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最后却是一个字都没提。
孕妇的脾气来得快,来得莫名其妙,孕妇的记性也是一样。这不,连两分钟都没扒了呢,他再喂人吃瓜子时,喂不进去了。米乐乐睡着了。
在孩子还没有大到挤得准妈妈难受之前,孕妇的睡眠也是很快的。
江止戈笑笑,把没成功喂出的瓜子扔进了自己嘴里。
他小心地换个姿势,把米乐乐横抱了起来,毫不迟疑地走向了他和米乐乐的房间。
老太太在房间里听了又听,也许听到了动静,也许没有,最后就迷糊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五点半,江止戈依然准时带江月出门练拳。
米乐乐叫住他,“今天孩子不是期末考试吗?练拳就停一天吧?”
江止戈不回答,让江月决定。
江月:“不用。停不停的,也不影响我灭了吴量那小子。”
米乐乐:“……哎我的大闺女啊,后妈爱你。”
她睁着没睡精神的眼,高举双手给江月比了个心。
江月翻个白眼,夺门而出。
也不知道江月怎么跟弟弟妹妹们说的,早饭桌上江舟和江济齐齐向米乐乐保证,不考全百不是江家人。
就连小江妮也说了,年底的汇报演出上,她一定是表演最好,最给后妈长脸的小朋友,没有之一。
然后十五也打了电话回来,不考第一就不回来见米乐乐。
先不管孩子们能不能做到吧,反正米乐乐听了这话很激动。
她拼死拼活地教孩子这教孩子那,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的让孩子们有那个上进心,自己懂得争上游吗?
就江止戈那放任散养的带孩儿理念,米乐乐顶多就是欣赏,但不会认同。
孩子才多大啊,你不管着点那能行吗?就那些大人们上班还得需要领导时不时地开会纠正错误思想呢,就一孩子,你能说让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该管了就得管,不对了就得往正路上引。
此时的米乐乐早就忘了自己结婚之初对这群孩子抱有着的敬而远之的态度了。
送孩子们去了学校参加考试,米乐乐也开着悬浮车走了。
目的地:夜颜。
夜颜美发造型工作室作为一个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字号,那可比乐学托管的规模大多了。坐拥13层独栋建筑,在美发造型这一行业一枝独秀。
该工作室对外公布的营业时间是一天24小时,但通常情况下上午没什么人的。下午和晚上才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午夜12点更被称为死神狂欢。
米乐乐到一楼大厅的时候,连个接待都没有看见。
她也不当回事,信步就往里走。
走到接待台的时候听着了尴尬的动静,以及看到了在接待台下一角露出的蕾丝小裤裤。
她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回大门口。或许人家是在门上标示了暂时不营业,而她只是没看到,这才误闯了进来?
可是这一看,什么也没有啊?门就是开着的嘛。
她又扭回头,原地跺了两下脚。
“谁呀?这大早晨的,不睡觉啊?”一道烦躁的女声之后,接待台后面陆续钻出了两只脑袋。
一男一女。
或者是习惯了,并不觉得丢脸;或者是看着米乐乐眼生,也不像那种有权有势的人。反正两人当着米乐乐的面拿出小镜来,该整衣服整衣服,该补妆补妆,谁也没有正视米乐乐。
补妆的那个年轻男人在补妆的间隙跟米乐乐打招呼,“早上好啊,女士。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有指定造型师吗?”
米乐乐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要是挑礼挑刺的话,没准还得被人家喷一句没见过世面。
得,办正经事吧。
“我找托尼老师。”
整衣服的年轻女人斜着眼睛看了过来,“又是找托尼的?呵,也不知道你们眼睛怎么长的,没看出来托尼的脸是整过的吗?就一个假体塞出来的人造脸,你们一个个的就看进去拔不出来了?女士,我觉得你在做头发之前先需要去正规医院查查眼睛,或者脑子。”
米乐乐这回是真好奇了,“这事儿先放一放,不急。我挺好奇你们的接待态度的。就你们这样在公司的地界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真的没关系吗?夜颜不是老字号吗?假如从古到今一直是这样的接待风格,我很怀疑你们老板是靠什么来巩固客户的。”
潜台词就是,就你们两货,你们老板居然还没开掉你们?
米乐乐的话挺不客气的,但她不觉得自己过分了。
毕竟从她进来开始,受到不尊重对待的可一直是她。
她很期待这两人接下来的表现。
是心虚发慌马上认怂呢还是强装镇定威胁她三缄其口呢?
然而都不是。
年轻男人笑得前仰后合的,“女士,如果不是今天,您哪天过来挑这个礼,我们大老板都得亲自给您道歉,并当场把我开掉。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今天,您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哦,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旁边这位大小姐。她可不是接待,她是我们大老板的亲生女儿!”
米乐乐扫她一下,继续问,“那你呢?”
年轻男人呲牙一乐,“我是接待,所以请您口下留情。”
米乐乐心说,怪不得一直出口不逊的是那个女的呢。
“那托尼老师在吗?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