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
地面上趴着一个小团子,她歪着脑袋,有点愣愣的,好像是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落在地上。
温寂言撑着手臂爬到床沿,伸出手臂,拨弄了一下叶念念脸颊,语气带了几分歉意:“你没事吧?”
叶念念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温寂言,好一阵,才接受自己是真的被一胳膊打到地上的现实。
“抱歉,我没忍住……”温寂言拽她手臂,“你快起来,地面上很凉的。”
叶念念躲开他的手,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温寂言觉得叶念念临走时,递给他的眼神凉凉的,他心里慌慌的,但是,回想起刚才那个暧~昧至极的亲亲,温寂言不知为何,耳尖红了一片。
旋即!
他一巴掌甩到自己脸上,念念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屁孩,他懂什么?
小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都是一个大大的亲亲,如果一个不行,那就两个。
但是……
味道香香的……好像在哪里闻过。
温寂言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温先生是第三天夜里回来的,但是,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满身鲜血,仔细观察,所有的血,是从耳朵上留下的,他的耳朵,被人割下来了!
叶念念正在餐厅里吃晚饭,听见动静,就跑了出来。
透过那染血的脸,叶念念认出来了,江景!
此刻!
江景手脚被绑着,丢在温家客厅里的,温先生往沙发上一坐,满身寒气,吩咐佣人:“去!把温寂言给我叫下来!”
荣嫂连忙去叫人。
半晌,温寂言一瘸一拐,扶着楼梯艰难的走下来,他在看到江景的时候,眼神就变了。
“爸?”虽然过去了三天,但温寂言脸色依旧发白,他不确定的看看江景,强忍着心里的慌乱问道,“江景怎么了?”
温先生向来都是儒雅的,但是这一次,他满身寒气的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卡,丢到温寂言身上。
温寂言脸色发白,他蹲下来,将卡攥进手里,再出声时,嗓音发颤:“您都知道了……”
温先生瞧着他,唇角忽然划过一个冰冷的笑:“真是我的好儿子啊!竟想勾结外人,除掉野门!”
温寂言肩膀一颤,他抿唇不言。
叶念念看的分明,尽管平日里温寂言表现的再过于成熟,但实际上,他今年只有八岁!
之前她也疑惑,别人家的孩子,八岁时,还在无忧无虑的念书,或是想着结束学习后,去哪里玩,又或者是一门心思的搞着自己的爱好。
但温寂言不同!
他从小就身处帮会,察言观色,在无数棍棒教育下,强逼着,过早的背上属于他的责任,之后独当一面!
“背信弃义!背叛野门!知道这在帮里,该怎么罚么?”温先生冷笑一声,眼神冰冷的,仿佛温寂言并不是他的孩子。
温寂言垂首,“知道。”
“理由。”温先生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割到温寂言的心上。
温寂言动了动唇,却吐不出一个字儿!
这时候!
被绑着手脚,丢在地上的江景,突然恶狠狠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冷笑一声,骂道:“温聂昌,你儿子尚且知道好歹!知道人命,知道家庭和美!就你冷血无情,多少人的命在你眼里,比一只蚂蚁都不如!怪不得你儿子都暗中想铲除你!温聂昌你背地里造了多少孽,你知道么你!”
温先生扫了他一眼,随后问温寂言:“你也是这么想的?”
温寂言想说是,但……面对父亲有几分失望的眼神,他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很好!”温先生站起来,走到温寂言面前,扬起大掌,拍拍他的肩膀,“看来这多年,呕心泣血的教,却教出来个白眼狼!”
下一秒!
温聂昌突然提起膝盖,在温寂言小腹上狠狠撞了一下!
“嗯哼——”温寂言咬住嘴唇,痛的躬**躯,温聂昌望着他的肩膀,又是一膝盖狠狠的撞了上去!
“啊——”温寂言闷哼一声!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没想到,到最后还养出来仇了!你心疼那些人因为那些粉家破人亡,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住的吃的,都是哪来的?”
温聂昌眼神愈发阴狠,他抓住温寂言的头发,冷冰冰道:“看着我!”
温寂言睁了睁眼睛,眸光却有几分失神。
“温叔叔,你知道什么是叛逆期么?”叶念念突然站出来,淡淡道,“温寂言早熟,他的叛逆期当然比别人来的早,如果你不好好引导,依温寂言的智商,过两年,你的野门,说不定真的会死在他手上。”
温先生松开温寂言,他凶狠的样子瞬间切换掉,他走回到沙发上,淡淡一笑:“不错!你说的很对!”
温寂言有些狼狈的捂住肚子,他冲叶念念招手,“你过来。”
叶念念走过去,“干什么?”
温寂言摸摸她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听我的话,回你房间里,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好不好?”
叶念念摇头:“不好。”
要是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惜的是……她知道哟!
温寂言是个反派,但年幼时的温寂言,虽然深陷泥潭,一颗心却是良善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叶念念的到来,不仅要陪他成长,更要把这一朵有可能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