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尽正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鸨母,思虑着如何委婉拒绝。
就听边上,有一女子大声的喊到:
“我没有,不是我!那位郎君来了我这,只是听了曲儿,吃了些东西,就走了。”
就见到一个神色慌张的的白衣女子,被不良人左右包夹,一副左右为难的姿态。
鸨母赶忙迎了上道:
“府尹大人啊,这是何故啊?小青可一直都在我们雪菊楼里,未曾做过什么坏事啊。”
汉中府尹神色如常,背着手,昂着头,不徐不慢的说道:
“有没有做过坏事,还需官署调查后方才能说。”
他说完,又看向了,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小青,问道:
“本府且问你,你今日,几时见过武家大郎?”
武家大郎,就是这次的死者,方才从小厮仆从口中得知的。
“奴、奴是申时初,见到武家大郎的。”
依山尽默默算了下,嗯,下午三点。
“你见了武家大郎之时,周围可有旁人?”
李国栋紧跟着问道。
小青显然被李国栋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吓道,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李过头眉头一横,呵斥道:
“你吞吞吐吐,莫非心中有鬼?!”
还是鸨母上前一步,招招手说道:
“哎呀,李帅,小娘子家家的,何曾见过李帅威风,快写吧你知道的,都赶紧说出来。”
“是,鸨娘。”
小青虽然还很畏惧,但还是说了起来:
“我与大郎相见,从来都是单独相处,他连小厮仆从,都给些银两,让他们自己坐在厅堂里吃酒。”
“独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我……”
小青支支吾吾说完,有一个不良人摇了摇头:
“哎,世风日下,青楼这等高雅地方,都变得俗不可耐,索然无味。”
依山尽一愣,这能问出个屁来啊?
他赶忙走两步上前,对着李国栋和汉中府尹拱了拱手,道:
“李帅,府尹大人,还是让我来试一试吧。”
两人见到依山尽要求,也不多说什么。
依山尽虽只是来汉中第一天,但表现已是非常出彩。
既一语道破杀夫案,又凭着一具尸体,顺藤摸瓜,第一时间找到了雪菊楼。
依山尽想来审,他们两人自是不会有意见的。
“既如此,还请劳烦道长了。”
依山尽获得了李国栋和汉中府尹的许可,很快就拱手对着小青说道:
“小青小娘子,这武家大郎出事了,你可知晓?”
小青神色一愣,随后有些许急切:
“武家大郎出了何事?”
“被勒死之后,吸干了精血,悬尸街道。”
“啊?!”
小青晃了两下,脸色更白了。
依山尽仔细观察着小青的神色,从犯罪心理学来说。
真正的罪犯,当听到别人在他面前诉说死者的死状的时候,神色都会有所不同。
激情杀人的,多是慌张,连环有预谋杀人的,那多半会窃喜自豪。
但眼前的小青……
依山尽眉头皱了起来。
法医专业,经常会接触到相关领域的知识。
虽然她一脸害怕的模样,但从她的脚步,动作,神态。
依山尽分明看到的是,冷漠!
这人不对劲!
依山尽脸色如常,继续问道:
“方才你说,武家大郎申时初见到你的,可曾有人见到,他走进你屋里?”
依山尽刚问完,就听边上有姑娘说道:
“我,我当时见到武家大郎进小青房间了。”
“对啊对啊,当时鸨娘,带着青儿去补妆容,还是我先接待的武家大郎。”
依山尽微微一愣,问道:
“补妆容?”
“哎呀,那会的,青儿刚刚睡醒没多久,妆容不齐,自是要重新补一下的嘛。”
鸨母这么说完,依山尽略一思考,继续对小青问道:
“武家大郎,又是几时离开你房间的?”
“大约……大约酉时初时离开的。”
那就是下午五点离开房间的,中间两个小时在房里。
“可有人证,见到武家大郎,走出你房间?”
“回道长,酉时初,雪菊楼里,人已经很多了,见过武家大郎走出来的,应当不少。”
小青这么说完,旁人也有人纷纷回应,表示见过武家大郎,自己走出了雪菊楼。
只是武家两个小厮仆从,这时候喊了:
“怎么可能啊!我家大郎若是要趁着坊间关门前回去的话,定然会来找我们的啊,大郎自己,也架不走车马啊。”
“但我两在雪菊楼里吃酒吃到现在,直到诸位官爷们过来,也未见到我家大郎啊。”
李国栋听闻此言,“嘶”了一声:
“这么说来,武家大郎,酉时初他自己出了雪菊楼?却没有喊上仆从。”
李国栋一想,看向了边上的小青:
“是不是你叫武家大郎出去候你,你从别处悄悄离开,杀害了武家大郎!”
小青身子一抖,脸色惶恐说道:
“冤枉啊,奴怎会做那等事情,而且奴送走了武家大郎,很快又接了别的客人。”
“接了别的客人?”
“是啊,是啊,李帅有所不知。”
鸨母很快笑着说道:
“我家青儿,虽然算不得头牌,但为人亲和,和谁都说得上一些话,不少客人,都还是很喜欢青儿的。”
边上另外两个不良帅,也是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