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湉闻言,也朝谢欢看过来,一脸疑问。
谢欢弯唇淡笑道:“邹友容毕竟是我们的同学,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医院里,我就想着,多一个人照顾,会好一点,免得被什么人给算计了。”
“算计?”
沈静怔了一下,“这那么大的医院里,那么多人看护,怎么会被算计?”
汪湉蓦然想起谢欢之前,一直在问江学琴,有什么人来看过邹友容的话,便道:“小欢,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谢欢嗯了一声,见左右没其他人,便没有瞒着汪湉和沈静,“邹友容的体内有阴气,才导致她突然发疯,如果仔细检查的话,医院应该也会发现,她的器官在衰竭。”
沈静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事我倒是没听说过。”
毕竟不是分属给沈静的科室,她对其中的每个病人,了解的并不多,先下听到谢欢的话,她就想立即打电话过去,问一问,但还是压住了心里的好奇。
问倒是好问,可问过之后,人家问她为什么那么关心,或是问她怎么知道,邹友容的器官开始衰竭,她便不好回答,更不能卖了谢欢。
汪湉却是听得心惊胆战,“阴气?
很严重吗?
会死吗?
刚才在病房里,小欢你也没明说,那邹友容会不会出事啊?”
谢欢微微摇头:“暂时不会,我在她枕头下,放了净化符,如果没有人继续动手脚的话,她的情况会逐渐稳定下来。”
汪湉了然:“怪不得,你一直在问谁来看过邹友容,你是不是怀疑,是之前有人来看过邹友容的时候,动的手脚?”
谢欢:“对,我确实那么想的。”
可是江学琴一口咬定,在他们来之前,并没有人来见过邹友容,江学琴是邹友容的母亲,一直陪着邹友容,她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那就只能证明,来的人要么没被江学琴发现,要么就是出现在江学琴面前,江学琴也不会多想。
想到这儿,谢欢忽然道:“难不成是医生,或者护士?”
沈静:“小欢你在说什么?”
谢欢抬起头:“邹友容的妈妈说,在我们来之前,没人见过邹友容,但事实上她一直陪着邹友容,如果有人对邹友容下手,她一定见过,可没有起疑,那能够随意进出病房,还不让她起疑的人,是不是只有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沈静愣了一下,正色地点点头:“当然,这是在医院,如果是医生和护士以检查的名义出入的话,换做是谁都不会多想吧。”
汪湉愕然:“难不成,医院里有坏人?”
谢欢蹙眉,“起码对邹友容下手的,应该是医院里的人。”
她望着沈静问道:“沈阿姨,你能不能查到,谁是邹友容的主治医师,从邹友容入院之后,都是哪个医生和护士,见过邹友容?”
“这个倒是不好查,一个人入院到检查,除了主治医师固定不变外,护士什么的,都会根据值班而改动,具体的记录的话,应该只有他们科室的护士台有记录单子。”
沈静道:“我一个其他科室的,不好去查。
不过,她的主治医师我倒是认识,是外科的包春华主任,听说和邹家有点交情,是邹家特意请了包主任,看护邹友容的。”
谢欢:“和邹家有交情?”
沈静点点头。
谢欢抿着唇,心想,如果是和邹家有交情的话,那就不会是这个主任害了邹友容,大概率是来回值班换人的护士。
可如沈静所说,那护士根据值班会经常变动,只有那边科室的记录单子上有,她又不能去查。
思及此,谢欢只能暂时把这个念头放下,朝沈静恳切道:“沈阿姨,我怕接下来还会有人去找邹友容的麻烦,还要请你多多注意那边病房里的情况,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希望沈阿姨第一时间告诉我。”
沈静道:“这件事简单,我多往那边科室跑两天就是了,你放心,我会多加注意的。”
“麻烦了。”
谢欢道了一声谢。
沈静摆摆手:“这本来就是我们医生护士该做的,邹友容进了我们医院,要是在医院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我们全体医生和护士的失责,我们肯定会好好看护,不会让她出事的。”
谢欢朝沈静笑了笑,再次道了一声谢,汪湉见事情说完了,时间确实也不早了,就打算和谢欢先回学校。
但她们刚一转身,就看到穿着一个呢子大衣,带着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内搭穿了一身黑色的针织连衣裙,戴着墨镜,穿着高跟短靴,很精致却也很突兀,和医院里的一切,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让人想要不看到她都难。
沈静也注意到了那个女人,在汪湉打量那女人的时候,沈静从护士台后走了出来,口吻熟稔,笑着道:“你这是怎么搞得,来一趟医院,怎么弄得和大明星似的,好像生怕别人认出来似的?”
汪湉讶异了一瞬,没想到沈静认识这个打扮怪异的女人。
虽然现在十一月的天了,但海城还没冷到,需要从头包裹到脚,一丝风都不露的情况。
况且都进了医院室内,还戴着墨镜,这是什么风格?
就在汪湉心里腹诽的时候,谢欢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女人,因为在她走过来的时候,谢欢闻到了一股血气。
不是阴气,不是煞气,是一股淡淡的,透着糜烂腐朽的血气。
可女人身上不像是有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