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混乱成一团,所有人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容修:“?”
容修眨了眨眼,隔着玻璃,举着之前看游戏说明的手机,心里平衡了不少。
看来,走廊里也挺惊险的。
他就知道,节目组是公平的,教室里的人在玩四角游戏,教室外的也不会清闲。
何姐都快哭了,江哥在坐在地上。
看样子,好像比四角游戏还惊险。
肯定有大鬼出没了,还是和声教室安全点,空间没有那么大,空旷的地方不安全。
容修点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往外头照射过去。
一道刺眼的亮光,大家被晃得眯起眼。
“容哥,是容哥啊,别喊了。”鹿九哭唧唧。
弹幕里一片“卧槽卧槽”。
其实,粉丝们都知道,四角游戏出了猫儿腻,季元让作弊了。
夜视镜头的处理画面中,教室里只剩下了容修一个人。
而容修的忍耐力,也是让人钦佩,他一个人在黑暗中站了足足十五分钟,夜视镜头消失之后,粉丝们甚至在弹幕上打起了赌,猜容修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嘉宾们趴着玻璃往里看,观众们也等着看容修吓得屁滚尿流、夺门而逃的好戏时……
容修来到了窗前,但是,他看不见走廊里的一切。
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节目组的手机,于是就拿了出来,点亮了屏幕。
谁都没有想到……
这时候,容修站在和声教室玻璃前,拿着手机,因为一点亮度,四周墙壁也变得模模糊糊。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照片。
“十小时?”
ferryno.6的经理办公室里,赵光韧不敢置信地侧头,瞪大眼睛,看向汇报工作的贝芭蕾,“你是说,五天电子门票,四千张,10个小时,售罄了?!”
“确切来说,9小时43分钟,最后一张卖出,ivocal官网已经给出时间了,我们售票,全国排行第一!”贝芭蕾掩饰不住骄傲神色,“全卖光了!赵哥,我们第一!只剩下当日现场购票的一千张了。”
赵光韧震惊地看着她,渐渐地转成笑容,眼睛在白炽灯光下却在泛着泪光。
五日售罄,ivocal榜上全国第一,售票。
就在三个月前,小渡家已经坚持不住了,所有人都以为,不出半年,井子门就不会有ferryno.6的存在。苍木欠了百万房租和贷款,赵光韧为了不欠店员工资,整天出去想方设法弄钱,点头哈月要的邀请嘉宾乐队,好话说尽了找银龘行领导拖着还贷。服务生们无精打采,兼龘职乐队如一盘散沙,就连苍木和赵光韧也悲观消极。
想必小渡家的所有员工都忘不了那一天的傍晚,英俊挺拔的青年,穿着一身国外牛逼的迷彩冲锋衣,像一名刚下了战场的战士,风龘尘仆仆地,进了小渡家的大门。
他说:每一家店都永远缺一个人。
他说:请让我试试。
容修。
赵光韧哽着嗓子,鼻子也发酸,这是怎么了呢。
一开始是想养着容修的,毕竟他颜值能打,有才华,是女歌迷们喜欢的那款,就算一时半会红不了,也不差他那一口饭。
后来,有了白翼,老赵又想了,这小子江湖气儿十足,太帅了啊,有案底无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再说了,小渡家也不差他们那两口饭。
然后,就有了冰灰、向小宠、连幻神也过来了?!
小渡家有了职业的暖场乐队,支持的歌迷越来越多,从微博、ivocal官网上每次live house售票pk的成绩就能看出顾客的忠诚度,每次小渡家用金喇叭一喊,就有许多常客附和,紧接着就会促销出一大堆电子票。
这是怎么了呢,本想着,努力努力,好好的照顾“他的蛋”,养着容修和他的团队,给容修减轻一点负担。可是,回过头来看看,和容修出现的第一天作对比,才能猛然看出,打从一开始,就是容修在养所有人。
改变了他身边的所有人。
白翼出事的这些天,在赵光韧的设想里,如此伤筋动骨,小渡家再想达到“门票售罄”的成绩实在是太艰难了,起码要缓一缓,至少半年,才能把之前的成绩挽救回来。
结果,全国售票五日榜,第一名?
赵光韧揉了揉眼睛,笑着问:“容修他们过来了吧,都去休息室了?我去看看他们。”
“没有,”贝芭蕾激动地笑了,“他们去老板办公室了,赵哥,我们今天来客人了!是大嘉宾!贵客!”
赵光韧纳闷:“怎么了?夜逆今晚压轴,dk最后演出,季元让过来的事,我知道啊。”
贝芭蕾嫌弃地撇了撇嘴,想当初,像幻神、季元让这些名人,对她来说都是难以触及的,如今在容修的影响下,幻神早已是自家人,季元让、冷恬之流,在贝芭蕾眼里就是几个小破孩,怎么能算是大嘉宾贵客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赵光韧起身,往房门的方向走,“我去看看。”
芭蕾太激动了,不知道怎么说,索性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调出十年前破车库视频,举到赵光韧眼前,大声说:“他们来了!dk原班人马凑齐了!看见吉他手和鼓手了吗,两个大叔来了!”
“什么?!”赵光韧惊呆,欣喜若狂,拉开房门来到走廊里,“没头脑和不高兴?东四第一鼓手?还有那个重金吉他手?给容修合声的时候,饶舌很牛逼的那个?!”
“是呀!鼓手就是崽崽的师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