硬地道:“我是说了她几句,罚她站了一节课……”

物理老师白着脸道:“我也说了她,她考得太差了,物理题全错……但我保证没有打她,也没有说得很严重,就是……让她下次努力。这学生平时挺认真的,我觉得她是发挥失常。”

两位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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