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树贤在一个海下的旋涡里,被困水下挣扎了许久,若不是放松绑紧的安全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水下冒出来。
海平上一片漆黑,虽然恐惧而惊险,只要是在水上,有呼吸的空气,借着张开的翅膀,漂浮着,能坚持一段很长的时间。
在海潮上漂泊的黄树贤,看到前面上空,那些跳动的灯光,他脸上露出了笑容。黄树贤是一个从翼装飞行队选择过来的选手,当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刻,应沉得住气,静得住心。
“冒出来了,就好,就有救了。”是队长张兼激动的声音,再道:“总教练说了,夜幕之下,海上漆黑一片,不好施救。”
只要是在海面上漂浮着,相互照应着,至少能减少恐怖的压力。
“队长,为什么不救我?”黄树贤焦急的问道。
“我们在十二级的飓风之下,在空中不止地高度摇摆着,已经把我们弄得昏头昏脑……”张兼很是苦恼。
每一个队员都想去救援他黄树贤,怎不能一块掉水里面吗,在这种需要沉着冷静之下,更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在海浪上,随波逐流,颠簸得太厉害了,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翻倒了出来。”黄树贤像是沮丧的喊道。
张兼没有答理他了,虽然在海上飘忽着,稍有不慎,也会掉进海里面去的可能。
七个人中,五个人在上面被狂风大作吹得摇摇晃晃的,而海面上漂泊的两个人,随着巨大的浪潮,当一爬上浪头,在浪尖上摇晃一会,从上掉下去,跌在浪谷上,随着打过来的海潮,又爬上浪头……就这么循环往复的。
是在巨浪上面漂浮的也好,还是在上空飘忽的也好,他们每一个人必须绑紧着每一根神经,都要保持高度的精力集中,一不小心,不是被淹没在高高的浪潮之下,就是从上空坠下去,浸没入水中。
晚上,虽灯光能划破黑夜的天空,然而,想让它起到视觉作用却很难。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能看到了彼此的对方。他们需要的是相互之间的照顾,上面的人,有想去救助下面的人。
夜晚一片漆黑,难以找到目标,对施救带来了相当大的难度。在白天里,条件有所解善。然而,台风的风力没有变,密集的暴雨,甩打在脸上,难以睁开眼睛。
武文对着队长张兼喊着:“张兼,马上救人。”
“总教练,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怎么好施救呢?”张兼焦灼的问道。
“放下绳索,在海上飘着,想上来,就看他们自已了。”武文高洪的声音。
“放下几根绳索,就当作浮在海面上的几根救命稻草啦。”张兼念着。
随着张兼放下一根绳子,随之其他的几个队员也甩下了绳索,由于受到大风的吹拂,在海面上飘得高高的。若要使绳子在水面上漂着,队员们必须将身体压得低低的,几乎要触着水面。
在浪潮上颠簸的毛胜利和黄树贤,看到了从上空中掉下来的根根绳子,他们两个人马上有了反应,拼着命似的,去抓飘在海面上的一根根绳索。
毛胜利比黄树贤的求生**要强,所以他先抓住了绳子,后来黄树贤也逮着了一根。刚才的挣扎,已有了一定体能的消耗,没有急着去收拢绳索,在浪潮的水面上,歇了一会,然后才收缩绳子。
随着收起着的绳索,肯定会对上面的一人,有向下拉的力,上面那人会将臂膀再张开些,飓风的力会将人体往上托起,这样对下面的人有了向上扯的力。
在如此大风之下,待海面上的人稍微脱离水面的那一刻,“哗!”的一下,很迅速的就被飓风掀了起来,随即飘起了上去。
两个人在海水里浸泡了七八小时,终于脱身了苦海,跟一班队员们,一起飘浮在海面之上。
尽管挣脱了在海水里的浸泡,在上面飘忽着,但是比在海潮上颠簸着,也好不了哪里去,除了面对飓风的翻转,还有水晶珠大的雨点,打削在面上、身上,这种煎熬,也不是那么的好受。只是在这生死忧关上,大家都在一块,挨得近,能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呼吸,甚至砰砰跳动的心率。
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在请求:“总教练,我们己经飞起来了,我们是否飞得再高一些?”
“风这么大,对我们来讲,是好事,但是这狂风,和电闪雷鸣,对我们来说不利。”武文看了看左右和上下飘忽的每一个队员。
羽翼飞行特训小组的六名队员,都跟自己一样,迎着飓风,冒着暴雨,顶着头上黑压压的乌云,在中不断地晃动着。
“总教练,我们可不可以飞得再高一些?……”每一个队员又在请求着。
“在我们的头顶上是电闪雷鸣,飞得太高,触着了雷电,不要命了。”武文大声喝止住。
江波反问道:“总教练,我们的装备不是绝缘的吗?”
“暴雨的敲打,我们身体的外面都已经淋湿了。”武文再回答着。接着道:“要莫等大雨停了,要莫待雷电住了。”
七个人在雷电交加的台风暴雨里,又熬了一段时间。尽管这时已经是上午的七点多了,头顶上有乌云密布的罩着,天光显得暗淡,狂风大作之中夹杂着碗豆大的雨点。
张兼忍不住的问道:“总教练,风雨相交,电闪雷鸣就这么一直下去,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进行训练呀?”
武文信心满满的答道:“应该快了吧。”
“总教练,说实在的,我是忍不住了。”张兼真的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