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么他为什么要让莹儿姑娘来判断!
他的目的是什么!
赵大成与莹儿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大成与荣阳侯又是什么关系!
单单从周怀山这方面来看,作为荣阳侯本人,他显然在此之前完全不认识赵大成,赵大成就是他在清河县新结识的朋友。
那赵大成呢?
他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还是一直就抱有某种目的。
这一刻,沈励仿佛碰触到了冰山一角,窥探到猎豹一斑,心惊肉跳无法入睡。
翌日一早。
待到周青起床时,沈励早就去上职了。
周平要习武读书,早早吃罢饭就自觉地开始用功。
饭桌上,周怀山换了一身衣料不菲的长袍,优哉游哉用着饭。
“闺女,一会儿咱们去趟木料店,打几口箱子,到时候你成亲,嫁妆至少也得一百二十八抬,这箱子必须都要用最好的金丝楠木。”
“唔。”
周青坐在周怀山对面,心不在焉的听着,犹豫再三,将昨夜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爹,这个莹儿姑娘和以前你家里人关系很好吗?”
周青语落,周怀眼睛大睁瞪着周青,一脸匪夷所思,啪的将筷子朝桌上一拍。
“你们居然私下去青楼不带我?”
周青
啊?
这是重点吗?
周怀山白眼一番,幽怨的盯着周青,“苟富贵,勿相忘!你们去潇洒,为什么不带我?”
周青眼角一抽,“爹,你不是说,吃喝嫖赌你只占前两样吗?”
周怀山就哼哼道:“说的好像你真的去嫖了一样!你嫖什么了?你和你未进门的夫君组团去嫖吗?”
周青
“哎呀!爹!跑题了!我是问你,荣阳侯府和莹儿,到底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你都去了红玉坊了,难道不知道她就是我夫人捧红的?”
这算是周青和周怀山第一次正面交谈有关荣阳侯府的事了。
“但是,她昨天见了赵大成。”
“见就见了呗,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么好奇做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至于别人的秘密,让别人自己操心去,女孩子家家操心太多容易老!”
“可是,爹,你就不怕他们是冲着荣阳侯府来的?”
“荣阳侯府都没了,他们冲个屁!再说了,就算是冲着荣阳侯府,那就冲呗,光脚还怕穿鞋的!”
“可他们万一知道,你就是荣阳侯呢?”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嫁给沈励,沈励还没本事保住我一条命?
如果他都不能保住我一条命,那靠我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既然都不可能,我想那么多做什么!
是我的发际线不够后移吗?”
周青
我竟无言以对?!
周怀山捡起筷子夹了一口小菜送到嘴里,悠哉吃着,哼哼道:“闺女,人生在世,谨记一句话。”
“什么话?”
“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够了,至于别人,挡了你的路,干的过就干,干不过就绕路,没必要为难自己。
小牛不拉大车。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这人呀,最怕的不是不知道别人要做什么,而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纨绔的话好有道理!
周青飞快的就被周怀山说服了。
原本昨夜的事压得她心头发沉,现在,仿佛一块石头被搬走,整个人浑身一轻。
爷俩吃完饭,带着钱出门造作去了。
也许是出门没翻黄历,才到木料店,还没进门就看到周怀海和周秉德在里面。
“闺女。”
周怀山朝周青挤眉弄眼递了个眼色。
周青瞥了一眼店里的人。
周怀山就道:“今儿他们不找茬则以,但凡找茬,咱们就打到端康伯府去!”
“爹,你不是说,人贵要自知吗?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就够了,不要操心别的事。”
周怀山白眼一翻,“我也说过一句话,干的过就干!我们做纨绔的,向来看人下菜碟!”
周青顿时
你们做纨绔的,人生哲理还真是多!
“呦,客官里面请,咱们店里,各种木材应有尽有,什么价位档次也都齐全,您瞧瞧,想要来点什么?
是做家具还是做箱子,小手串小木雕咱们也能做。”
店小二热情迎上的同时,周怀海和周秉德两道阴冷的目光也射了过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真是想不到,你们竟然也能住到京都来!
杏花巷的宅子可不是谁都买得起的!”
周怀海目光阴沉,话音酸溜溜的。
周怀山目光从他们二人身上掠过,就仿佛掠过两张木板似的,并且是两张劣质木板,毫无波澜与停顿。
“打嫁妆箱子,要最好的金丝楠木。”周怀山朝跟在一侧的店小二道。
店小二热情道:“得嘞,客官您算是找对地方了,咱们店的金丝楠木,全京都您找不到第二家比我们更好的,客官这边请。”
店小二语落,周秉德就捏拳一脸怒气瞪着周怀山,呼哧呼哧喘了口气,朝身边店小二生冷道:“刚刚不是说,没有金丝楠木吗?”
负责招待周秉德周怀海父子的店小二客气的道:“是您要的那种没有,那两位客官要的是最好的金丝楠木,这个店里还是有的,昨日新到的货料,您要是要的急,要不也瞧瞧。”
金丝楠木有多贵,周秉德是知道的。
他朝周怀山和周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