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采芊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受到了诸多人的谢意,然而她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龙腾却是示意她受着便是。
这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心里很是郁闷,直到宴席散了,回到后殿,她仍是有些闷闷不乐。
这南疆的天气果然是同京城不一样,这时节恰巧才刚出了正月,料想中原还是极冷的天气,时不时还有可能飞一场鹅毛大雪的。
然而,在这南疆,却是百花齐放,蝉嚷虫鸣,没有冬天。乌采芊半托着腮望着窗外那极其明亮的月亮,星辰也是极璀璨的,可却是提不起半分赏月观星的心情来。
龙腾一进来在门口便是看见她,满脸忧思的望着天空,唇角微微的笑意,也是随着她眉梢的愁思渐渐散了,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就如同在观赏一副画,一时竟是有些痴。
“王子殿下,这是您要的东西。”澜蝶端着一个带盖的小盅,停在了龙腾的身侧,微微颔首,轻轻的说着。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龙腾并没有看那澜蝶一眼,将托盘里的小盅一端,便朝着乌采芊走去。
“我看你在席间也没吃什么,将这个吃了。”龙腾将那小盅放在乌采芊的跟前。
乌采芊也是被他这句话从恍若游丝中唤了过来,她瞟了一眼龙腾,见他直接坐在自己的对面,又是低眸瞟那小盅,虽然心情是不那么好的,可晚上确实是没有吃饱,那手已是很诚实的伸过去,打开那小盅。
“呀!还是血燕,品相也是极好。”在看到那小盅里的东西时,乌采芊已经将方才的不愉快抛洒掉一小半了。
“尝尝!”龙腾很自然的递过来一个小勺,乌采芊也很自觉的接过来,也不管什么其他,直接就伸进小盅舀了一勺,塞进了嘴里。
“嗯!真好吃。”那极纯的味道让乌采芊很是受用。
“听说你们中原人都喜欢吃这个,我们这里倒是不缺,你就算是日日吃,顿顿吃也是有的,不过是些燕子的口水罢了。”
就在乌采芊一连舀了几勺下肚之时,龙腾突然悠悠来上那么一句,噎的乌采芊险些吃不下去。
不过她自然不似那些中原娇气的小姐,也是只给了龙腾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削与他多说方才的那一席话,继续吃着,直到将小盅里的血燕,吃得干干净净了方才罢休。
龙腾见她对于自己的打趣儿也没生气,便依然笑着开口,“如何?”
乌采芊舔了舔嘴唇,又轻轻砸吧了下,似在回味一般,又是疑惑的看向龙腾。
“这血燕嘛,算是上乘,只是似乎有股子淡淡的腥味在里头,你是不是加了什么?”
龙腾轻轻笑着“我只放了一点点,这你都能吃出来?不亏是乌家的人,不过是些药,为你调理身子,顺便清理余毒。”
提起乌家,人们所褒扬的自然是医术,然而乌采芊在这方面别说是一窍了,可谓是不通半窍的,只是鼻子灵敏些,平日里也爱弄些药粉,药剂什么的戏弄人罢了。
提起这倒是让一向脸皮厚的她都有些囧,因为作为乌医门的小姐,竟然对医术完全不懂,说出去也是够丢脸的。
“额,那真是让你费心了。”
乌采芊有些不好意思的言辞闪烁,似乎很害怕眼前这位替她解毒的人,戳穿她堂堂乌医门的后人竟然不通医术。
乌采芊突然脑中一个激灵,浮现出很多问题来,她满是疑惑的看向龙腾“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乌医门的人的?”
“这不难啊?第一次救你的时候,满京城都在寻你,顺便就打听了一下你的身份。”
“什么!你查我?”乌采芊立马不高兴的眼睛瞪得老大,似要吃人一般。
“本王子救了你,好歹有权利知道一下救的是谁吧?好歹以后讨债也得知道门在哪里?这不应该是很正常吗?”
龙腾连续几问,带着些无奈,更是带着几分理所应当的咄咄逼人,问得乌采芊哑口无言。
吱呜了几下才冒出一句话来“得!我就知道,在这儿等着我在,原是讨债的。”
见乌采芊却是不经逗了,龙腾方才收敛了那笑意,一脸正色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振重的说着。
“你放心,本王子是不会找你讨债的,你乌氏,对我南疆有恩,我龙腾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我南疆子民也不是。”
“有恩?你这是何意?”乌采芊这下到是让他给说糊涂了。
“十五年前,有一位中原来的乌老先生,在南疆解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不过他连全名都没有留下,便消失了。
我父王对于那事一直耿耿于怀,便派人到中原四处打探,寻找数年,终于是探得了乌老先生原是乌医门之人,不过那时,已为时过晚,乌老先生已辞世,终归是惋惜的。”
那龙腾缓缓道来,满眼也皆是诚意,感叹之色,让人不得不十分的信服。
事关乌医门,乌采芊也是听得十分认真,脑瓜子跟着在转着,突然她眼里闪过一道光,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十五年前?难道,难道是我太爷爷?”
“那事我才五岁,有过几面之缘,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先生,不过精神矍铄,医术超群,手脚也是极其的利落。”
龙腾说着,眼中也是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光,那利落二字也是十分的清晰。
“那便是我太爷爷,不会错儿了,他老人家年纪虽然大,可跑起来连年轻人都追不上的。”
乌采芊顿时脑海里也是浮现起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