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哨兵,狐疑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道:“我去通报,你们先看着他们。”
很快萧长綦就收到了命令。
他让哨兵把欧阳复带去中军帐。但思及中军帐被白枭给霸占了,又让哨兵把欧阳复带去任然的帐篷。
叶清晏给手头上的伤兵治疗完后,站起来揉了揉腰,然后让其他医者先拿着她的医药箱去给其他伤兵看伤,她出了帐篷喝口水缓缓。
萧长綦正要走,看到叶清晏从帐篷里出来了,又停下脚步。
叶清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跟他说话了,所以见他还在,就朝他走过来。
“找我有事吗?”
“是师父的事,他好像除了吃就是睡。”
“他的头发有长长吗?”
“有,刚见他的时候,不过肩膀,现在已经长长了三寸,好像有些快了?”
“师父睡觉可能就是在长头发,不用管他。”
“养头发……说起来他白发赤眸,你可知道原因?”
“应该和他生长的环境有关系。师父他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的,期间他要吃什么都先满足吧。”
“嗯。欧阳复过来了,我过去看看。”
“边防军这几仗下来已经死伤过半,朝廷里如果还不发兵的话……”叶清晏看着伤员帐篷,剩下的话没有说完。
萧长綦道:“你不用担心,朱海很快就会带生力军来了。”
“朱海?”
“有一支军队并不在蓟州城,豹城也有招了一批后备军,陆续也会到。”
“我说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你有安排就好,先去办事吧,我喝口水也忙。”
“晚上……要不要回来?”叶清晏每天都忙着救治伤员,也不回帐篷睡,所以萧长綦已经好几天都孤枕入眠。
叶清晏十分干脆道:“不回去。”
……
萧长綦心情不大爽的回了帐篷,因为叶清晏完全不考虑他作为一个夫君来请妻子回房睡觉的面子,毫不犹豫的就回绝了。但凡她能犹豫一下,他心情都会好受很多。
所以回帐篷的这一路上,任谁看到他那张冰冷暗沉的脸,都知道他现在不能惹。而他是从伤员帐篷的方向过来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士兵死伤而心情不好,不由更肃然起敬。
“欧阳将军路上辛苦了,请坐。”萧长綦进了帐篷,见欧阳复站着,便邀请他在放着沙盘的桌前坐下。
“末将惭愧。”欧阳复看着桌上的沙盘图,哪里好意思。
萧长綦道:“目前战况,西狄军虽然被压制在羌山脚下。但是据西狄境内的探报,西狄一支超过五万人的主力正在朝羌山而来。五日内就能到,现在这股西狄先锋军,必须在五日内剿灭。否则接下来,等着蓟州的只有全面战火。而蓟州城若是沦陷了,楚国和金国也肯定会撕毁互不侵犯的约定,挥兵我大燕。那时候,我大燕危矣。”
欧阳复听着萧长綦的话,后背冒出一层层的冷汗,心里更是焦灼,恨不得身后长出翅膀立刻回京城,禀明陛下,带兵来蓟州抵抗西狄侵略军。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回京城,请求陛下调兵。”
“辛苦将军,除此外还有个东西想要请将军带给陛下。”
“殿下请吩咐。”
……
欧阳复回了京城,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一头龙羊兽。
在看到龙羊兽的时候,欧阳复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来传闻中的怪兽,真的存在,而且还看起来无比凶猛,人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龙羊兽除了在面对白枭时,老实的跟小猫一样,不敢反抗半点。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那都是原形毕现,又是喷毒息,又是张开血盆大口,满口獠齿要吃人,欧阳复的一个随从因不听劝说太过靠近龙羊兽,而被龙羊兽的毒息喷到,片刻口吐白沫身亡,彻底镇住了欧阳复一行人。而再是精铁铸就的巨笼都困不住它。最后还是给他吃下一只肚子里塞满了酥骨散的活羊才把它放倒了。
目送欧阳复带着龙羊兽离开,萧长綦久久站立,丝毫未动。
欧阳复能否带来朝廷的军队,萧长綦其实并不太抱希望。因为蓟州城距离京城太远,而且蓟州也不是什么天宝物华之地,每年还要朝廷各种救济。可能西狄人真把这块地占去了,朝廷里也没有几个人会在意。
但是现在这里是他的封地了,就是他的地方,便绝不容西狄人踏足染指。
任然走到萧长綦的身边,“就算是送一头龙羊兽过去,你觉得陛下会派兵过来吗?”
“九分。”萧长綦回道。
任然唇角一边斜挑,嗤道:“你还真是对你这个父皇心存赤城啊。”
萧长綦继续道:“是九分不会派兵。”
……
叶清晏病了。
病来如山倒,高烧不退,浑身烫的犹如着火一般。
面对伤兵的死亡和痛苦,以及心灵上精神上的巨大压力,感同身受一般。所以没日没夜的救治伤兵,是疏解她重大压力的唯一办法的。但是身体承受不住,吃不好,睡不好,血肉之躯自然抗不了多久。
所以,在夜幕降临之时,叶清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临倒之前,她还给一个伤兵的伤口换好了药。
萧长綦有派亲卫暗中护着她,所以她昏倒后,第一时间就被亲卫从伤员的帐篷里带走了。
萧长綦并不在帐篷,可以说所有能上战场的兵将都不在营地里。
西狄军又一次出兵来袭!
最后亲卫将叶清晏送去了中军帐,白枭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