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呼——
祝奇略沉重地呼吸着,睁大了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被践踏了一下又一下的剑,整个人像是疯了似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青筋暴起。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他大吼三声,调动全身的灵力,想要从地上窜起来。
就算他没有一丁点的胜算,他也要用自己的生命守护这把剑!
因为这是母亲的遗物。
就算他死,也得拉着徐天瑞一起死!
这个畜生不如的家伙,竟然敢侮辱自己最为珍视的东西。
平时。
他都把这把剑藏在盒子里,甚至都不舍得拿出来把玩。
然而。
这畜生竟然把剑踩在脚下,还如此羞辱践踏!
嗡——
祝奇略脑子一片空白,他似乎听到了母亲的惨叫,耳朵里一怔鸣响。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猛地从地上蹿起来,正想要朝徐天瑞扑过去,何其同归于尽的时候。
可是他终究身受重伤,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他修为境界本来就不如徐天瑞,这下受了重伤之后,就更加不是后者的对手。
还未等他站直身子,徐天瑞就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了过去。
轰!
祝奇略直接被徐天瑞踩在脚底下,动弹不得。
“特么的,还想偷袭老子?你特么一个垃圾废物凭什么要杀老子,你拿什么来杀老子,这把破剑?”
徐天瑞直接在祝奇略的脑袋上重重地踩了几下。
祝奇略闷哼一声,头晕目眩,眼前发黑,直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他差点没被徐天瑞给踩死!
只留存最后一口气了。
不过,这一次可没有人能够帮他。林凡恐怕早已先于自己死去,而父亲祝遂恐怕也躲在房间里不敢露头。
唉……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屈辱地死去。
咕噜一声。
祝奇略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丝苦笑。
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只能隐约看见那把生锈的破剑,就在离自己不过一臂的距离。
就算是死,也得将母亲的遗物保护住。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竭尽全力地伸长了手,想要将破剑从徐天瑞的脚底下夺过来。
然而手刚伸到一半,才刚刚触碰到剑柄,就被徐天瑞一脚踩住。
“都这模样了,还想要拿剑呢?就算是给你,你能拿得住吗?看来你对这把剑可真是有执念啊,这破玩意儿到底是谁给你的,让你竟然用命来护?”
“把你的狗腿拿开!那是我母亲给我留的剑,你要是再敢侮辱这把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母亲留下的东西?”
徐天瑞非但没有感到惊讶,反而笑了起来,一副饶有兴趣地模样。他眼珠子吱溜一转。
“既然这样的话,你看你母亲都走这么久了,这东西跟着你也不太好。”
祝奇略一愣,面颊抽搐了起来,声音也微微颤抖。
“你……你什么意思?”
徐天瑞笑眯眯地说道:“没什么意思,既然你母亲不在了,这东西又属于你母亲,要不就让它跟着你母亲去吧。”
“你敢!”祝奇略勃然大怒,咆哮如雷。徐天瑞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要毁掉这把剑!
他挣扎地想要起身,但是徐天瑞死死地踩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你这么激动干嘛啊。我这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
“我放你娘的屁!”
“你想想,整天面对一个死人的东西,多晦气。而且睹物思人,不利于你往前看。再说了,你不也差不多要死了嘛,先走和后走的区别而已。难道你死了,让这把破剑落到我手里吗?”徐天瑞嬉笑着说道。
祝奇略彻底地愣住了。
因为他觉得徐天瑞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也差不多要死了,留着这把剑难道给徐天瑞吗?
那倒不如让他毁了这把剑,自己带着剑到下边去找母亲。
他咽了咽口水,没再说话,直盯盯地看着那把破剑。
不知是眼泪还是血液模糊了他的眼睛,让他逐渐地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剑。
“怎么样,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不过,你恐怕得先看着这剑消失,然后才轮到你。”
“徐天瑞!”
祝奇略知道徐天瑞在耍他,把他像是蝼蚁一样的玩弄。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自己身手本就不如对方,现在又身负重伤,根本不是徐天瑞的对手。
他除了无能的咆哮,还能干什么……
第一次。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废物,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好好地看着这把剑的下场吧。遗物,就留了个这么破烂玩意儿给你,是坑你的吧!”
徐天瑞嘲讽地笑着,高高举起了火莲剑。
他瞄准了那破剑的剑身,只要自己的火莲剑落下,这把破剑将会变成粉末,祝奇略的寄托也将荡然无存。
想到即将看到祝奇略声嘶力竭,无助绝望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身体热血沸腾,脸上露出激动而狰狞的表情。
“蝼蚁,跟你的破剑告别吧!”
唰!
火莲剑落下,再次拖出一道火焰的尾巴,带着恐怖如斯的剑气,劈斩而下!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三个呼吸!
徐天瑞尽可能地拖慢了速度,就是想让祝奇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