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宁霜霜点头,并不觉得米乐乐的话很难听,“那好吧,那我就只谈谈感情好了。我也不亏不是吗?”
她向米乐乐挤眼睛,米乐乐明白,那是变相地又夸了一遍人家副园长的颜值。
“……坦白说,你跟我认识你的时候差距真的蛮大的。你这是离婚之后彻底释放了自我吗?”
宁霜霜当米乐乐是夸她,“你听说过那句话吗?说女人离成功通常就差一步……”
她拉着长长的尾音停下。
米乐乐灵机一动,跟她异口同声:“……死老公!”
两人说得太兴奋,没能控制住声量,下面的高三生们俱都表情一咧。
谈什么就谈到“死老公”了?还一副特别高兴的口吻?宁霜霜也就算了,米老师你老公可是活得好好的呢。
米乐乐和宁霜霜又是同时一捂嘴,也察觉到自己太过于兴奋了。接下来的考试时间里,两人再没大声过。
下午四点左右,十个高三生就基本都完事了。一个个就像放出笼子的小鸟似的,二话不说就飞出大门去了。
宁霜霜也想飞,却被米乐乐抓了壮丁留下来批改卷子。答案是她早就做好的,宁霜霜负责批改那些固定答案的,米乐乐负责批改那些主观发挥题。
两人一口气忙到了晚九点。
宁霜霜家的两孩子早就跟米乐乐家的那几个一起被老太太接回家了,严直也被严谨方带着一起过去了,还有邱小阳,以及刘灿灿李大力。
今天同样是小学组结束寒假班的日子。高三生们明天还要来一天看看结果,顺便再讲讲题单,可是小学组从今天晚上就开始休了。明天不用来,后天学校就正式开学了。
米乐乐伸个懒腰站起来,“都这么晚了,你就别过去接孩子了,让两孩子在我家睡一晚就是了。”
“那必须在你家睡一晚,我给自己园奋斗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拼命过!”宁霜霜不跟她客气,跟着伸着懒腰向外走,走到二楼楼口的时候发现楼下灯亮着。
她道,“你家江先生这是过来接你了?”
米乐乐摇头,“不能,他早就给我留言通知今晚加班了。要是他能正常下班,还能不过来给我帮忙批改卷子?”
“不是他,那是谁?严谨方不是带着严直去住浏阳菜馆了吗?”
“管他是谁,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只见一楼大厅里坐的却是几天不见的钱多福。
“福子?你怎么现在来了?”米乐乐笑着跟她打招呼,却在钱多福仰脸看过来的时候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遇到流氓了?”
宁霜霜送上更精准的评价:“绿的真是清新脱俗。”
要是平时钱多福早就跟两人绊上嘴了,但这次她却面不改色,依然绿的很阴沉。
米乐乐和宁霜霜对看一眼,一左一右坐在了钱多福的对面。
“发生大事了?”
“真遇到流氓了?”
两人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钱多福先是一声长叹,眼神有些躲闪,大概是在纠结要不要说。
米乐乐和宁霜霜谁也没有催她,都只是安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钱多福把面前的水一干而尽,这才道,“我有一个朋友……”
米乐乐和宁霜霜顿时在心里同翻白眼,懂了,“我朋友即我”系列。
所以然后呢?
钱多福:“她吧,其实挺渴望找一个男朋友的,原来还把一个同学当幻想对象过。可惜后来弄明白了,就是个误会,是她自作多情。但又过了一段时间吧,那个同学又回头找我——这个朋友了,说想跟我——这个朋友重新开始。她跟我说心头很乱,不知道应不应该回头……”
“哦——”米乐乐和宁霜霜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我看穿你喽”的感叹声。
米乐乐:“你就你得了,你给自己扣个朋友的帽子,我们就不知道是你了?”
宁霜霜:“是同学啊还是朋友啊?就是严谨方吧?他重新找你了?这次他跟你告白了?”
钱多福震惊地瞪大眼睛,满脸受辱的表情:“你们在说什么鬼话!为什么要想到严谨方那全星际都无人能出其左右的混账玩意儿?”
米乐乐:……
宁霜霜:……
刚好推门进来的严谨方:……
他怀里抱着的小严直:“哇——”
钱多福猛地扭头,小严直的小脸上已经遍布泪水。
“宝贝儿!宝贝儿不哭啊,好不好?福姨姨不是那个意思,福姨姨没有骂你爸爸。”钱多福慌的一比,也顾不上自己绿得很难看的脸了,赶紧扑到小严直那边哄起孩子来。
严谨方冷笑一声,“你那不是骂我难道是在夸我?”
钱多福避开小严直的视线范围,狠狠一瞪严谨方:你有没有点眼力见儿?现在那事儿重要吗?你也是!你都已经不住这边了,还过来干什么!
完美接收对方眼中深意的严谨方:……
合着还是他的锅了?
宁霜霜捂着嘴爆笑,跟米乐乐告别,“行了,我走了。福子的事还是让她和当事人自己解决吧,我可管不了。”
米乐乐也在忍笑,“行,你记得给两孩子打个电话,让他们今晚安心住我那儿。”
“知道了。”宁霜霜摆摆手,出门开悬浮车离开了。
她没注意到钱多福深深看了她一眼。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好,钱多福问严谨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