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臣瞳孔一缩,感觉到心灵震荡。
“那么,”容修道,“顾少认为,对主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劲臣颔首:“是服从,忠诚,绝不弃你而去。”
容修笑了,转过身,往门口走,“走吧,散步回去,路上还能看星星。”
出了马房,天已黑透。
劲臣跟上去:“这就回去了?”
月光里,容修侧过脸,“该交代了,瞒着我哪些事,要有惩罚。”
劲臣:“……”
您还记得呢?
也不知想到什么,劲臣俊脸烧红。
所以说,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
两人踏着庄园月色,深夜里并肩而行,回到别墅时,婆姨们已经去休息了。
客厅为两人留了灯,开了楼梯的暖色灯光,一路照到三楼主卧,照得一地浅金色。
回到卧室,并没有聊起什么话题,容修也没有开口,劲臣问他要不要喝咖啡,却被他摇头拒绝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劲臣坐在一旁有点紧张,似乎在等待他的审判。
容修起身,边解衣扣,边往浴室走,“我去洗澡。”
劲臣:“……”
容修站在热水下,刚洗过了头发。
身后门有动静,劲臣进了浴室,赤条条走向他,容修精实有力的身影遮了光。
容修看过去,没有遮掩,露着精壮胸膛,任劲臣站在一旁看他。
雾气蒸腾,劲臣白肤熏染得发红,他的眼前有条龙,盘踞在迷蒙的水汽里。
容修不邀请他,也不下达命令,他依然兀自在洗澡。
热水滑过肌理,三道抓痕在灯光下清晰。
劲臣贴在他身侧,肤白如瓷,睫毛坠着水珠,小臂上的猩红玫瑰红得像在滴血,看起来尤是动人可怜。
很快,劲臣有了反应。
容修眼角瞟向他,敏锐的耳朵听见他局促的呼吸,压抑,且恳切。
上次看容修洗澡,是在中餐厅拍摄时,已经过去很久了。
劲臣眼尾泛红,看着英俊的男人,一眨不眨地凝视他。
这是惩罚。
浴室里,春水流动,散发着“性”的暗涌,他贴住他,寸寸靠近他的领地。
但容修却站着不动,没有触碰他。
洗完后,将淋浴让给他,容修在他耳边说了句:“小怪兽,不准自己解决。”
说完就出了浴室。
不是小东西,不是er,像是什么奇怪的爱称。
劲臣知道,游戏开始了。
他浑身紧绷,洗得很快,他怕多一分钟都克制不住,得到容修后,他食髓知味,变得极其敏-感。
劲臣不着寸缕,从浴室出来时,卧室灯关了,只留下一组壁灯,房间幽暗,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容修披着真丝睡衣,衣衫大敞,里头什么也没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见劲臣缓步走来,容修示意茶几上的牛奶让他喝。劲臣拿起杯喝光,然后站在他眼前一动不动。
“过来。”容修放下手机,拍了拍腿。
劲臣往前挪了半步,来到他腿边,就在他要矮身,做出臣服姿势时,容修又道:“趴上来。”
劲臣:“……”
劲臣横趴在他腿上,举枪陷入他的三角洲。
“有多少事情还瞒着我?”容修循循善诱,“包括去我家,还有马场,所有的事情。”
劲臣沉默了良久。
容修蹙眉:“数不清?”
劲臣身体紧绷:“是的,还在数。”
容修:“……”
啪!
挨了爱人的打。
劲臣轻哼一声,不算用力,也不太疼,和拍戏受伤的痛疼没法比。不过,有点羞耻。他却面色泛红,那处胀痛。
容修嗓音温柔:“说说,我听着。”
劲臣很想扭头看看他,但没有得到允许,便克制住了,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可怜巴巴,给容修讲了讲最主要的那件事。
在情绪崩溃时,做出最后的决定,一袭黑衣,如同一场豪赌,像是一场祭奠。他瞒着容修,去见了甄素素,连带着财产赠与合同,以及马场合同的事情,他也一并讲得清清楚楚。
啪!
劲臣低叫出声。
“豪赌?赌什么?”容修问。
“……赌您的心思。”
啪!
“呜。”
“祭奠?祭奠谁,我还没死呢。”
“不是的,是当时,祭奠我们死去的爱情。”
容修:“爱情也没死。”
啪!
劲臣:“?”
爱情没死。
劲臣懵了下,猛地扭头,顾不上身后疼,想翻过身看看他,却被容修摁住。
容修:“继续说。”
“脚伤说过了,还有,”劲臣豁出去了,指尖抠着沙发,闷头道,“我知道,你有醉意了,就可以对我不设防,对我有感觉,所以,我在车上趁人之危了。”
啪。
这一声不重。
容修:“很坦诚。我醉了,变得不像我;你醉了,反而更真实。我们都醉了,就是火并战场。”
劲臣有些发抖。
容修的眼底,两瓣白肤通红,是他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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