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那时候大哥才十八、九岁吧,顾影帝也才刚读大学?”
“十八怎么了,十八岁的时候比现在还骚呢,现在不行了,老了,跟个老传统一样,”白翼说,“所以就勾了影帝十年啊。”
众人:“……”
这个猜测也太惊人了啊。
“几点了?”沈起幻问。
“九点多。”白翼看了眼手机,界面停留在登录小号的微博上,@红烧小翅膀,正是一条谩骂抵制的微博,不过他没回复。
“这么久没下楼,大哥不会出什么状况吧?”冰灰问。
“容叔和顾叔每次回来,都会下来看看的。”向小宠说。
“能有什么状况?我跟你们说,老大既然开口说,事情能办成,就肯定能办成,我跟他打小一起长大,他这人,如果要想办到什么事,就……”
白翼话说了一半,就沉默了下来。
想起自己出事那年,那么骄傲的容修,从不服输低头,却给老容跪下了。
所以兄弟们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被安顿得很隐蔽,很安全,甚至这些年连一个仇家也没看见过。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之所以看不见容修就会集体焦虑,并不是因为担心白翼的事办岔纰了,而是担心容修给自己的压力太大。
容修心事重,主意正,不善交流,一有事就把自己关在琴室里,不眠不休,不言不语,胡子拉碴,甭提多吓人了。
排练室安静了一会。
大家各忙各的,时不时焦虑地看向紧闭的隔音门,飘来飘去的视线就对上了。
互相确认过眼神。
兄弟们心领神会,眨眼,挑眉,于是收拾了乐器,一起出了地下排练大厅。
“我上去看看,你们在二楼等消息。”从地下室上来,一行人往楼上走,白翼交代了一下,头也没回直奔顶层而去。
经过三楼小客厅,按了下主卧的音乐门铃,里头没动静。
白翼来到琴室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扳住门把手,拧开一道小缝,里头暗幽幽的,从小缝隙往里望,钢琴前没有人:“老大?”
没人应,白翼也没进去,掉头往书房走,敲门没人,回来时瞟了一眼大露台。
星空下的露台空荡荡的,三楼一个人影也不见。
白翼想了想,转身来到主卧门前,再按门铃,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声音。
难道两人没回来?外头停的捷豹是怎么回事?开车回来之后又出去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京城小伯顿不仅有一双麒麟臂和好手活,跳跃性思维强大的他还拥有着聪明的头脑,所以他的脑洞也非比寻常——嗯,他还喜欢看电影,各种电影,比如悬疑惊悚片。
所以,此时他脑袋里浮现了一些电影片段,比如凶手作了案之后,把受害人的车开回家,不让监控拍到脸,这样就可以错开时间,制造不在场证据。
丑闻缠身,仇家遍地,现在不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吗?
雾草?!
就不应该让容修到处乱跑!
白翼喊了一声,焦虑感来得急,一把拧开门锁,开门就往里冲。
经过小玄关和门廊,浴室门大敞着。
“有人吗……老大……老……”
话还没说完,白翼刹住脚步,瞪大眼睛瞅着眼前画面。
一开始他没看清楚有点懵,映入眼帘的是眼花缭乱的丝绸网,从天花板上垂落在宽大的帝王床上。
“卧,卧卧卧槽?”白翼呆立在房内。
浅金色明亮的灯光里,猩红的墙下,黑丝绸如漫天的网。
被困在网中央的人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先是露出了茫然之色,随后便惊慌地看向他。
白翼震惊地张着口:“……”
劲臣眼底染了一丝红:“……”
劲臣上身衣裳已乱,身材线条优美流畅,他想往别处躲,却被缠得一塌糊涂。
雾草,自家兄弟心理压力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终于崩溃了吗,弄了个盘丝洞出来?
平时体罚下队员就算了,他对影帝大人干了什么,现在怎么办?
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了,得先抹除记忆,毁尸灭迹(……)
“臣臣,容修又欺负你了?”白翼咕哝一声,“你还活着吗?”
劲臣衣衫不整,往后缩了缩:“……”
白翼才刚醒过神,刚要张口问他什么,忽听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就被一只手遮住。
一道极大的力气勾住白翼的颈,将他往后带,白翼吓得骂了句:“雾草,谁啊?”
紧接着,捂住他眼睛的那只手移开,白翼眼前一花,抬头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
“滚出去!”容修低喝。
容修往劲臣那边走,扬起叠在床另一侧的蚕丝被,将人严严实实地裹住,搂在怀里背身挡住身前人。
眼前的画面过于触目惊心,先是诡谲的盘丝洞,后是背后袭击,白翼感觉到后脑勺发麻,整个人僵在那动不了:“……”
容修浑身散发黑色气流,把怀里人揽得愈发地紧:“愣着干什么?转过去。”
白翼打了个哆嗦,立即转过身:“卧槽,吓死我了,吓得我附件儿都疼了……”
容修:“……”
“你从哪冒出来的?”白翼有点晕。
容修说:“琴室。”
“嗯?我去找你了啊,开门看钢琴那儿没人。”
“戴耳麦了,在书桌那边。”
白翼纠结地侧了侧身,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