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臆测出来的一个想法竟然真的让丹木古兰如此模样,瞬间也呆住了,直到再次听到丹木古兰焦灼的问话:
“你个死丫头,快说呀!到底思图怎么了?他当时难道真的是不愿意帮助我照顾我的汗血小马驹子?还是他说了我什么不好的,你不敢告诉我?”
丹木古兰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们两个说说,我是不是不够美貌?我现在是不是晒的有点黑了?那个思图倒是一点都不黑呢,不但不黑,还有些白净,可是一点都不女里女气的白净额,是很俊雅、温暖又帅气的白净诶。”
两个女使不觉间相视一笑,看着丹木古兰兀自喃喃自语着,似乎是在问问题,又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
“公主!您是我们这赫尔王国最美丽最可爱最受宠爱的女子,谁敢说你不够美貌?!不用您动手,我们两个就去将她的嘴巴撕烂,将她的双手砍下给公主您的宠物做粮食!”
丹木古兰平时听到这样的恭维话,往往是开怀的大笑一番,继而端着手中的一点也不烈但是却仍有浓郁酒香的草原女子喝的美酒来和她们两个痛饮一番,继而就会去看看她狩猎带回来的活着的小猎物,什么小狼崽子了,甚至还有一只小豹子,都是丹木古兰自己狩猎带回来的没有一箭射死的小宠物活着她的三哥哥等人送给她的小猎物。
可是今天的丹木古兰却有些寡淡的微微笑了笑,继而喝了一口酒,才缓缓的说道:
“以后别再说这些话语了,也别再说砍下双手什么的,一点也不稳重,不像是一个女子说的话语,不过我真的很美貌吗?可是为何那个思图却没有夸赞与我呢?”
两个女使相视一眼,这下彻底知晓了丹木古道:
“思图少爷,不对,是思图大人,我清楚的记得,你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他都为着公主您的美貌发呆了一下呢!
那肯定是觉得公主您的美貌让他都舍不得移开眼睛呢,再说他明知道您是公主,怎么可能像小公主您的三哥哥他们那样直接对着你夸赞呢?他们大明人可不像咱们这赫尔人这么直来直去的豪爽性子,他们喜欢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情感,要不然他们怎么总念那种什么: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一类的话语,你说在咱们这赫尔,如果一个男子欢喜一名女子,直接过去表达爱慕就好了,他们倒好,又是雎鸠,又是之洲的,还得先念诗,才能这么拐弯抹角的表达自己的欢喜,当真是累也累死了呀!”
“呦!行啊你,老师教的你记住了不少嘛!我上了半年这样的什么破《诗经》的课程,我连一句诗词都没有记住,你真的厉害呀!”
两位女使一对一答的就想把刚才丹木古兰所问的问题给打岔掉,可惜她们都错了,丹木古兰仍然固执的又问了一遍:
“你们俩别打岔,你刚才到底想说思图怎么了?”
哪位女使长长的叹了口气,只好在肚子里挖尽心思的想着应该怎么回答,同时心里懊悔不止,早知道就应该和那个思图多说几句话,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值得我们这赫尔最尊贵的小公主如此关怀吗?
真的是,在这位女使的眼里,思图不过是一个长相略显白净的大明小男孩罢了,至于小公主所说的什么“儒雅、雅正、温暖”等等这些夸赞的词语,这位女使是一点也没有觉得,况且在她的眼里,思图的各自也忒矮了一些,不像他们这赫尔男子那么高大、强壮和威猛。
所以当时的女使将马缰绳递给思图的时候,其实心里并没有多么把思图高看一眼,只不过绝对是他救了她们心爱的公主,所以将他视为恩人,但是恩人和情人的标准那是大不一样的,所以这位女使根本就完全没有察觉到丹木古兰将马匹交给思图的真正的心思。
蓦然,这位女使想到,对了,她是将马缰直接交到了思图小少爷的手里,当时的思图是怎么牵马的呢?
对了!女使马上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回答丹木古兰的话了:
“公主,您不知道,我当时将马匹交给思图少爷,他当时笑了呢,一副很是开心帮助公主的模样呢,特别是他主动牵起了公主的马缰呢,似乎颇为小心的照顾着公主的那匹汗血小马驹呢,而其他的马匹他就没有亲自牵,所以我当时吧,觉得哪位思图少爷对待您还是与别个而不同的,您想想,他都愿意亲自为您牵马呢,这在大明肯定代表着不一样的意义呀。”
另一名女使也忙将口中嚼着的羊肉咽下,帮腔说道:
“是啊,是啊,他们大明人和咱们可不一样,咱们这赫尔人的女子和男子一样受到重视,既可以上马狩猎,下河捉鱼,又可以养育子女,教导持家,甚至我们这赫尔女子连驰骋疆场都不是什么问题,这在他们大明那可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大明的男子除非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绝对不会低就他们那大明男人的高贵的头颅去给一个普通女子牵马的呢。”
丹木古兰听到这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面颊腮边竟然有了微微羞涩的模样:
“真的吗?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他亲自牵了我的小马驹子吗?没有牵你们两个的?”
继而丹木古兰又从她自己的桌子旁边一路小跑到两个女使的小几桌旁边,认真的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大明人那么多的事情的?是你们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