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也是叹息一声,说道:“我儿尚在,何忧瓦刺。”
杨荣说道:“太皇太后也不用忧虑太过,对于瓦刺,臣有一策。”
太皇太后说道:“讲。”
杨荣说道:“瓦刺脱欢拥立脱脱不花为大汗,然自称淮王,太师,军政大权,尽在其手,以瓦刺四万户统治蒙古四十万户,一方面,要借助脱脱不花黄金家族血脉,另一方面,脱欢又有自立之心。”
“为了稳定草原,脱欢必须借助脱脱不花,而想要自立一定要除掉黄金家族,如此一来,双方必有一战。”
“朝廷当派使者,前往草原,册封脱脱不花,同样册封脱欢,两者并重之。另与脱脱不花互市,助涨脱脱不花之心。”
“一旦双方力量失衡,必然一战。”
“如此瓦刺与蒙古的联盟不复存在。朝廷又能左右相制,使其无力南下。坐山观虎斗。”
太皇太后听了,赞叹说道:“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东里先生觉得如何?”
杨士奇说道:“臣以为做两手准备,一方面要挑起蒙古内乱,另外一方面也要加强戒备,甘肃,大同,宣府,辽东,都要奖励士卒,选拔将领,修缮城池,以备不时之需。”
“即便北虏有南下之心,亦不可越长城而下。”
太皇太后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只是皇帝当如何规劝?”
三人对了一眼,有言是疏不间亲。太皇太后是皇帝的奶奶,即便是太皇太后怎么对皇帝,太皇太后身后,皇帝还能怎么做不成?最多板子打在太皇太后的亲信身上。
但是他们三人就不一样了。
且不说,这里说了不好听的话,皇帝将来怎么办,单单是现在,不要看太皇太后而今对皇帝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但是谁要说她孙子不好,说不定板子先打在他们身上。
三人都是人精,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