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关前的隘口,有着一条长长的长墙,此墙高七尺、长三里、底宽一丈,长三里,横跨横跨东西两岭,墙外深掘堑壕。这就是冯子材动员民众历经一个多月抢修出来的防御工事,也是他抵御法国人进攻的最大屏障。
现在烈日当头,不过长墙后人头耸立,冯子材的五千兵力已经在此聚集。因为法国人又一次来到了镇南关,而且这一次人数比之前还多。
在尼格里带领着法军从文渊及谅山出兵后,冯子材就第一时收到了消息。虽然引蛇出洞是他的计划,但是当法军真来的时候,他心里也不太有底。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试过意国人送来的快炮,还有由意国人自己操作的赛电炮,但是这玩意到底靠不靠谱,他也没有把握。
记得当他看那个叫马克沁的赛电炮演示的时候,他脸色都变了。凭借多年的军中经验,冯子材敏锐察觉到,以后之前那种一窝蜂式的集团冲锋,将难以在出现了,而自己准备计划就有这样的打算。
当即他就特意询问了意国人,这赛电炮是不是意国的独门武器,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才将心放了下来。
既然法国人没有这玩意,那么自己之前的想法就还能实现。他为了方便指挥,命王孝祺居右守西岭,陈嘉、蒋宗汉居左守东岭,而他自己带着两个儿子守谷口。
面对冯子材摆下的阵势,率军抵达隘口的尼格里根本没有在意,在他看来这些清队都是一群懦夫,只要自己一顿炮击,那么他们就将四散而逃。
哪怕还有几个死硬不退的人,法兰西勇士会用手中的枪让其明白,其根本是无法抵挡的,在非洲在美洲,以及在亚洲,莫不是如此,哪怕是在印度支那,法兰西勇士同样如此。
虽然他们也有遭遇一些小麻烦,例如黑旗军这种难缠的角色,但是这些人也只能在小规模战斗中发挥其英勇,只要法兰西士兵达到两个营以上,那么诸如黑旗军这种小角色,一样无法抵挡法兰西的脚步。
所以在看到清军居然想凭借一条长墙阻挡自己脚步的时候,尼格里忍不住发出了笑声,还好没有人问他,将军何故发笑。
既然这些不知死活的清国人要挡法兰西的脚步,那么就让其尝尝来自法兰西大炮的威力吧。
“开火。”
在炮兵准备妥当后,尼格里立刻下达了开火的命令,让他们尝尝炮弹的滋味。
“轰、轰、轰……”
这次尼格里携带了一个营的炮兵,三十多门各式火炮,发出的怒吼。炮弹基本都落在长墙和清军阵地前方,偶尔有飞过长墙落在后面的炮弹,不过这时候能隐约听到惨叫声。
这样的炮击,或许对其他清军有效,但是对冯子材统帅的这支清军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当然法军并不是只有这一点本事,在炮兵逐渐熟悉地形和弹道后,其火炮的精准性也是越来越高,尤其是在长墙数个关卡处,更是遭到猛烈的轰击,不少没能躲好的清军将士被弹片击中,有的一声不哼就倒下了,也有的倒在地上发出阵阵惨叫。
猛烈的炮击让清军士气开始变得起伏不定,不少人都露出了有些畏惧的目光。而这一切都被冯子材看在眼中吗,他在法军炮击间歇期间,拔出自己佩刀高声一呼。“全体将士,自我起,任何人都不得退后一步,身后就是我们的家乡,谁想自己妻儿遭到法国人的侮辱。现在任何人只要敢后退立刻军法处置。我在出战前就已经安排了护兵看守后路,只要没有我的命令,谁退杀谁,不留情面。”
冯子材先从小处着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接着又用军法威慑,终于让士卒的心安定下来。
这些兵士都是来自附近州府,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己家乡遭受兵灾,尤其是法国人在越南干的那些肮脏事,更是不愿意在自己家乡看到。所以经过冯子材的鼓动后,他们的心逐渐平定下来。
随后哪怕法国人炮击更加猛烈,他们也咬牙坚持。将是兵胆,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只要将领自己临危不惧,那么士兵就不会畏惧。
法国人的炮击也没有持续多久,大概在两炷香的时间后,炮击停了下来。这倒不是法军感觉炮击的差不多,而是火炮需要冷却一下。
尼格里趁着这个时间,大手一挥,五百名越南仆从军立刻向长墙摸了过来,这是想要试探一下守关清军的实力。
对于法军的伎俩,冯子材哪能不知道,不用动用快枪,等到这些越南仆从军来到壕沟前,长墙后立刻涌现出人影,一阵弓箭抬枪的射击,就让这些仆从军哭爹叫娘的爬了回去。
在墙内,清军特意垫高了地基,能让自己仅露出胸膛就能完成射击。
看到仆从军表现如此不堪,尼格里气的想要对他们执行军法。不过执行军法容易,但是想在招仆从军就有些难了,所以尼格里忍住了。虽然这些人战斗力不行,但是其他方面到能帮助法军不少忙。
“继续开炮。”
随着火炮冷却完毕,新的一轮炮击又开始了,在打退仆从军的进攻后,清军立刻下了墙头,谁还能等着法国人来炸不成。
于是又到了清军躲在长墙后,忍受法军的炮击。
炮击结束试探,被打回后继续炮击。
连续好几次后,尼格里不打算动用这些仆从军了,直接一个营的法军呈散兵线,向长墙摸过来。
眼尖的大儿子冯相荣,立刻向父亲冯子材建议道。“父亲,现在法国人出