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渺渺咬着唇,湿漉漉的眼眸带着一丝失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副模样的小姑娘甚是少见。
裴晔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师父说了,他看到的也没有多少,只不过是怕我们会在上古战场里出事,才会偶尔闲时去看看追溯镜罢了。”
“真的?”
徐渺渺眉眼间不禁带着一丝狐疑:“小师弟,你莫要骗我。”
裴晔缓缓的道:“不会,不会骗你。”
徐渺渺眨眨眼,见他的神情并不似作假,顿时就放下心来。
“那就再说说简臻之的事情。”
“不说了,阿渺,你该练剑法了。”
“”
她不就说了几句话,又要被逮着练剑法,徐渺渺从他的怀里起来,随手拂了拂裙摆的灰尘,刷地一下子将本命剑归于背后的剑鞘:“不练了,我去找师父说说话。”
说着,她趁裴晔并未顾及之际,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
其动作之快,让裴晔根本就拦不住。
他拧了拧眉宇,见着小姑娘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想要站起来的动作一顿,他心里想了想:罢了,就让她先歇会儿。
阿渺近日来的勤奋,他自然是有看在眼里的,他不该让她练得太紧凑。
沉思了片刻,裴晔便继续翻开摆在桌面上的古籍。
只不过
某人的精神却是无法集中,看了半日,连翻页都不曾。
从小师弟的书房出来,徐渺渺换了身大红色的弟子常服,将本命剑留下,却在自己的腰间绑了骨鞭,才款款的出了洞府的大门。
说起来,自那日开始练剑,她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出过门了。
本来是说好要去找自家师父,可徐渺渺却是偷偷的跑去陌言沁的洞府。
“听说最近离元派多了几位美男剑修,端看言沁师妹有没有兴趣过去瞧瞧了。”
徐渺渺倚在洞府的大门,她刚到,并未进去就已经见到陌言沁出来了,干脆就不进去了,直接在外面说了起来。
“离元派竟然会有美男剑修?”
陌言沁表示很怀疑,毕竟,若是有美男剑修,怎么她亲哥不过来跟她说?
陌言沁是这样想着,便也这样问了出口。
闻言,徐渺渺重重的点头,一脸的我是认真的,我绝对不会骗你的小表情:“言沁师妹,这回绝对是真的,至于陌道友为何不告诉你,大概是他太忙了,一不小心就忘记了?”
陌言沁还是有些不相信,可她一想到美男剑修,心思又忍不住动摇,“会是这种可能吗?”
“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渺渺上前,拉着陌言沁就要往外走,也亏得秦筱此时不在洞府,若不然,她肯定又会缠着一块儿过去。
陌言沁终究是被徐渺渺说服了,既然是去见美男剑修,她总得要好好收拾一番:“渺渺师姐,你等我片刻,待我换身常服再走。”
说着,陌言沁匆匆的就往洞府里面走去。
只剩下徐渺渺一人独自望天。
幸好陌言沁并没有让徐渺渺等太久,她就真的只换了身常服出来,就连发髻有些凌乱都没有重新梳好。
徐渺渺定定的看了两眼,心里觉得这其实也挺好看的,还是不提醒她了。
“怎么?我脸上脏了?”
见徐渺渺一直盯着自己看,陌言沁不禁慌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哪儿?”
徐渺渺收回视线,笑着调侃:“不是,只是觉得今个儿的言沁师妹特别的美。”
陌言沁:“大白天的胡说什么大实话呢?”
徐渺渺:“”行叭,那就当她从来都没有说过?
离元派离邈山派并不算远,毕竟也就相隔了半座山峰。
端看着陌言非时不时往邈山这边跑,便知道若是御剑飞行,其实来去不过才一炷香的时间。
离元派的正门并未设有法阵,却是有着整整十位守门弟子,且修为大多都在结元境巅峰。
这么大手笔的守门将,也就只有离元派才会有。
不像邈山派,其实邈山派是设了法阵的,只不过,并未正式开启,这倒是成了附近的剑修随时都能登门。
“来者何人?”
徐渺渺和陌言沁刚停在离元派的正门,便被最前面的两位守门弟子给拦了下来。
“我们是过来找陌言非的。”
徐渺渺将专属于离元派的通行令牌递了出去,让守门的弟子看:“喏,这可是陌言非亲自交给我的令牌。”
陌言沁看着那令牌,顿时觉得稀奇极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东西的?”
陌言沁并非是第一次来这儿,只不过她每次过来都有她亲哥带着的,自然就不需要看什么通行令牌,陌言非向来都是刷脸的,毕竟身为离元派的大弟子,又是时常领任务下山的,常年下来早就在正门这边刷了无次数脸了。
这令牌,她真的是第一次见。
听出陌言沁口中的疑惑,徐渺渺偏眸,目光诧异的望着她:“这是通行令牌啊,你哥哥没有给你?”
陌言沁:“”
她有点不自在的抓了抓衣袖,“虽然我不太想承认,但我那位亲哥确确实实没有将通行令牌给我。”
不过也就算了,反正给了她,她也不会用的。
在邈山派可是比离元派好多了。
如此想了一通,陌言沁倒是不记着兄长为何不给她令牌的事情了。
守门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