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灯在晃荡,劲臣脚离了地,被他带出浴室,来到主卧这张kingsize上。
两人曾在这张大床同居一年。
容修驰骋着,姿态是那样俊美,劲臣承受着。
金属床头上缠着领带,手腕白皙叠起,五指开合间尽是快活。
纵着他,也虐着他。
罚他是他,疼他也是他,劲臣蜷着身子,腿v架着,耳尖和脸颊染了红,避开视线不看他。
“看着我。”容修停下来,温柔地命令。
劲臣就红着眼睛看他。
后颈不受控地仰起,身子抬起美妙的弧度,怎么都抑制不住发颤的声音,舒展成最勾人的模样。
“求求您,求求您。”
“求什么?”
“……”
偏偏用这种方式。
在他羞臊时强制他盯着自己,又在他欲困难纾时停下,让他带着哭腔求着自己。
求得狠了,容修眼睛弯起弧度,把人解了开。
劲臣抓他肩膀,微醺的灯光里,有两道相叠的身影,天花板的金属玫瑰花纹上,映着摇动的节奏。
中央空调的冷气很亮,劲臣却不感到冷,他的身体是火热的,而更要他命的东西在烫着他,让他随他烧起来。
m浓烈的情感来源于忍耐、追逐、辛苦的“战争”。
所以,不要在性上满足他。
保持他的欲,如果轻易地满足了他,反而会给他带来失落感。
他得让他知道,他是他的奴,也是他的爱人;他是他的主宰,也是他的丈夫。他随他颠簸,他随他快乐,这一生,他们共沉浮。
事后去洗澡,劲臣下不了床,软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快要睡去。
热水冲洗疲惫,流了汗酒气散去不少。
水声停了下来,容修把人捞起来,连夹带抱的,回到床上去。
劲臣感到腰酸,懒懒往他身上贴,随后就被抱到怀里,容修说:“别动,上个药。”
“哪来的药?”劲臣惊讶地睁眼。
“找军医配的,放松点。”容修说。
指尖伸进去,劲臣浑身一僵,“你去拿的药?”
“不是我,拜托张南找的人。”容修补充。
劲臣松了口气,羞窘地埋了头,闷声说:“谢谢。”
容修勾了唇,把药膏轻抹进去。
劲臣脸红心跳,凉凉的,挺舒服,灼痛感一下缓解许多。
静谧的主卧里,搂着自己的伴侣,把人抱在怀里。劲臣头枕他手臂,两人侧身面对面,午夜里相拥入睡。
“容修……”他哑着声音唤他。
“嗯?”
“我们一辈子这样,好吗?”
“嗯。”
就这样,和寻常夫妻一样,一心归属对方,把他当作他的天。
*
第二天上午醒来,乐队兄弟们都在排练。
容修去地下室打个招呼,和劲臣一起回了趟父母家。
上次海选,乔椒被劲臣奶奶数落一番,她回头仔细想了下,儿子大了不由娘,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她甚至没给顾长宁打电话,因为她知道,老顾肯定同意劲臣去参加那档求生综艺,当兵的听说这个都会很激动。
而且,她看过劲臣海选的直播,儿子在上千人中表现出色,再没有比这更令当母亲的骄傲了。
想通了也就不纠结了。
得知劲臣要带容修回家,乔椒既紧张又高兴,里外忙着叫帮佣做午饭。
上次容少来家里,还是春节来拜年。
老顾明年可能就会调回来,这层关系实在是怠慢不得。
容修这次拿的礼品盒,是甄素素让张南一大早送过来的,比上次礼物更正式,难得又珍贵。
还是只有劲臣的母亲和奶奶在家。
容修和乔椒问了好,这次他过来,时间上正合适,老太太也精神,容修就去老人房间里问候了。
都说人老成精,不过,八十多岁了,时不时也会糊涂。
乔椒说,有时老人自言自语,不知她是正在犯糊涂,还是清醒的。
老太太不胖,不显富态,但精神矍铄,说话条理清晰。
一看年轻时就是硬茬子。
说娱乐圈和音乐的话题,老人家恐怕不会太感兴趣,况且圈内话题劲臣也会常和他聊,于是容修就捡着能说的,和她聊了聊部队里的事情。
“臣臣爷爷要是活着啊,肯定要跟你比划两下的。”
老太太怀念地说。
然后开始老人的通病——“想当年”,讲她以前连里的事,她是通信连的,整个连都是女兵,她是连长。
一讲就是半小时。
“长得真好,结实,帅气,有力量。”老太太看向坐在床沿的顾劲臣,脸上笑意掩饰不下去,慢吞吞对容修说,“臣臣就麻烦你照顾啦。”
容修严肃:“奶奶请放心,我们有国家救援队,我一定会保护好他。”
“那就一直保护着吧,你们年纪仿佛,互相帮衬着,人生得一知己,最不容易啦。”老太太摆了摆手,眼皮耷拉下,像马上要睡着,“该睡午觉啦,你们出去玩,一会在家吃午饭,我醒了再吃。”
容修颔首:“您好好休息。”
不知怎的,劲臣浑身都是僵着的,他口干舌燥:“奶奶,我们出去了。”
出了卧室门,劲臣就和容修对视上了,没有过多言语,两个年轻人都挺懵的。
奶奶是犯糊涂,还是清醒呢,说话哪里怪怪的。
中午,容修在劲臣家吃了午饭,家里只有两位妇人,不便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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