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什么?把人按倒,又骑在人身上的难道不是你?”
大个儿伴郎烦躁的上前,“行了你们!有什么好吵的?现在吵这个还有用吗?”
“你滚开!用你来装什么好人?先把钱小姐扛上肩,又对人家耍流氓的难道不是你?”
“就是,把钱小姐彻底惹怒的分明就是你!呵,还说什么人家不漂亮?人家不漂亮,从一出场,是谁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人家身材的视线?”
“贱女人!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也想找打?”
“打啊打啊,你还打女人打上瘾了是不是?有种你就打!我和钱小姐一起告你故意伤害!”
其他伴郎伴娘一看这赶紧上前拉起了架,新郎新娘长辈们也上前了。在彼此都互相挨了几下,新娘崩溃地尖叫了几声,新郎狂怒的吼了几声后,局势才算重新恢复了平静。
新郎父母一扭头,盯上了崔子沉的父母。
“老崔啊,你们看看今天这个事情闹的。那个钱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还挺相中,还一直夸性格温和,为人识大体的吗?这怎么突然就跟精神病似的发作了?”
崔子沉的父母心里也不好受,还觉得脸面无光。自家在这个圈子里一向是令人仰望的存在,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颜面尽失过?
“老哥,你们先别急。孩子年纪小,又死要面子,很可能是现场下不来台,这才弄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们这就联系她家家长,她父母都是场面人,好说话,会解决的。你们别担心啊,我们这就打电话。”
崔子沉的妈妈当着众人的面拨打了钱妈妈的光脑号。
钱妈妈正在做美容,抬手示意工作人员先停止,她笑着接起了电话,“怎么现在打给我?福子已经到婚礼现场了吧?你们见到没有?”
崔妈妈一听钱妈妈这个语气,就知道钱多福肯定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妈发生的事情。
这是个好现象。
崔妈妈立刻把现场的情况加以美化和弱化后说了出来。
说几个孩子们都不是一般的感情好,那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虽然就钱多福加入他们的朋友圈子时间最短,不过大家都看在崔子沉的面子上,也一样拿当自己人似的对待钱多福了。
说年轻人嘛,不就是喜欢热闹喜欢勾肩搭背动手动脚的吗?因为大家心里觉得彼此不是外人,所以这玩闹的尺度上可能就有点超过钱多福的日常承受界限。
说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大家现在都冷静下来了,都做了批评和自我批评。并表示,如果钱多福还有其他的要求,他们都可以接受协商。
说孩子们年轻,火力盛,情绪急,家长们都表示理解。哪怕今天的婚礼已经被毁得不能继续了,新郎新娘双方的父母也表示不会追究责任,只希望孩子们可以有机会再回到原来轻松亲切的关系。
说怎么着也不至于闹到提起诉讼吧?孩子们打一架,第二天就能和好。那大人们呢?以后大家还互相做不做生意,还来不来往了?
最后又说道,虽然感觉钱多福和那个叫严谨方的年轻人关系不怎么正常,但只要钱多福解释清楚,他们还是愿意看到钱多福和崔子沉继续交往下去,最后结婚的。
崔妈妈说完,周围一众婚礼宾客们都冲她无声地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不愧是崔家的当家主母。这一番话有解释,同时又不乏震慑;有低姿态示弱,同时也没忘了保持住体面。
好!说得太好了!
对方只要是场面人,只要还想着以后继续跟他们来往做生意,那么就该知道顺台阶往下走。
崔妈妈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微笑着等待着来自钱妈妈的回应。
哪知钱妈妈却是猛地坐起了身。
“你说只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她问道。
崔妈妈笑答,“是的,都是小孩子,还能有多大的矛盾?”
钱妈妈面容一寒,“可是你又说婚礼已经被毁得不能继续了……”
崔妈妈的笑僵在了脸上。
钱妈妈:“不大的矛盾,只是一些不愉快,那你跟我说如何又会把婚礼毁得不能继续了?”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崔妈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给自己留下这种话柄,她急急就要解释。
钱妈妈却厉声打断她,“行,不用说了,我不听你的解释!我这就打给福子!”
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又在挂电话之前补充道,“子沉妈妈,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祈祷我家福子没受到什么伤害,否则……”
去你妈的继续交往还有结婚!
她把女儿当成宝贝养大,可不是为了让别人欺负的!
崔妈妈急喊,“福子妈妈,你别跟孩子一样意气用事啊!我们大人之间还要来往的吧?闹僵了的话,以后大家还怎么互相做生意?”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想拿大人之间的利益往来威胁钱妈妈呢。
钱妈妈秒炸,“我去你妈的做生意!就冲你现在这种心虚的态度,我就知道我家福子肯定受委屈了!你不用说了,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以后我们两家之间,没的生意做!一个都没有!”
相比较起单纯的钱多福来,钱妈妈可聪明多了。就崔妈妈一上来就是这种又急又虚的神色,她就看出不对劲儿来了。
这要真是钱多福做错了什么,或者伤害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