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白翼面前,两个男人击掌,勺子哥跟随白翼往发现鱼的方位走去。
*
此时并未退潮,礁石群一片震撼的海浪声。
附近不远的一片潮滩上,楚潋卿主编举着鱼叉,旁边的小九和默老师也下了水。
海滩浅水区,水质清澈透明。
一米深处,一只形状扁扁的、仿佛长了两只大翅膀的鱼,正被三个姑娘堵截。
“这是一只鳐鱼,它游到浅水区了,堵住它,别让它跑了!”楚潋卿兴奋地说。
她手拿鱼叉,连续刺出几次,但都被软滑的鳐鱼逃脱。
“这个鱼可以吃的,我们国家也有!”小九拿着一根竹棍,默老师则直接高举一根木柴。
三位在都市里端庄的姑娘,一位老板,一位老师,一位主编,此时,她们目露凶狠的精光,对一只狡猾的热带鱼,连刺带捅,张牙舞爪,但是,都被那只大蒲扇一般的鱼轻易躲开。
白翼和勺子哥加入到姑娘们的阵营。
五人在半腰高的海水里,低头盯着浅水中的鳐鱼,它游得非常快,而且躲避灵活。
“这边这边!瞄准了,扎它!”
“它太灵活了。”
“这里,在我这里,没中……”
几分钟过去,白翼很快就发现,海水已经没过他的胸膛,三个姑娘只在海面露出一个头。
鳐鱼在躲避中,一点一点地往深水区游,眼看就要逃脱了……
不管那么多了,白翼和楚潋卿对视了一眼,两人达成默契,一齐一头扎进海水里,用潜水的方式想去叉鱼。
两人的水性都很好,小九和默老师则在浅水区边缘,找机会给鳐鱼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大家听见勺子哥大吼一声——
“啊!!”
紧接着,勺子哥就往后栽倒,小九一把拽住他的t恤衣襟,把人稳住了,“你怎么啦?”
“我踩到了……什么东西……”
勺子哥发出痛苦的闷哼声,痛得扭曲着脸。
白翼从海底冒出头,楚潋卿随后,二人刚才潜在水下,清楚地看见,勺子哥一脚踩在了锋利如刀的一片暗礁上!
“你怎么没穿鞋?!”楚潋卿惊讶,“快上岸!你在流血!”
“我看二哥没穿。”勺子哥咬牙忍着巨痛,被女人们架着,“我的鞋子有点开胶了,刚才在岸边就脱掉了。”
“你能跟我比吗?我主要潜水。”白翼说。
顾不上早逃脱的大鳐鱼了,二哥直接把勺子哥的双脚抬了起来。
四人齐力,借着浮力,将勺子哥抬起来,往沙滩的方向去。
五人浑身狼狈地来到沙滩,把勺子哥放下,他的左脚,整个脚跟都被削掉了一层皮肉,流着鲜血,鸡蛋大小的伤口。
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样很容易感染,必须要清洗,”默老师转身往营地走,“然后消炎,我去拿东西。”
“回营地。”白翼弯下腰,打量勺子哥的痛苦模样。
勺子哥满头大汗,躺在沙滩上,咬牙握拳,忍住疼。
白翼拉住他的胳膊,半蹲下来,“快上来,我背你回去。”
*
营地这边。
得知浅水有鱼,嘉宾们都在期待五人能捕到,不成想,见默老师一个人先跑了回来。
大家惊喜地站起身,以为她是先回来报喜。
镜头下,默老师直奔行李区而去,“没有捉到鱼,勺子哥受伤了,他踩到了暗礁!”
梅姐被惊到,“什么?怎么样,严重吗?”
嘉宾们失望了一下,一听有人又受伤,都慌乱地都围拢上来。
“削掉了一块肉,全是血,看不出来,要找消毒液,”默老师语速极快,她拿出来急救包,“他们正在回来,我们得空出地方,给他检查一下……”
没多久,白翼背着勺子哥,从远处小跑过来。
白翼将勺子哥放在地上。
默老师拿着伤口清洗液,“忍着点儿,会很疼。”
清洗液直接倒在伤口上,勺子哥仰躺在沙滩上,紧握双拳,低喝一声,“啊!握草……”
血水浸染白滩,梅姐上前,检查勺子哥的伤口,显然削掉了一块皮肉,“我们只能做简单的包扎,用纱布行吗?”
小九拆开一袋纱布,快速给勺子哥包扎伤口。
“有人会打麻醉注射吗?”梅姐问所有人,“我想,他太疼了,可以使用一支麻醉笔。”
“只有顾哥会。”楚潋卿摇头,“另外,就是节目组基地里的两位医生。”
“这不是很严重的伤口,只是面积大了些。”衣之寒半蹲在勺子哥头边,用冷水为他额头降温,“别担心,吃完消炎药,很快就会好的。”
显然,这并不能安慰到勺子哥,伤口实在是疼了,“妈的……呃啊……”
傍晚,夕阳斜照在沙滩上,这个时间,都市生活里的人们都要下班回家、准备丰盛的晚餐了。
而在遥远太平洋的无人岛上,嘉宾们慌乱成一团,都在想办法为勺子哥减轻痛苦。
勺子哥躺在地上,捂着眼睛,呜呜地咬牙强忍着。
他闷声不吭很久,过了好一会,终于,他说出了那句——
“我想回去了。”
嘉宾们齐齐一顿,停下手上动作,目光朝他望去。
梅姐摇头:“别这样,你的伤口很快就会处理好,我们检查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