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顿饭吃罢,解九千要走。
连鹤十分舍不得,亲自和连然一道,送着解九千出了家门,才回来。
一顿饭的功夫下来,连家本家十之**的人,都被解九千‘收买’了,可想其威力如何。
等连鹤回来,连夫人还拉着连鹤问,这两个孩子的事,以后怎么办,要是结婚了,在哪操办起来,他们连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种大事得早早准备。
连然听得无语又脸红,直接躲回楼上了。
谢欢哭笑不得,心想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现在就想,是不是有点早?
无奈地一摇头,她和连擎索性也躲回房间去,随便他们母子俩怎么商量。
连老爷子是一吃过饭,必定去书房的,倒是省了耳根子清净。
……楼下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谢欢和连擎回到房间洗漱过后就睡下了。
等到天亮时,谢欢还没起,就先接到了陆西呈的电话,她看了一下时间,才不到六点。
约得是七点,这来得也太早了吧。
谢欢压抑住到嘴边的哈欠,睡意朦胧地道:“陆先生,怎么那么早?”
“五点的时候,我妈打电话给我,说是东升出事了,叫我们赶紧去。”
陆西呈的声音带着歉意,“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只能来找谢大师你了。”
谢欢一瞬间清醒过来,“怎么会突然出事?”
陆西呈道:“我也不知道,我妈只说,东升半夜醒过来一次,但醒来之后整个人是发疯的,不断扭曲自己的身体,吓坏了我妈,医生赶过来给他打了镇定剂,也不见好转。
他们几个人,拿了绳子,将他绑在床上,可是绳子很快就被他挣断了,如今我……他压着东升,不让他乱动,医生那边开了好几种镇定剂过来,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陆西呈差点脱口而出,说了一声我爸,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心里沉沉闷闷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谢欢闻言,立即翻身下床,“你现在就在连家外面是吧?”
陆西呈,“对,我刚到。”
“行,那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下来。”
谢欢说完就挂了电话,飞快地换上衣服,随意地洗了一把脸,一边拢着头发,一边打算出门。
瞥见连擎微微睁开眼,谢欢便道:“我先出门办件事,下午再回来接你一块去和千户聿吃饭。”
连擎微微嗯了一声。
谢欢便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陆西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见连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谢欢跑了出来。
陆西呈原本靠着车站着的,瞧见谢欢出来,他立即直起身子来,朝谢欢点了点头,“谢大师,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
谢欢摆摆手,“没事,早点解决,你我都早点解脱。
这就是你的车吧?”
陆西呈点点头。
“行了,那上车,赶紧走吧。”
谢欢直接打开保姆车的后车厢,走了上去。
陆西呈跟着走到后面坐下,才叫助理开车。
助理一路上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大清早的,医院显得都有些冷清。
但谢欢跟在陆西呈身后,靠近陆东升的病房时,却听到了一连串的尖叫和嘈杂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入睡的时候,一切正常啊,为什么现在控制不住?
!”
“我们试过很多种镇定剂了,都没有用……”“你们医院是怎么搞的?
我们花了那么多钱来,是让你们在这说束手无策的吗?
!”
“啊啊啊啊!东升!”
听到里头的动静,陆西呈心里一紧,担心文秋,便赶紧跑了几步。
病房的门大开着,他们一到病房门口,就能够看到里面的景象。
七八个医生和护士,围在病房里。
有几个一脸惊悚地站在旁边,有几个力大身宽的,压在床上。
文秋倒在一边,额头上还有一块青紫的痕迹,像是被撞的。
陆海在一旁帮着那几个医生,压着病床上胡乱抖动的东西,满脸都是各种抓痕,手臂上的衣服都被抓破了,颇为狼狈。
在他们几个人之下,隐约能够看到床上有一团什么东西,不断地在闹腾,好似在床上打滚,即便好几个人压着,他依旧不停地滚动,形成各种扭曲的姿势。
陆西呈快步走进去,“这是怎么了?”
陆海看到他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西呈,西呈你,你请的大师呢,快,快过来给东升看看,我们快压不住他了!”
文秋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陆西呈的手,哭喊道:“东升疯了,他疯了……”看着文秋头上的伤,陆西呈扶着文秋,转头看向身后的谢欢。
“谢大师,你快过来看看吧。”
谢欢跟着进来,刚想往床边去。
陆海看到进来的是个小姑娘,瞠目结舌了一瞬,旋即对着陆西呈,气恼的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我真是白养你了!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还不如个畜生,我当年就该掐死你!东升的事,你不想管就不管,带着这么个小姑娘过来干嘛,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啊你!”
文秋也愣住了,万万没想到,陆西呈口中的大师,是个小姑娘,但她心里觉得,陆西呈不是个心狠手辣,不分轻重的人,不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带个不中用的过来,所以她并没有说什么。
陆西呈听到陆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