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区域,车道多得像蜘蛛网。

米乐乐想的提前过去等根本不可能实现,那个区域没有允许停靠悬浮车的地方。

她才升起的那点希望立刻化为了泡沫,“那个电话是耍我们的吧?这怎么可能有人来还会把孩子完好的还给我们!电话里的声音真不是那个脏辫先生的?是不是他在故意折磨我们?”

米乐乐慌乱得失去了所有理智。

“你说十五会不会跟他是一伙的?十五为什么能答应被他领养,难道不是因为同类相吸?十五肯定心里记恨我们没有领养他,林宝玉也恨我害她到如此境地,脏辫先生跟他们两个都有关系,所以才出头出主意让林宝玉绑架了两个孩子!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不对,是我!他们这是在报复我!”

米乐乐一拳一拳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孩子的被绑架彻底击溃了她的精神防线。

江止戈没被孩子的意外吓到,反倒被米乐乐越来越崩溃的表现吓到了。

现在想来,小江妮才被要回程家的时候,她只是哭的反应真不算什么了。

“乐乐!乐乐!”江止戈要紧紧地把米乐乐按在怀里,这样才能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林宝玉也许心有报复,但还不至于伤害孩子。十五那孩子也许心有怨气,但也不会是非不分。现在唯一不好说的就是脏辫先生,但换个角度看的话,他暂时也不危险。他能保持神秘到现在,就说明他不是一个蠢货。只要他不是蠢货,那么他就会明白,两个孩子只有活着对他才有用。”

这话对米乐乐来说是最大的安慰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孩子的生命受到威胁。

见她镇定下来了,江止戈又说道,“刚才打电话的人不是脏辫先生。那人的声音偏沧桑,而且有些沙哑,我非常确定他的声音跟脏辫先生不是一个。”

还一句没说的是,那人是那种特有的因吸食毒品过量而喉咙受损的音色。

他想起了十五的生父。

可是十五的生父按说还在监狱服刑,而且罪名过于严重,理论上连出来放风的机会都没有。

米乐乐冷静下来后也能稍稍分析问题了,“老公,你相信打电话来的那个人吗?如果他是为了折磨我们的话,应该嚣张地放狠话而不是说把孩子完好的还给我们吧?”

江止戈理性反驳,“也许他是先给我们希望再给我们绝望呢?那样不是更令人痛苦?”

“老公!”米乐乐一秒变脸,“你说什么呢?你就不能想孩子们点好啊?”

这时光脑响了,严谨方来电。

家里还需要有人坐阵,方便警方查问什么信息的时候能找得到人,所以严谨方就被迫留下了。

电话一接通,说话的却不只有严谨方一个,还有老太太,还有钱多福等人。

江止戈没让米乐乐接电话,而是自己接了。他也没有说那个奇怪的电话的事情,只是说警方目前正在积极的破案中,让家里人都放心,一有好消息他立刻就通知家里。

挂完电话,江止戈便带着米乐乐开车往北纬35度,东经139度去了。

不管那人是谁,不管那话是真是假,这总归是一条线索,他们还是决定过去试试。

可是开了没多远,他们的悬浮车就被迫停下了。

某个车道发生连环追尾,其中一辆车被撞下车道,砸坏了下面的急救车道。急救车道当时正有一辆救护车行过,车里是一个待产的孕妇。两车相撞,又把急救车道堵了。

上层车道破坏,按规定只能把上层车道的车辆顺势下延到下层车道急用。这次是两层车道被坏,所以这两层车道的车只能都挤到了第三层车道上。

这下不挤都不行了。

江止戈他们正好在第三层车道上,哪怕他这时想再升车道也行不通了。因为这个路段恰好没有升降车道的应急站点。最近的一个站点也得先过了这个路段再说。

前进不行,后退也被堵了,江止戈和米乐乐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句话。

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就在他们等待车道恢复通行的过程中,又接连发生了几起车祸。

接连发生了几起车祸并不奇怪,但如果这几起车祸发生的地点正好阻断了通往北纬35度,东经139度的几个重要车道,这就很难不让江止戈和米乐乐多想了。

交通部提醒各车主最好避开那些车祸车道绕行的通知还在悬浮车里响着,江止戈就根据这个及时通知把那些车祸地点都标在了地图上。

可以说,如果他们还想在两个小时后赶到那个地点,基本不可能实现了。

——

脏辫先生的悬浮车很不幸也在某个车祸段不幸被波及了。

后面的车子撞上了他的车子,他的车子就也惯性地撞上了前面的车子。

车子不停也得停下来了。

两侧狭窄的安全线内早就站满了人,都是怕坐在车子里再被撞到的。

林宝玉看到人群心思就动了,脏辫先生那一拳彻底打醒了她。

别看她在脏辫先生面前貌似挺有面子的,其实她心里知道,不过就是仗着脏辫先生喜欢她罢了。

可是脏辫先生打在她脸上的那一拳让她看明白了,她早就触及了脏辫先生的底线而不自知。

当人家不再喜欢她,她还能仗着什么耀武扬威呢?

她怕了,因知道脏辫先生的过去和为人,而怕了。

她也顾不上孩子了,她只想自己先逃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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