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尚可喜小队进入一百步范围内,建州部的弓箭手开始从箭囊里取出箭头细长的轻箭,在白甲兵的口令下,同时拉开手中的八斗弓,对准尚可喜小队进行集群抛射。
尚可喜小队头上戴的是社团出产的垫铁盔的明军毡帽,这个铁盔是渗碳的熟铁片冲压而成的,防护有限,不过对这种抛射的轻箭还是能免疫的,毛文龙比较狠,除了装备铁盔毡帽外,队员们身上都不穿甲,只是在胸前有一个装子药和杂物的帆布袋子。
这个厚帆布袋子用的是加厚的帆布制作,防不了五十步内的重箭,但是对一百步的轻箭防护效果也能过得去。
只听见“嗯、嗯”的呻吟声不断传来,这是被轻箭射中的队员发出来的,不过队伍很密集,这些队员继续被其他队员挤着往前走去。
从一百步走到五十步,这一路至少承受了十轮轻箭抛射,有大概十几个尚可喜小队的队员被射中,鲜血顺着被射中的箭杆处渗出来,但是在平时严格的训练下,以及后面预备队的监督下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也没有人敢提前射击。
当距离建州小队大概五十步时,两边的二十名火铳手分两排举起手中的火铳,而对面的建州小队则从箭囊里拿出了扁平箭头的重箭。
前面的十名火铳手在班长的哨声中猛然扣下扳机,十条烟柱猛然串出,肉眼看不见的铳弹几乎瞬间就扫了过去,击中了三名身穿重甲的建州死兵。
这三名重甲死兵象被大铁锤击中一样,身子往后一弯,然后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甲胄质量不好的,从被击中的破洞出涌出了鲜血和内脏的碎片,而甲胄好的两位,虽然没被击破,但胸口已经凹陷了进去,估计肋骨得断了几根。战斗力是肯定失去了。
发射完的队员,根本没有查看战果,立即把火铳竖起来,通条通两下之后,把一体的铳弹药包塞入铳口,然后用通条捅到底,然后在引火孔上插入荆刺信管,又进入了击发状态。
与此同时,建州小队不退反进,同时重箭“刷刷”的射过来,三名铳手应声而倒,还有两名没被射中要害的还能站立。
第二轮的铳声及时响起,又有两名建奴士兵被射中倒地,建州小队的兵力一下子减少三分之一。
不过建州小队并没有犯怵,仍然继续前进,并且边走边射出中箭,但此时,尚可喜的预备队也上前来到前队的右翼,打出了一排齐射,让建州小队又损失三人。
而第一次射击后的铳队,已经装好了弹药,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火铳,黑洞洞的铳口瞄准过来。
“轰隆隆”,近距离的射击声竟然象连绵不断的雷击一样,又是两人被这一轮铳弹击倒,白甲兵彻底恐惧了,带着剩下的甲兵转头就跑进了哨卡,接下来的一轮火铳齐射落空了。
尚可喜率领小队排着整齐的队形慢慢的走了上去,只听里面传来隆隆的声音,那五个残存的建州小队甲兵,骑着十几匹马匹,从哨卡里猛然冲了出来,尚可喜小队立即竖起长枪,排成紧密方阵,准备对付敌人的骑兵冲击,但建州队伍看见这边阵型整齐,并没有过来,一转弯就往西奔驰而去。
尚可喜见对方骑着马匹夺路而逃,知道追赶不及,便让经过社团医生训练的卫生员对队伍中的伤员进行急救处理,并留下预备队方阵,第一方阵的人进入哨卡搜寻战利品。
不过,建州小队也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除了一些粮食之外,其他也没有啥,倒是俘虏了十几个阿哈,也就是隶属于这个小队的奴隶,外面被打死的十个士兵的身上倒是搜出一百多两银子,还有他们的甲胄,另外,他们的首级也能值些钱,毕竟一个首级朝廷奖赏五十两,而且十个首级甚至可以跟朝廷报告杀敌数百,这是一个妥妥的大胜仗啊。
而尚可喜自己的损失也不小,因为没有甲胄防护,有五个士兵被敌人的重箭射中,一人没有救过来,剩下四人也是重伤,卫生员已经急救包扎完毕,能不能挺过去还得看人品,剩下还有十几个轻伤。
尚可喜命令八个阿哈做了四副担架,然后把死亡的士兵掩埋了,而建州部的死亡士兵则砍了首级,剥了甲胄,在路边整齐的摆着,士兵们拿着自己能拿得动的粮食,其余的和哨卡一起,被尚可喜小队用火把点燃,不一会,这个建州部设立的哨卡燃起熊熊大火。
接下来,尚可喜命令奴隶们抬着四个重伤的士兵,搬运着剩下的粮食,整队赶往附近二十里外的一个村寨。
到了这个东江镇控制的村寨里,尚可喜会见了村长,然后让村长安排救助照顾这四个重伤员,并且整个小队在村里休整了两天,临走时尚可喜把缴获的粮食全部送给了村寨,并且给了村长一张“拥军模范”的纸条,纸条上盖着毛文龙的总兵大印,这个村长可以拿这个去找武装工作队,可以换取一些食品补给,还有生意上的很多优惠。
第二天,尚可喜小队的轻伤员伤口恢复挺好,并没有感染,这也跟社团培训卫生员有关系,消毒用的酒精,还有煮沸晒干消毒的绷带,能最大限度的恢复伤员的健康。
而在一百余里外的另一个山谷,尚可喜的兄长尚可义率领的一支小队却陷入了阿敏部将德克勒设置的埋伏圈。
尚可义小队同样是五十余人,由于追击一支建州部打粮小队时打得太嗨而被引入到德克勒设置的埋伏圈,现在山谷的两头各有一百余名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