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您多虑了,本君只是猜测,叶小姐与魔物有染罢了。”安澜仙君淡淡开口。
叶恒心中一惊,连忙道:“南幽门对妖邪的防范向来很缜密,自魔帝出世后,还未发生异象,不知是哪里有问题?”
院子里,漆黑一片,很安静。
偶有蛐蛐鸣叫一声,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要说其他异常!
叶恒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君邪的身上,一个来历不明,又看不透修为的男人,还把他的女儿迷得团团转,拒绝了与墨寒澈的提亲!
“叶夫人,有劳。”安澜仙君淡淡开口。
叶夫人闻言,只好步进院落里。
而天一黑,叶念念就跟君邪齐齐上了床,小东西还在因为自己罚他了闹脾气,不管她怎么哄,这小东西都只会哼哼一声,然后抱着被子,从这头跑到那头。
而现在,君邪躺在床的里面,他侧着身子,月光透过窗子撒进来,隐隐可以瞧见他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
两人谁也没挨着谁,只是都侧着身子,面对着面躺着。
“你跟安澜仙君,谁厉害?”叶念念胳膊枕在脑下,随口问道。
君邪眉尾微微一挑,露出几分蔑视,“哪个安澜仙君?爷爷可没听过。”
叶念念:“……”
这老家伙活了几亿年了,太长时间不出来,这世间都不知道陨落了多少仙君,又飞升了多少仙君。
而安澜仙君,则是如今修仙界至高无上的存在,也不过才九千万年而已。
安澜仙君修成正果的时候,君邪还苦逼的在关禁闭呢,他当然不知道。
瞧叶念念有几分怀疑的眼神,君邪当即就坐起来了,他眉头一挑,十分嚣张的说道:“安澜仙君那孙子,来一个我打一个,来十个我打一双!这天底下,就没有爷爷我打不赢的!”
叶念念也跟着坐起来,“那你有没有感觉到,那个安澜仙君,此刻可就在我们院子外边。”
君邪面色一僵,他盘腿坐着,被子搭在腿上,后背靠着墙壁,眼神渐渐变得有几分凝重!
叶念念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怎么了?”
君邪探着脑袋,往外边瞅了一眼,然后低声问道,“他真的来了?”
“嗯,来了,我娘马上就进来了。”
君邪闻言,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就去柜子里找衣服,迅速穿上,又回来把鞋子套上。
叶念念愣了一下,“你干嘛?”
君邪四处瞄了一眼,然后抱起外衫,便穿便去开窗子,“主人,你等我,我还会回来的。”
叶念念:“……”
这特么……出息呢?
嘴强王者?
眼瞅着,君邪爬上窗户就要离开,叶念念实在忍不了,手指勾住他的腰带,就把人拽了下来。
君邪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怒道:“你干嘛?”
“跑什么?”
“不跑等着被打死吗?”君邪秉持着打不过就跑的原则,他实力还未恢复,功力连一层都没有。
可以随便被人摁着打!
他是坏人,坏人要遵守的原则就是,态度一定要嚣张,打得过一定要跋扈到底,打不过就麻溜的,跑为上策!
不然为什么人家都说,好人不偿命,坏人活千年?
因为坏人通常脸皮厚,不怕丢人!
君邪就不怕,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但打不过硬钢,被摁着打,尤其是在主人面前被别人欺负到无法还手,那就丢人了!
所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又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是——
君邪灰溜溜的逃走,被叶念念抓住了,而这时,房门打开,叶夫人走了进来。
她一拂袖,点上烛火,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却一眼便看到两人在窗户底下,推推搡搡。
而君邪,更是,发未冠,衣不整,一看就是在干坏事,结束后打算逃遁!
叶夫人登时火冒三丈,怒道:“君邪!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君邪很想说,现在,他不是!
他是个小人!
叶夫人大步走过来,狠狠点了点君邪的脑门,“有贼心没贼胆儿!怎么,还只管吃不管埋,干完事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大半夜的让念念独守空房?”
叶念念瞳孔微张,扯了一下叶夫人的袖子,“娘亲,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还不对了?你看看他!像不像个男人的样子!我来看看你们,他就吓得要走,没有半点担当,以后怎么照顾好你?”叶夫人理所当然,以为是君邪怕她。
所以,更加恨铁不成钢。
君邪活了辣么久,从未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过,他站起来,把外衫披到身上,然后手臂一勾,便把叶念念揽进了怀里,他面色严肃,目光冷淡:“叶夫人,您想多了。”
“这还算有点样子。”叶夫人见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去把衣服都给我穿好了,一会儿跟我出去,安澜仙君要见你们。”
“好的。”
叶念念推叶夫人出去,“马上好。”
两人,其实什么也没干。
叶念念随意抽了件衣服披上,回头便看到君邪挑着几个发冠,叶念念折身过来,“有喜欢的么?”
君邪指尖拂过那些发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冷哼一声,“不戴。”
随后,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这样很好。”
叶夫人出去的时候,房门没关,一阵微风吹来,拂起他的发丝,少年微微垂首,烛火摇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