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川雪奈讲故事的声音触人心弦,软糯轻柔,具有独特的感染力。
但所讲的故事,在夏树听来,其实很无趣,就是一个叛逆少年的故事。
不过人死为大,这件悲痛的事不该被其他的东西影响,所以夏树只安静地听着,他知道这才是对方所需要的,一个耐心的听众。
下川雪奈将故事讲完,夏树又低沉道了句:“请节哀。”
“嗯。”出乎夏树的意料,下川雪奈竟然应了一声。
嘭!~
医疗室的门发出痛苦的声音。
“夏树!食物来了哦!”久野黑雨大咧咧叫嚷着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大食盒。
“下川姐也在呀,一起吃午餐吧。”久野黑雨似乎没意识到医疗室里低沉的气氛,甚至或许都没从名字上联想到那个被巨大傀儡误杀的下川。
“不必了,还有其他病人需要我照料。”下川雪奈勉强一笑,对人诉说了一番后,精神却是不再如之前那么低沉了。
营地的午餐还不错,即便算不丰盛,但足够挺饱肚子,其间丸星古介送来了一大碗骨汤,夏树分了久野黑雨一半,最终两人都拍着肚子瘫在桌旁,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还是下川雪奈帮忙收拾了餐具。
“营地里有什么变动吗?”餐后,夏树随意地问道。
久野黑雨捏着下巴想了想,道:“昨天从村子来了一些人,似乎是拷问部的,满身煞气很慑人的模样。”
“拷问部?”
“我也不太清楚,嘿嘿!”久野黑雨尴尬地挠挠头。
“也有可能,毕竟有个砂隐的俘虏嘛。”夏树摆摆手,又道:“除此之外呢?”
“你指什么?直说嘛,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擅长这种事啦!”久野黑雨撇着嘴,一脸你为难我久野的愤愤表情。
“呵呵!”除了笑,夏树还能做什么表情呢?毕竟对方是把缺根筋当做常态的家伙啊!
“支援呢?是从哪里调来的?”夏树只有直说,“中了毒的伤员不止我一个吧,算上护卫忍者的话,待前往风之国之后,若无支援,营地岂不是无法维持正常的戍边了?”
“哦!你说这个呀,支援跟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是一起来的,我没说过吗?”久野黑雨疑惑地挠挠头。
“当然没说过!”夏树无语地翻了白眼,嘴角抽搐了一下,叹息道:“两方是一起来的?从木叶村?”
“这倒不是,那七支小队据说是从风之国调来的。”久野黑雨答道。
“七支小队?”
“嗯。”
“大概是什么实力?有几个上忍?”
“不知道。”久野黑雨直接摇头,他根本就没留意过那些事情。
“呵呵!好吧。”夏树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就不再废话了,反正也得不到什么答案,还是留着力气去朝青木玄之介询问吧。
翌日,夏树在一阵麻痹感中惊醒过来。
“不要激动,那是正常的情况。”一只柔软的手按在了胸膛上,软糯的嗓音传入耳中。
夏树皱着眉抬眸看去,自然是下川雪奈。
“雪奈姐,这是怎么回事?”夏树艰难地问,右肩的麻痹感较于之前更浓重了,乃至于力量都有些传递不到手臂的感觉,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令夏树分外惊慌。
“砂隐的毒很厉害,以我的能力只能略微抑制,但毒性仍在发效。”下川雪奈扶着夏树躺下身,缓缓解释道。
“那么,还有多久?我的意思是,这是否会留下某些隐患?”夏树抓住下川雪奈的柔夷,神色急切地问,全然没了往昔的沉稳气质。
“别担心,以那位大人的医术,砂隐的毒素还没有难得住她的。”下川雪奈微笑着安抚道:“毕竟忍之花的时代已过去,那位大人才是忍界最瞩目的女忍。”
“雪奈姐,你崇拜那位大人吗?”夏树暂且压下恐慌,伪装出与年龄相符的那一面,眨着眼好奇地说道。
不管下川雪奈的安慰究竟是否确实,对于那个女忍,夏树充满了信心,所以在岔开话题后,心绪倒是稍微平复了。
“当然了,尤其我还是医疗忍者。”下川雪奈理所当然地道。
“好了,到早餐时间了……”
“夏树!时间提前了!”咋咋呼呼的声音随着推门声传入进来,久野黑雨一脸难以遮掩的喜悦之意,朝着夏树咧嘴。
“什么提前?”夏树随口问,对久野黑雨大咧咧的性格已快要习以为然了。
“咱们中午就将启程赶往风之国,原本预计是明日的,但营地里的事物已经处理完毕,上原队长接替猿飞队长的职务,所以大家可以早些动身了。”随后走进来的青木玄之介解释道。
“先吃些早餐吧。”丸星古介端着一大碗骨汤,汤面上浮着一层油脂,扑鼻的浓香腻味散发出来,将医疗休息室的空气瞬间更换。
夏树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也没拒绝,这里毕竟是忍者的世界,跟前世可不一样,想要尽早恢复过来,骨汤大补很必要,就算是早餐!
“上原队长,是从哪里的风之国调来的上忍吗?”早餐其间,夏树随意地问道。
“嗯,没错。”青木玄之介喝了口浓汤,呼出一口热气,道:“猿飞队长此次伤势过重,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陷入了昏迷之中,接下来需要的是静养,已于昨日被护送回村子。”
“这都是我的错失。”丸星古介低吟一句,垂着头满脸悲痛之色。
“古介前辈,事已至此,自责也是无用的,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