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勇!”
“末将在!”
“你率领其余的所有人,带上所有的战马,一看到营地里火焰烧起来了,你就帅军冲击,你们要做的是赶着瓦剌人去踩瓦剌人,尽量制造更大伤亡和混乱,要像咱们玩的那种骨牌一样,让瓦剌人一个压一个的倒下,我们能动用的战士太少,所以,要让瓦剌人去杀瓦剌人,懂了吗?”
“明白,王爷!”
“嗯,成败在此一举,一定好好的准备,还有,给所有兄弟左臂系上一个红色的围巾,小心再乱军之中,被自己人砍了,章峄山这事你来办!”
“是!末将遵命!”
“我觉得混乱足够的时候,就会开始放火,你们这些还爬在地上的兄弟们,一旦看到有大火烧起来,就赶紧爬起来,找马,然后和宋勇他们一起进击,注意,分一队兄弟提前把他们的营门打开,还有,找几个口音好点的学学瓦剌语,就一句,这赫尔人杀来了。”
“宋勇,你们就直奔前营门,嘴里也是这一句,这赫尔人杀来了。”
“大人,明白。”
“对了,还有那些牧兵,都编到你们的队伍里,杀退了瓦剌主力之后不,你们协助他们,赶紧把畜群赶走。”
“明白大人,牧兵都已经准备好了,您不用担心。”
事无巨细的一番安排,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但是凌星月并没有说出来,其实在这营地里,最麻烦的是那些萨满,凌星月把他们都留给了自己,所有人都看是等带着天黑。
大明与瓦剌两边的士兵都在看着头上的天,望着那密布的乌云和越来越猛烈的风,只不过两边的期望不同,瓦剌人希望天气赶紧放晴,而大明士兵则希望,风刮的越大越好,黑云积的越厚越好。
这草原上的黑风暴,终于也是不负大明军士的厚望,越刮越猛,还下起了冰雹,栗子大小的冰雹,砸的地面的草都倒下去了。挨揍了的牛羊都发出了哀鸣,不知预示着什么。
太阳终于是落山了,黑云遮蔽了全部的星光,月光,天地间黑漆漆的就像是一口倒扣过来的大铁锅,草原之上,一片萧瑟,连平时最热闹的嘀咕鸟,都不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如同在默哀一般。
冰雹停了,但是风并没有停下,嘶吼的风声,成为了整个草原,唯一的声音,面对面的两个人,也得靠吼,才能听清对方说的什么?就在这样的黑暗当中,两队人马,沉默的前行,目标,就是瓦剌的营寨。
瓦剌大营当中,哪颜图日正在和随军的萨满聊着,深知自己职责重要,哪颜图日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心里的那根线,突然的天气变化,让哪颜图日非常的不爽,明明还有几天,就可以吧这个千斤的担子交了,结果还赶上了这样一场黑风暴。
虽然这里是草原腹地,不会像周边黑风暴的时候,夹杂着黄沙,沙尘暴,但是毕竟影响进度,而且不能够按照平时一样安排营地,只能采用紧密型的阵型,让哪颜图日有了一种隐隐的担心,害怕这样紧密的额阵型,不能做到首位相互护,很容易被整体击破。但是随军的萨满,却给哪颜图日吃了一颗定心丸。
说这样的一场风暴,明天就能够结束,而且,自己在周边已经布置了飞鸟的侦查,周边绝对没有这赫尔的主力部队。只有咱们自己的一只小队伍,应该是负责侦查的。
这样的保证,总算是让哪颜图日,放下了一点心,但是作为一个合格运粮官,他还是不顾手下的反对,放出了三只斥候队伍,让他们在大风中也要游动侦查。
凌星月带着章峄山率领着一千精兵,已经来到了瓦剌大营的周围,进入了瓦剌斥候的侦查范围,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火把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靠着自己一双眼睛的瓦剌斥候,对于凌星月来说,就是一群瞎子,早早的就被发现了,凌星月带着自己的队伍,悄无生气的就越过了瓦剌的侦查线,直接到达了瓦剌的大营旁边,黑漆漆的夜晚,给了大明官兵最好的掩护,一行人从马上下来,悄无生气的摸进了瓦剌的大营。
看着队伍进入了瓦剌大营,凌星月不再等待,再次将两瓣皮膜带在脚上,双臂一展,借助着风势,飞了起来,如同一个风筝一样,飘荡到了瓦剌大营的上方,慢慢的靠近瓦剌的中军帐,这时,瓦剌大营突然开始喧闹起来,惨呼,伴着吼叫,充斥了整个瓦剌大营,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大风的缘故,今天营地内的照明火把都没有点燃,在大风的时候,有时一点点火星就会引燃毡子,造成火烧连营的局面,所以,在大风的时候,照明用的吗火把,火堆,都不会点燃,可是在这样的没有星光不见月亮的夜晚,完全没有照明,就是得整个营帐一片黑暗,听到惨呼的瓦剌士兵,冲出自己的营帐,什么也没看到的时候,就被一把利刃,砍在腿上,跌落尘埃,自己也成为了惨呼大军的一员,耳边充斥的都是“这赫尔人来啦”的叫喊,不自觉,自己也开始叫了。
混乱,正向潮水一样,由南到北席卷席卷整个瓦剌大营。凌星月手脚撑开皮膜,悬停在瓦剌的中军帐之上,听着营地里越来越多的叫喊,知道自己的兄弟们已经得手了,越加的气度沉稳,这时候,就看到中军帐毡子一开,一个瓦剌将军打扮的人走了出来,还没等他说话呢,凌星月就已经将手里的皮膜撒开,如同一道魅影一般,从天而降,还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