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石亨召集各级将领,石亨说道:“别的都不说了,我只说一句话,我的家眷在北京,你们大多都是河北人,即便有些是海西人,也要想想战死是什么待遇,而投降是什么待遇。实在熬不住了,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不要牵连妻儿老小。”
随即石亨说道:“外面瓦刺十数万众,我只当做跳梁小丑而已,这么多年朝廷在军中花了多少钱,你们心中应该是有数的。多少年苦练,就看今日了,败了不过一死,朝廷也有抚恤。如果胜了,封爵就在此时。”
“你们都指望我石亨,最会得罪人,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会打仗,而今乃是大明国公。这一战,谁能斩下绰罗斯家的一个台吉,最少赏银千两,如果杀了也先,,最少一个伯爵。”
“退一步,万劫不复,死于异乡,魂魄不得还乡,进一步,封妻荫子,改换门庭就在眼前。”
“还是与之前一样,你们什么也不要做,只需看着我,跟着我就行了,我大旗在何处,你们在何处。”
“是。”一众将领,听得满眼赤红,也不知道害怕,还是感受到了功名利禄的诱惑。一个个热血冲头。
在军中老卒,大多都见惯生死了。
又有石亨这个活着的榜样在眼前,一个个都忘记了危险,准备一战。
而此刻,山下号角连天,一声接着一声,似乎是无数狼群在同一时间狼嚎一般。却是使者的人头已经送到了瓦刺军中,瓦刺军已经在准备进攻了。
其实也先未必想要石亨投降,只是借此做好进攻的准备。
而石亨也是如此,之前大军一直在高强度追击,人力马力都不在最佳的状态,自然是在开战之前,能恢复一些,就恢复一些。
而今双方都准备好了。
在漠北深处,明军与瓦刺军的又一场决战再次展开了。
这个赌场之上,双方下的筹码不一样。
如果瓦刺胜利,明军恐怕想再次进入漠北,就要等上数年了,毕竟数万精锐不是那么容易培养的。
而瓦刺如果连这一战都输了。
漠北恐怕非瓦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