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笑,便叫几个丫头瞬间放了心了。
忙都上前喊着姑娘。
权柔一一应了,又问了问他们近来可好,这边的生意上,又有什么忙的。
祈花是年纪最大的,便带着一一回答了。
也没什么大问题,权柔听了,只是点点头。
祈月红着眼睛看着权柔,“姑娘这次回来,没呆多久,却也要去金陵了,咱们几个也没得空和姑娘说说话谈谈心之类,倒是,马上又要分开了…”
祈雪最是听不得这些话,当下也红了眼睛。
祈花好一些,却也是对权柔道,“今日姑娘一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什么时候再回来呢?扬州只有止哥儿是权柔最后的惦念了,权柔最近已经在着手把扬州的生意往金陵那边转移了,这个偌大的权府之中,已经没什么能留住权柔的东西了。
要说当年还有些别的事情叫权柔牵挂着,如今止哥儿也大了,日后肯定也是不会只留在扬州的,权柔该放下的东西也都放下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些剩下的东西里,她能记挂着的,似乎也已经不足以叫权柔依旧留在扬州了。
尤其是,权柔如今还是和江小侯爷定亲了。他们是很清楚自家姑娘的,要说,她是真的和江小侯爷情投意合然后定亲的吗?他们倒是觉得不是如此的。
这背后肯定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那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猜到的。
他们跟着权柔这么久,自己应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心里头都是门儿清楚的。
所以也不会去多问。但是几个人也都清楚,这一旦定亲了,权柔,该是就不会往这边来了。
可是她们能跟着权柔走吗?祈花几个人不知道。
因为就算止哥儿能跟着权柔走,但是这边的一些生意,肯定还是需要人照管的。
在它们完全转移之前,肯定是不能,把这些东西给抛开不管的。
况且,如今这权府,看着分崩离析的,但是却是最紧张的时候,当年的事情他们这些人年纪小,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只要权系还没有离开这个家里一天,他们就不能完全撤出在权府的人手。
而没有比祈花几个人更适合留下来的。
他们是跟着权柔一块儿长大的,说的话也有几分威严,不至于叫人不听话。
所以,几个人还是很清楚如今的情况的。虽然舍不得权柔,倒是也没有说出要和权柔一块儿去金陵的话。
他们几个里头,最能干的就是祈风了。权柔选择带祈风在身边,一来是因为,她如今毕竟住在靖安侯府,带的人多了,倒是不好。二来也是因为祈风做事做的好,金陵那边许多的事情他们都刚刚才接手,要一个能做的更好些的人来招呼,祈风却是很合适的。人人读
所以,他们也没什么抱怨的。
只是,一想到这次分开,主仆几个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度见面,他们便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说着说着,年纪小的祈月祈雪两个,难免就落泪了。
“瞧你们,”权柔便笑了笑道,“不过是说两句话,怎么这就哭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姑娘我,欺负了你们去。”
一说,祈花便也顺着权柔的话劝他们道,“都多大的人了,还不如姑娘想的明白,往日里我和祈风和你们说过的,都当耳旁风了不成?”
这话虽然重,但是语气却是玩笑的。
祈雪祈月两个人噗嗤一下便笑了,眼中的泪水也就都咽下去,两个人擦了擦各自脸上的泪水,然后一前一后地道,“奴婢不敢。”
“好了,好了,”权柔招手叫他们都到跟前来,“我呢,今儿便是想告诉你们,止哥儿,我要带到金陵已经成了定局。也不用多想,郡主和侯爷,江小侯爷,都是很好的人,我是心甘情愿定亲的。至于旁的事情,你们只不要多管就是。”
这话,他们原先是想过的。
可是等权柔一开口说出来了,三个丫头也还是有些疑惑。
“姑娘怎的要把止哥儿也带过去?”
“他年纪还小,离了家,还不知道能不能在的惯……”
她们几个比权柔都要年长些,那自然是更加照顾权止了。
止哥儿也懂事听话,很招人喜欢来着。
所以贸然一说要把他带去金陵,祈花几个心底也放不下。
知道她们担心,权柔也就说了两句,“也是想着,他如今也十岁了,到底该出去见见世面,总关在这深宅大院里,倒不像是个男孩子该有的样子了。何况,旁的事情暂且不说,梅先生不是被我叫去金陵了吗?如今府中帮他上课的,到底是别家请来的先生,虽然收了束脩银子,但是你们也都看着,人家分明瞧不起商贾之家,何苦,自己上去讨没脸的?再者说,如今扬州,也不安稳。我手上的生意也逐渐要往外转走,止哥儿我先接走他。也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你们几个也不用着急,等这边的生意收尾了,金陵那边差不多也该有个定局,到时候,肯定是都要把你们接过去的。”
祈花点点头,她年纪大些,当下便做了三个丫头的发言人,“姑娘信任奴婢们,把这头的生意交给奴婢们照料,奴婢们自然是会竭尽全力的,还请姑娘在金陵,也要照顾好身子,旁的事情暂且不顾,身子,却是最最要紧的。”
她一说,身后的祈月祈雪两个便跟着应声道,“是啊,姑娘既然定了亲,便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