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一次离开任务世界很突然,大芳随后还看了下任务世界里柳烟的结局,结果却是显示,她早已同墨千童的父母一样,死在了魔灵战场之上。
也就是说,大芳进入那方世界之后的痕迹,除了与墨千童有关的,其余大部分都被抹除了。
对此,她只能理解为是各方任务世界的情况不同,所以任务结束之后,任务身份的结果也是各有不同。
彼时,东元大陆已然临近年尾,她在家中待了十多日,与家人在一起。之后,没等到新年,便直接去了下一个任务世界。
……
当大芳再次睁开眼时,已然到了一间光线不太充足的屋子里。
她此刻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旁边是黑灰色的桌案。
桌案另一边对应的位置,还摆有一把与她所坐差不多的椅子,不过此时并没有人坐在那里。
再往旁边是一个黑灰色的双开门大立柜,柜子正对着一张土炕,上面也没有人在。
回过头来再看向视线正前方,那里是这间屋子的出口,两扇门朝里开着,门槛外挂着一张图案规整、碎布拼接而成的门帘。
她继续朝着屋中打量,确认没有其他人存在之后,也没急着走出屋子,而是先接收了下任务相关的内容。
这回是一次主导型任务,原身名为云妙白,既是此次任务的目标人物,亦是任务身份。
云妙白今年二十三岁,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
不久之后,两人便各自重组家庭。
因为两方都不愿意要原身这个女儿,嫌弃她是个拖油瓶,远在乡间的外公外婆,就承担起了抚养她的责任。
一晃眼间,二十年过去了。
毕业之后,因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原身便听从了外婆的提议,暂时回到乡下家中,陪伴她老人家。
然而,就在月余之前,一向身体硬朗的外婆,却是忽然间离开了人世。
原身的外公,也早在她读高中时去世。
两位至亲相继离世。
云妙白私以为,此世间再无可让自己牵挂的人和事。于是乎,料理完老人家的后事,她便干脆利落地喝下了一瓶药水自尽。
在大芳看来,原身的死未免有些不值,两位老人家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可她却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不过,再一回顾原身的记忆,却能从她过去生活的蛛丝马迹中,发现这姑娘一直以来都患有较为严重的抑郁症,只是她自己并未发现这一点。
亦或者,她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却并未想着去开导或是改变自己,反倒最终选择了轻生这种最为激烈的方式,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着实是可惜。
月余前,外婆的葬礼,原身母亲并未回来参加。
一则是因为对方远嫁去了外省,联系不上,二则是因为原身母亲和外公外婆早年间就闹得很僵,几近于断绝关系的那种。
而这一切的矛盾,还要从外公外婆的职业说起。
两人一个是给人瞧墓地风水的,一个是根据生辰八字,给人看命运前程的。
按照科学的观念和唯物主义者的立场来看,两者的职业都属于迷信之说。
大抵是因为原身的母亲读过许多年的书,长年接受唯物主义的熏陶。毕业之后的几年里,每每因为此事与原身的外公外婆发生争吵。
不仅是嫌弃他们的职业,还要求他们不要再接这类活计。
直到后来,原身的母亲结婚又离异,之后找到了家资更为丰厚的丈夫,有了新的倚仗,孩子也丢给了二老,便彻底与他们断了联系。
好在原身的外公外婆,对于这个不孝女的行为,看得很开。
这么多年来,从未在原身面前说过她母亲的不是,可见老人家心怀宽广。
但母亲的行为,却在原身心中埋下了疙瘩,只是她不愿意揭开伤疤让旁人看热闹,又不愿意自己消化和忘却了那些往事,最终影响了她的一生。
大芳扭头看了眼桌案上倒着的小瓶子,里面的药水早已被原身喝了个干净,瓶子旁边,还放着一支青杆白毛的羊毫笔。
原身的记忆中,这支笔是外婆临终前特意交待她要保管好的,还说这支笔存在着大秘密。所以原身死之前,笔依然留在她身边。
“小方,能看出来这支笔有什么问题吗?”
“上面有灵气,不过,不像是能储物的宝贝,要不你滴血试试?”
大芳也感觉到了这支青杆笔上蕴藏灵气,但又见小方这个系统,也检测不出来这支笔有其它异常。她只好按照最原始的试验宝物的方法,从屋中找出一根针来,用火消过毒之后,从指间取了血珠出来,覆于羊毫笔笔尖之上。
很快,青杆笔发生了变化,羊毫上光芒闪烁,白色的羊毫变成了暗红色。
片刻后,笔头的大部分又重新变回白色,只是笔尖却成了灰色,就像是它原本的颜色一般,毫无违和感。
“大芳,笔上面的灵气更浓郁了。”
“嗯。”
大芳应了声,想了想,从白玉空间里取出一张符纸和相应的画符材料来,手执青杆笔,想要蘸取符料。但那笔尖刚一触碰符料,羊毫就自己甩了甩,把符料抖了下去。
“成了精的笔?”小方讶异道。
“应该不是。”
大芳已经确认这支笔中没有器灵了,但羊毫自己把符料抖下去了又是事实。既然蘸取符料不成,她只好掐了指诀,从空气中凝出水珠来,蘸取了下,重新在符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