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中醒来的仇景,死水般的眼眸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村庄,偶尔有几缕的炊烟飘然上天,在望着后方延绵不绝的大山,以及眼前的小溪流,这小姑娘住的地方真不错!
大仇已报,他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对生活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
小姑娘确凑巧的在此时救了他,让他免于被野兽吞噬,让他命不该绝,难道这真是老天爷的意思?
或许老天爷就是让他留在这里报恩的吧。
这里有山有水有人家,山清水秀确实是个好地方。
小七:……呵呵
走上岸边仇景就这么在日头下直直的站着,他在凉身上的衣物,不能这么狼狈的去前面的村子。
现在是晌午时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虽说之前一场暴雨,但阳光总是在风雨后,此时阳光炙热,飞快收取着大地的湿气。
他只能用这么笨的办法,要是放在以往没有受重伤的情况下,可以运用内力蒸干。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暴晒,身上已经干了大半,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虚弱之极。
本就受伤严重又经过这一个时辰的暴晒,他还能直直的站着没倒下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把地上的东西重新收回衣服内,孤冷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前方的村庄。
手上的剑背到了身后,仇景迈着坚定却虚浮的脚步向前方走去。
少倾,仇景走出林子,来到了靠近树林最近的一户人家外站定,此时他很虚弱,已经不能再走了,需要休息。
“扣扣扣……”片时他听到了门内由远到近的脚步声。
“谁啊?”随着声音脚步声来到了大门站定,听起来是是一名略上年纪的男子的声音。
“大叔你好,我是过路的,能像您家讨一碗水,稍作歇息吗?”
村长陆中业听出了是一年少男子的声音,但青云村身处偏僻基本很少有外人到来,陆中业一脸的奇怪。
“你是哪位?怎么会到我青云村后方。”陆中业谨慎的问道。
这话让仇景很轻易的听出这人口中的戒备,不过他能理解,毕竟如果真是过路的,应该也是去村头才对。
“大叔放心,我不是坏人……”仇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开始有些眩晕,眼前渐渐的发黑最终他还是没有坚持住倒了下去。
门内的陆中业听到砰的一声响,然后门外就静了下来。
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心里担心陆中业最终还是打开了大门。
接果就看到门口躺着一位身材修长,穿着一袭黑衣五官出色的一位年轻男子。
陆中业大惊,赶紧朝门内喊了声青海,听到爹急促的叫声,大儿子陆青海快速的跑了出来。
“快帮着我一起把这孩子抬进去,他晕倒了。”
两人一起把仇景抬到了大孙子的卧房。
“爹!他好像发热了,好像身上还有伤。”陆青海放下摸在男子头上的手,眼睛看在了男子身上衣物破损的地方。
陆中业看着眼前只是在束发之年的年轻男子,身上竟然有多处很明显就能看出是刀剑所伤的伤口。
这孩子年龄不大,怎么会身上有这么多的刀剑伤,按着伤口陆中业神情有些凝重。
至于他为什么能认出是刀剑所伤的?那就得多亏了自家老爷子,至今老爷子的卧室里还放着一把刀呢。
神色有些复杂的把手放在男子的头上,很烫果然是发烧了。
“青海,你去村西头把沈大夫反过来,就说家里有病人。”
青海忙不迭的点头向门外快速走去。
陆中业随之也快步走了出去,从井里打了一盆凉水,拿着面巾急急忙忙的,又向打孙子房间走去。
“业哥,怎么啦?急急忙忙的,刚才是谁在敲门?你端着一盆水做什么?”说话的是陆中业的娘子蔡氏,她用手指指陆中业手中端着的盆,不解的问道。
“花,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不是怎么的就来到了咱家门口,并且在门口晕倒了,如今正在发烧,我这准备去帮他降降温。”
蔡氏一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了,晕倒了确实不能见死不救。
看了眼粗手粗脚的相公,蔡氏撇撇嘴巴最终说:“我和你一起去,我弄吧,你粗手粗脚的能照顾什么人?”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大孙子的房间。
“这孩子烧的不轻啊,去请大夫了吗?”蔡氏摸了下年轻男子的额头对着自家相公说,接着把拧干的面巾铺在男子额头。
陆中学:“青海已经去了。”
“那就好,烧这么厉害不吃药是压不下去。”蔡氏又换了一块,这片刻间毛巾竟热透。
而此时在家里正用饭的小七还不知道她救的年轻男子此时已经在她的亲叔叔家里。
因为回来晚了,到家就被娘数落了一通。
全家人都在等着她,后来总见她不回来,而饭菜也快凉了,爷爷才让卫氏给小七留好,他们这才开始用饭。
而且之前的大雨,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爷爷和哥哥从地里回来没有淋湿,她就说嘛爷爷经验这么丰富,肯定会提前找好地方的。
“娘,我正在吃饭呢!你能不能等我吃好饭?再开始说落我,我都快消化不良了。”小七停住嘴里的咀嚼,腾出一只手摇着娘的手,撒起了娇。
“你呀!好啦,你要不说你吃吧,别回头你再消化不良再怪到娘的身上。”卫氏娇嗔的的用手在女儿的头上点了点,眼睛里尽是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